“法”的建立——观“中华文明的路标”之商鞅有感

文\王奔

“中华文明的路标”一路指示来，到了“法家”。商鞅是中国历史上法家绕不过去的代表人物，不只是因为他遵循法家的学说思想，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位躬身入局的改革者、实干家。大家知道，中华文明的话语体系下，把人的最高理想段位设置为圣贤，圣人與贤人，而根据文明习惯圣贤被称为“子”：老子、庄子、孔子、孟子、孙子、韩非子、管子、墨子等等，所以后世也有称商鞅为商子的，可见其历史影响一斑。

用雪漠老师的话讲，商鞅的伟大之处在于：商鞅之前无商鞅，商鞅之后出现了无数的商鞅。他的成就开风气之先，开制度之先，开变法之先。说实话，从我们现在的角度去看商鞅变法的内容非常简单，甚至觉得没什么了不起，一部新颁发的《民法典》的内容条目之细，约束之复杂都远超过它，但放入两千多年前的社会环境，与商鞅出现之前的社会生活相比，才能看出他划时代的意义来。

本次雪师授课之前，笔者对先秦的了解，多出于那些花里胡哨的灿若群星的百家思想，他们高屋建瓴，奇思妙想，著作百出，而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怎么样呢？贫穷、混乱、没有秩序、没有保障、农业生产得不到有效安排，居住安全没有制度保护，总之一句话，在当时还没有产生科举制度的社会里，命运基本靠“投胎”的好坏决定。

有过历史学习经历的人都知道，历史课里最枯燥的内容，大概就是变法、改制、经济政策、历史影响作用等等，但枯燥的内容往往有用，有趣的内容通常不考……

“枯燥”的商鞅变法，给历史做了一个好范本，雪师称之为“根本的改革”。而更重要的是“法”的建立。在佛学中，一切人、事、物的个体和总集均被称为“法”，所以世界又被叫作“法界”，这应该是目前对“法”的概念最广义的文化解释了，而对于商鞅来说，就简单多了，“法”就是规章制度，上约束士族王侯，下奖惩黎庶百姓，中间间或可以排挤打击一下政敌，作为一个锐意进取的改革者，商鞅不太懂得明哲保身，以至于为自己以及全家的杀身之祸早早就埋下了伏笔，这些不是本文的重点，笔者妄自揣测，雪师在中华文明重要的节点上选择了商鞅，不是因为他这个人，（这个人在个人的修养方面值得诟病的地方很多，比如他犯了许多前面雪师讲课中原则性的错误：功高盖主、妄自尊大、树敌过多、矫枉过正、缺乏仁德，据说当时他个人的封地相当于秦国一半的土地，智者赵良劝他归还一部分土地给国家，然后归隐田园，但不被采纳……)而是他通过改革建立起的制度，制度的制定，制度的运行，制度对老百姓社会生活的重要作用。有效的制度，变成生活方式的长效制度，才是本次讲解商鞅人物背后的密意。不同的是，商鞅的制度，建立在严酷的执行下，百姓怨不敢言，而我们个人建立的生活制度，是主动地熏习养成，没有惩罚与监督，全凭自省、自觉与慎独，其实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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