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漠:话说阿松――《香巴噶举人物志》之一

2011-03-18 10:51 来源:雪漠文化网 作者:雪漠

雪漠

话说阿松

――《香巴噶举人物志》之一

阿松出生于柳州,创业于成都。
   
 1997年,我跟阿松相识于青海塔尔寺。他向江贡仁波且供养了一尊金关公,成为在汉地弘传“奶格五金法”的一个好缘起。此后,时不时见一次,每一见面,他总是满面春风,“师兄师兄”,叫得人心里暖暖的。
   
  后来,老有人向我提起阿松,说他长得帅气,说有好多女孩暗恋他,说他结婚时,竟有因伤心而想出家者。如是云云。
       
一天,阿松找我,想叫我为他的店铺写点文字介绍。根据他谈的一系列设想,我概而括之:“聚佛法之至善,集艺术之大美,稳踞天府之国,波及四方佳地,借藏传佛教之祥光,扬香巴噶举之大幢,荟萃天下有缘佛子,以使娑婆化为净土。其心也,甘为众生铺路之石;其力也,能为佛友分忧解愁。”

我后来发现,阿松真是这样做的。
 
    阿松很善良。凡有师兄有所求,阿松便放下手头的要紧事,或带他拜见上师,或为师兄代买车票,等等。每每误了正事,他也不以为意,总是乐呵呵来,乐呵呵去,盈也亏也,浑不在意。所以,虽然他经商已久,但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富豪,既无巨商之派头,亦不见其坐宝马奔驰。这一切,与阿松的生性善良有关。他的热情和善良,总诱使他被那些寻常商人眼中的“小事”引了去,而每每误了“正事”。
   
  阿松很大方。这一评价,毫不过分。因为世上虽有对慈善事业动辄捐以亿万者,但捐心之大跟数目无关。司卡史德的全部家当,只有几撮救命粮,她却全部供养给僧人,以是功德,方能顿证无死虹身。而身价上亿者,虽也能捐数十万、数百万,但其心仍不能跟司卡史德相比。因司卡史德捐者,近乎是生命之全部。那几撮粮,维系的,是她全家的性命。司卡史德供时,又是三轮体空,无能供,无所供,无供之本身,其心清静,不求世间有漏之福,其供之本身,便是目的。故其功德,大逾青天。
  
   阿松对佛教事业的供养亦然,阿松之供,遍及各地,或供僧,或建塔,或修寺院。君不知,阿松事业虽大,但因其老是开发新产品,手头闲钱并不多,但他供养成习,每一供出,手头总要拮据一阵。但阿松依然故我,资金紧张了,他就设法融资甚至借高利贷。度过难关后,他仍是随缘施供。
       
阿松的供很纯粹。他竟然不追究所供资费之真正用途,更不管张口者中有多少是真修行人。对这些,阿松是不管的。阿松眼中,很少有坏人。只要手头有宝物,他肯定会在某次别人以佛教为名张口时供出,仿佛有宝物不供,他就对不起佛菩萨了。所以,他每每被一些打着佛教旗号的人诈骗。他给佛菩萨的供养,有时也就成了贪心者的窃笑。谁都不知道阿松真正的捐供数额是多少?有一个事实是,他的生意虽好,产品也畅销,但阿松仍租住着别人的房子。给他打工的人都买了楼房,但在成都打天下的阿松,至今仍没有一套写着阿松名姓的住房。

更叫人难以理解的是,后来对他伤害最大者,大多是他帮过或是他重用过的人。
    
 朋友们不堪其忧,阿松也浑不在意。
    
 《我的灵魂依怙》完稿之后,有多家投资者想出版,但我还是给了阿松。我是真正想帮阿松的,仅仅因为他有一颗善心。当时,不知出于何意,一些人说我和那书的坏话。有人甚至招集会议,扬言要埋了那书,并封杀雪漠作品。阿松有些惶恐了。后来,江贡上师的侍者益西说:江贡佛爷说了,“谁要再说雪漠的坏话,就不是我的弟子。”这下,阿松放心了。他委派专人,精心打造。书一经发行,反响便非常强烈。曾为贡唐仓大师翻译整理年谱的藏学家纪天材先生认为:“该书填补了国内外对香巴噶举文化的研究空白,为香巴噶举矗起了一座文化丰碑。”兰州大学、复旦大学、上海师范大学等高校的博士和硕士已开始研究《我的灵魂依怙》。有关部门拟将香巴噶举上报为“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在昆明等地,该书已被书商炒到一百三十元以上,差不多是书价的三倍。

阿松也很欢喜这本书。有趣的是,他谈到喜欢的理由时,从不提及书的内容,而是说:有的师兄读此书时看到奶格玛现身;有些师兄读后能入甚深禅定;印刷此书时,布谷鸟老是在厂房上空叫。对后者,他老是挂在口边,他说江贡上师说这是瑞相,按传统说法,那布谷鸟,是作明佛母的化现。在佛教说法中,作明佛母是能够摄受三界的出世间佛母,每有虔诚祈请,无不随缘应验。
    
 但我更愿将阿松的说法,当成一种美好的祝愿。

后来,阿松还想出《琼波浪觉传》,并跟我定了合同。我如约完稿后,但因为一些人的热心参与,书的出版终于夭折了。对此,阿松很内疚,但我还是能理解他。我想,对于香巴噶举文化,阿松已经贡献了很多,但人是很难超越其生存环境的。只希望他的事业如日中天,使他能做更多的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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