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时节有书香

——步行街上《雪漠作品专柜》练摊见闻

文\余泽雄

“中秋”的寓意，从古走来，代代相传，生生息息。如今，在人们的心中，寄予的“思”与“念”，依旧挥之不去。似乎，“中秋节”所衍生的东西，更有推陈出新之潮势，让你应接不暇。笔者在这条并不算得熙熙攘攘的“湛江霞山步行街”上，着实地体验了一把。

离中秋节还有5天，这座海滨城市的商业步行街，都挂起了红灯笼，同一色的摊位，毫不客气地占据了长街中央，各种商家广告，以自己最显摆的特色，抢占顾客的眼球。而原来就在那里的沿街商铺，也很知趣，默默地看着，蜂拥而至的“不速之客”，像心知肚明地说；“今天，你们是上帝”。

中秋节，不能光只有月饼呀。于是，当地的父母官，倒也很上心，与时俱进地策划了一个“中秋文化节”。即可营造节日商机，也可活跃百姓文化兴趣，不能说是“独具匠心”，却可见主管单位的拳拳用心。一年一度的商机，对经商者来说，哪能错过。而我们的文化志愿者，灵敏的脑袋，也在此时激活。9月9日的下午，志愿者——林棉枝，得知“霞山步行街”的“中秋文化节”将在10日开幕。她不想什么策划，不想如何组织，先去找主办单位领导，要个《雪漠作品专柜》摊位再说。真不知道，是她的情商棒，还是人家看重“雪漠作品”的价值。居然，在没有申请，没有关系的情况下，答应把现场指挥部的摊位让给了《雪漠作品专柜》，且不收租金。愕然细想，还是不解。不是说，世上真有些事情是说不清的吗？既然如此，把它看作一个美好的悬念，且不更好。

这么好的摊位都给了，也不能负了别人一片好心呀。两个弱女子，赖兴婷、林棉枝。在文化节开幕当天，早上10点前，把几箱沉甸甸的“雪漠作品”，搬至展销摊位。虽然与那些早早准备的食品摊位相比，是简陋了点，只打出一个《雪漠作品专柜》字牌。不管咋样，也总算赶上了开幕。

顾名思义，中秋文化节，更应体现“文化”品味才是。当然，“文化”内涵之广，它不管契合在哪一个节日里，哪一种环境中，也自有策划者的解释。但看到人流大多冲着月饼摊，烧烤摊，土特产摊而去，你不能不感觉到，在商业步行街中央的书摊，就像一个寂寞羞涩的少女，守候在那里，有一丝茫然。离书摊只有二、三十米的摊位，飘过来“台湾手抓饼”，“正新烤鸡”的香味，似在诠释着此处“中秋文化节”，当然是以我主打的“饮食文化”啦！也对，“民以食为天”嘛，有什么能比天大，我服，不得不服。

尽管《雪漠作品专柜》，占据了最好的摊位。比起那些应节的月饼摊位，还是冷清了不少。路过的人流，驻足在书摊前，仔细翻阅的不多。也理解，这不是大上海。有位约六十多岁的大爷，也许是出于好奇，走到书摊前，瞧了一会。我说：“大爷，这里有好书，看了特别清凉、开心。”他没有翻书，只是草草地浏览着书目，说：“看书那有比去旅游开心呀。”也是，各取所需，随缘做事，开心就好。

这位中年男子，看气色，像个有文化的人。走进了书摊，开口就说：“怎么？只卖雪漠的书。”杨素丽微笑作答：“这是专柜。”这男子拿起一本，看了不到一分钟，说了，“不能搞个人、宗教崇拜，要相信自己。”“书中，没有任何宗教名相。”素丽应答。“那作者说什么呢？”中年男子质疑着。“我们知道作者，在追求真理。我们是这种文化的志愿者，也是受益者。”素丽不温不火的回答后，该读者不再吱声。他手上翻阅的《一个人的西部》合上后，却说：“我买一本。”这前后两种情形，旁人有点蒙。这朵小花絮，有意思。刚才，那呛人的话语，不也是一点情绪吗？如霜花，太阳一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包括这位可爱的读者，也包括你、我。

兴婷的先生，是位当地有名的青年律师，也在默默地支持着书摊，每天早晚的接送不说，且又放下律师的架子，抽空坐摊买书。不少读者，尤其是一些小读者，被挂在摊位前那块写着“在这里看书一小时，赠送书一本”所吸引。这个小点子，是兴婷的先生的创意哦。起初我想，如《一个人的西部》，全价42元，若人家轻松地看一小时，能得到一本四十多块钱的书，你不是在卖书，而是在送书嘛。这点担心是多余的，牌子上写的是“送一本书，”而没有说送你什么书呀。要是打起“官司”，那解释权在摊主。可见，律师的专业却也派上用场。这调侃，寻个笑话。

虽说，“读一小时，送一本书”，看起轻松，做起来还是有难度的，能坐在这块引人垂涎三尺的美食街上，静静地看一小时的书，也需要一点定力吧。一位年轻的妈妈，拉着儿子，估计是四、五年级的学生，来到书摊，要接受这个赠书的挑战。看样子她不是拿不出钱来买书的主，也许，她是有意在锻炼儿子看书呢。这男孩，只看到半小时，就嚷嚷，“阿姨！到时间了没有？”几分钟就问一次。也难怪，连大人都没几个来应读赠书。这小孩能来，我给他点赞。在收摊前，志愿者，给这小读者送了一本《世界是心的倒影》。

夜幕降临，步行街上的红灯笼，特别耀眼。街面，白天那阵熙攘的热闹，沉了许多。回家吃饭时分，此短暂的歇息，更显得《雪漠作品专柜》书摊里，安静了许多。但却可窥见志愿者脸上，泛着一丝淡淡的欣慰。似乎，还要邂逅“中秋节”那天，红火的购书场面的约定。当我离开歩行街，回望着上午还很简陋的摊位，此时，已摆上一尊广告“易拉宝”，上面很耀眼地贴着一幅“上海书展销量冠军《深夜的蚕豆声》”的海报，以及两个《雪漠作品简介》精美的牌子。顿时，有股无名的感慨，溢满心胸，不知何故，眼眶有点湿。

2016.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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