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智慧宝石重现光芒
文/心印法师
2010年底,在四川成都举办的“首届香巴噶举文化论坛”中,面对百余名来自全国各地的专家学者以及高僧大德代表,雪漠专门进行了一场题为《走出尘封的历史:香巴噶举与新香巴人》的讲座,首次正式地将这几乎已被历史和岁月湮埋了千年的古老文化重新带入人们的视野,或更贴切地形容,这次讲座是一次对外界的公开宣告,宣告香巴噶举及其大手印文化已以全新的面貌和姿态进入当代主流文化体系。
智慧宝石走出尘封的历史
大约两三年前,“香巴噶举”及“大手印文化”对于当代人来说应是相当陌生甚至晦涩难懂的字眼,即使是专门进行相关研究的专家学者也难以深入理解。曾编译过多部论著及从事了多年藏文化研究的藏学家纪天材老先生(原《甘南报》主编及贡唐仓大师年谱的整理者)就曾说:“在浩如烟海的教史文献中,唯独香巴噶举的资料十分奇缺。”甚至有著作称其文化早在很久以前泯没无闻了,直到三年前雪漠及其《大手印实修心髓》(甘肃民族出版社)的出现,才终于粉碎了“泯没无闻”的说法及为香巴噶举大手印文化铺展开了一个全新的格局。
《大手印实修心髓》是国内第一部公开经国家批准的研究香巴噶举的专著,书中雪漠以汉藏两脉传承者的身份以及结合自己十多年深入实修实证所得的感悟,前所未有详尽、系统地介绍了香巴噶举及大手印文化历时千年的脉络及独特风光。这部著作的面世,被认为是弥补了藏传佛教教派史的空白,也终于为当代的研究者们提供了一个有据可依有根可寻的清晰线索。加拿大佛学家及翻译家孙万鹏博士在他的一篇关于《大手印实修心髓》的论文里说道:“雪漠先生便是该大手印文化的受益者与传承者。他曾对中国传统文化及世界宗教文化进行过研究,吸收了诸多优秀文化的精髓,更经过了十几年如一日的修证实践,无论其‘教’和‘证’,以及其胸怀、其见地、其学养、都远远超过了传统的宗教实践者。”纪天材老先生对此书也给出了极高的评价:“《大手印实修心髓》揭示了千年来佛教不曾明示的诸多奥秘,是佛教文化与时俱进的产物,必将在佛教文化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更将它称为“香巴噶举教法史”。
当代大手印之父
大手印文化源于古印度文化,传入中国主要经由两条渠道,一条是从藏地传入,通过玛尔巴大师及琼波浪觉大师传入;另一条是由东晋时期的鸠摩罗什等大师沿丝绸之路传入汉地(传入汉地的大手印,还包括达摩祖师的禅宗)。然而无论是藏地还是汉地的大手印传承,都一直保持着一代代的灯火相传,传承从未间断(以上脉络,在《大手印实修心髓》里有着清晰的记载)。但由于大手印文化的传承强调口传心授,因此虽然历经千年仍保持了其传承如黄金般纯净,却也把无数的学者、研究者、史学家们拒之门外,令这文化瑰宝在岁月之风的吹刮之下成了今天如风中烛苗的境况。所以,《大手印实修心髓》的出现,简直犹如在人迹罕至之所陡然开辟出了一条连接现代都市的康庄大道,仅从文化保留的价值及意义来说,已足以令雪漠成为所有香巴噶举及大手印文化研究者绕不过去的一个存在,若纵观其历史意义,我认为称雪漠为“当代大手印之父”是绝不为过的。这“父”字,有着赋予了这种古老智慧以全新生命的含义。
雪漠对大手印文化的贡献并不仅限于让它走出尘封的历史,他还制定了大手印修习的国际标准,将其修习的次第量化为十三层清晰的台阶;并对传统的“大手印”提出了适合当代人理解的重新注解——“‘大’是大胸怀、大境界、大包容、无缘大慈同体大悲;‘手’是入世的行为,积极的利众、贡献社会;‘印’是确凿无疑、不可动摇的生命体验,它代表传统大手印的超越智慧。”在成都的香巴文化论坛上,雪漠对大手印的这一诠释就得到了在场的佐钦法王(佐钦第七代转世活佛、佐钦熙日森五明佛学院院长、中国四川省佛教协会副会长)的认同,佐钦法王充满欣赏地表示雪漠用开放活泼的思想及新颖的词汇给予了一个他也认可的解释。
与时俱进的当代传播
大手印文化的当代传播,跟当年由鸠摩罗什大师将它传入汉地有着异曲同工的相似,雪漠也是与大师由同一个地方——凉州,将这源自古印度的文化带到西部以外的在东晋时期被称之为“汉地”的地区,只不过雪漠的形式与效果也许比大师更为先进及声势广大——他以作家的另一重身份,透过文学的形式在他所有的作品中传递其传承的佛教文化和精神,雪漠说:“西部民歌对我的滋养,重点反映在《大漠祭》、《猎原》和《白虎关》中,在《西夏咒》和《西夏的苍狼》则明显可以看出大手印文化对我的影响。”这些作品不但深受读者的认可,为他赢得数量日渐庞大的粉丝,还几乎囊括了国内所有最高荣誉的奖项;雪漠演讲的足迹遍布国内外,其中包括法国人文学院、法兰西学院、人民大会堂、上海图书馆、上海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等全国十多所高校,他所倡导的大手印文化也随之为国内外越来越多的学者、精英人群等所熟知;除此以外,雪漠的文章及思想频频见报于各大主流媒体及网络,近期在某些有着强大影响力的主流网站,雪漠的大手印文化专栏甚至有过数十万的点击。这种文化现象,在当今这么一个讲求实用主义至上、信息泛滥的浮躁的时代来说,简直称得上是奇迹。
在雪漠出现在人群视野的短短两三年间,他的身份也不断“变幻”着:从作家到文化专家、火炬手,善文化传递者、大手印瑜伽士……人们在接受他身份变化的同时,亦渐渐接纳了他身份背后所承载的文化及精神,并为之所影响和感染,其中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新香巴人群体的出现以及它的迅速壮大。新香巴人群体多为得益于大手印文化的各行业精英,大手印文化的博大、当下关怀与超越精神让他们摆脱了不同的命运及心灵的困境,从而成为他们精神的滋养。两年多来,日益增长及成长的新香巴人群体在雪漠的带领下通过网络、视频、美术、音乐、诗词、创办报纸、杂志、研究院等各种形式对大手印文化进行与时俱进地诠释和传播。这些百花齐放及“随风潜入夜”式的传播,使“大手印”不仅迅速地在民间植根发芽,其枝条更已探及多个领域的最顶尖层面,比如国内外的最高学府及学术、宗教权威等。
雪漠符号的当代意义
从《大手印实修心髓》面世至今两年多的时间里,雪漠已令大手印文化真正融入了现代的传播轨道,并陆续实现着让这千年古老文化摆脱糟粕及桎梏走向世界的梦想,与此同时,这共同的信仰也像细胞的繁殖一样在新香巴人群体里自我扩散。在大多新香巴人眼中,甚至是在这个群体以外的很多人看来,雪漠并不仅仅是当之无愧的“当代大手印之父”,他甚至足以担当“大手印之王”的称号,因为雪漠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世界或可称之为人间净土,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不约而同地都在这片净土里得到了重生或者梦想。在这片由大手印文化所承托支撑的净土里,雪漠能不算是它的王么?当然,这个“王”,其实是“集大成者”的另一种称谓。虽然这“王”没有世俗概念的权力或与之相匹配利益,而仅仅是一个符号,但它所承载的现实意义和社会效应,却非常值得历史学家及社会学家们去研究和思考。
其实,无论是“当代大手印之父”,或“大手印之王”,或另一个形象的称谓——“当代达摩”,都不过是外界对雪漠在某一范畴领域上进行提炼及高度概括的形容或符号而已,然而雪漠为世界、社会、文化以及历史带来的真正价值,却是远远超出了我所能陈述的,它是真正的浩瀚如烟海,广大如虚空。
今日我记录的,只是以一名香巴文化研究者身份将跟随雪漠老师学习大手印文化两年多来,亲眼见证老师如何让这智慧宝石重现光芒的简单过程。愿此文能为有兴趣了解大手印文化及其当代传播的朋友、师长提供一点点有用的信息。
【注】心印法师,俗名杨菲菲,原为国内知名媒体全国编辑总监,后剃度出家。2010年被《中国图书商报》评为“中国十大新锐主编”。系香巴噶举研究学者;《香巴文化》杂志主编;主持了首届香巴文化论坛。
——摘自《光明大手印》系列丛书 中央编译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