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瑞之“正”小谈精神与行为——观“中华文明的路标”之海瑞有感

文\王奔

今天是中华文明讲坛的第二讲，如果说上一讲主题伏羲偏近于道家文明的话，那么这一讲海瑞则是典型的儒家文明了。

现下有个有趣的文化现象，随着讯息科技的便捷与网络大数据的建立，获得资料变得唾手与迅速，民间一下子出现了大批的历史爱好者，这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明粉”，笔者猜测有如许原因：一大量的电影、电视剧或文化读物等改编取材于这一时期；二许多人认为明王朝是汉人建立的最后一个封建文明下的朝代，颇有怀古情节；三 相比于更久远的朝代，我们目下的生活习惯、文化民俗多可以追溯到明、清两代等等，论究原因还有很多，笔者并非“明粉”，但也大胆猜测明朝吸引粉丝的一些因素：以木匠、神仙、演员为爱好的奇葩皇帝、被误解为各种武林高手的太监总管、神秘的天启大爆炸、传奇的东厂、锦衣卫的故事等等，本次雪师所讲的路标人物，是相对平淡无奇却历史独一无二的人物——海瑞。

雪师围绕海瑞的一个“正”字，展开讲述，听讲时，笔者脑中不时想起雪师的家道文化五字诀：“正、清、诚、明、和”，正是以“正”作为开端，也正呼应了中华传统心学修持次第的开篇：正心、诚意，可见“正”是一个重要的前提、基础。当然，海瑞公的“正”，在历史上这么多“正”人里，也是别具一格、独一无二的，他正的无惧无畏、正的不留余地、正的大公无私、正的舍生忘死，如果以他作为参照，恐怕历史上的“正”人寥寥无几，至少没有那么纯粹。

这里开个小差，海瑞性格至正，人格至刚，甚至连生理上都是火体：按，据说海瑞家族遗传了阳火旺盛的体质，冬天穿单鞋，脚心也会冒汗，据中医一种说法，这种体质的人，是一种福气，阳气充足，几乎百病不生。笔者猜想，海瑞公的生辰四柱里很可能会显示出这种至正、至刚、至阳的信息来，也就是说，除了后天海母的严格家训教育之外，很可能造就海瑞刚峰的，也有来自先天的重要因素。以笔者浅见，海瑞公是儒家的治世之心，行法家的制度标准，兼有刑家的严峻不苟，反对道家的黄老无为，契合佛家的慈悲以仁。

课间休息时，笔者妄想，一直以来所学的传统文化都强调中庸、中道、水德、包容等等，好似海瑞公一般不顾一切地勇往直前、不近人情地至正至刚，是否是一种过犹不及、矫枉过正？在下半节课中，雪师给出了答案，并且是全课的重点，那即是当下国人的精神与行为，陷入了一种貌似中庸的伪和谐；貌似无为的不作为；貌似随缘的不担当；貌似无争的和稀泥；一个词以概之：乡愿。随后笔者上网查询了与乡愿有关的资料，不禁背脊出汗，在编制内单位工作有年的笔者，一返照自己，发现已经慢慢有了向乡愿发展的趋势……

但，毕竟人是社会属性的群居，如何在现实中安身立命又不被环境所染？笔者以点带面，以偏概全，谬总一下雪师所开的药方：内修至正之心，外用圆融处事，不做老好乡愿，担当经世致用。训练仪式复日，以免落入空谈。精神指导行为，行为筑牢精神！

结尾加点佐料：嘉靖皇帝修道，个人的理想有升华之意，可惜他是为了长生，不是为了寻求生命的本源真谛，这本身就违反了老子的“无为”与庄子的“齐物”。明朝时候，以禅为主的佛道文化经历的唐宋时的繁荣发展，已经衰落，但依然有明成祖朱棣迎接噶玛巴为国师册封，显然作为文化教育没有传承影响到嘉靖这一辈，明代四大高僧有三位都生活在嘉靖朝，也未见得对嘉靖皇帝有世界观上的本质影响，嘉靖帝崇拜真人张三丰，寻求一生而不得见，似乎真人也故意躲着他，还不如生了个神仙侄子韩湘子的韩愈有缘分。反观几百年后的雍正皇帝，在登基之前，便在章嘉大师的指引下破禅三关，做了皇帝虽然辛劳也谤满天下，但内心的大自在毕竟是冷暖自知的。中国人的老话讲：生而正直，死后为神。在海瑞享受的民间香火的几百年间，却不知修了一生道的嘉靖皇帝飘荡在何方……

——2020年7月19日写于石家庄

 庆祝雪漠书院兴工，开启中华文明讲坛—“中华文明的路标”之第1季开始报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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