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拘无束——读雪漠作品(征文)
文/杨毅
有一只动物,它长着狗头,却有着驼峰;长着犄角,却有着鸟翅;六只人手,却又长着鱼鳞。这只动物入水即游,上天即飞,着陆可奔,入地即遁。它是谁?“它”就是人脑呀!
雪漠老师的作品既有幻想又有真实,几乎在采访村庄得到素材后都是提笔即写,随笔即兴,完全是在素材的基础上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但我还是小孩子,看《西夏咒》时,不懂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就如《梅花魂》中儿时的陈慧瑛一样。
我读了雪漠老师的小说,感觉如鱼得水。我自认为打小就有很强的想象力:一艘在海里航行的火箭,撞上了暗礁,暗礁立马上升,立出了一座小岛,小岛马上变形;一只巨大的鱼向天上飞去,唱着美妙的歌,一位白胡子老者稳坐其上,念念有词:“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脑海里涌动着这些奇妙的想象,再加上想象力特别丰富的莫言、蒲松龄等作家作品的熏陶,就让我可以随心随性写简单的故事,后来就成了“小说”,也就是所谓的章回体小说,在读了雪漠老师的小说、成长日记之后,更让我在创作时“下笔如有神”。
通过雪漠老师分析老子、庄子、曾子、孟子、孔子等这些世界名师的视频,我已经勾勒出一幅“名师聚会图”,该图包含了儒家、道家、墨家等学派创始人,如墨子、惠子、老子。一群学生拜匐在大师面前,将大师们团团围在中央,冉冉篝火中火苗蹿动。他们正在激烈地辩论,你说“重以兵者为道”,他就说“兵者不祥之器也”。 不同家派分离又组合,辩论到激烈处时,他们还拿出各自的作品,互相指正,后来,学生也帮起了老师,尹喜将老师教他的道法全用上了,而子路和子贡、颜回和曾子两批人也在反唇相讥,“对付”道家和墨家,正如荀子所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生于水而寒于水。”
雪漠老师写的动物小说也是精益求精,一匹狼、一群豺狗和几只兔鹰,就描绘出了沙漠边缘的小村闲暇时的意趣。结合《长烟落日处》,我似乎看到了萧红《呼兰河传》中炊烟袅袅的小村,也如孟浩然《过故人庄中》的“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晚饭过后,儿童成群结队去玩耍,大人、长者搬出小座椅不是闲谈婚丧嫁娶,就是点燃旱烟,撮着远眺,看落日的云霞和余晖。这就是西北甘肃土地的记忆,也是一道淳朴的风景线。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王昌龄的《使至塞上》,正是雪漠小说《猎原》孟八爷眼中黄沙之上的醉人场景。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或许,现在的落日照过曾经站在沙丘上抒发情感的王昌龄、参岑,以及常年在边塞风餐露宿、浴血奋战的将士们。
雪漠老师的小说还在潜移默化中为我们敲响警钟。《白虎关》不仅是一个挖金矿的地方,还是心灵的关口,它将你的真心锁控,让你浑浑噩噩、庸庸碌碌混完一生。如果你毫不悔改,继续做毫无意义的事,就会勾起你“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飞”的欲念,掀起你心中的汹涌大波,以及什么都想得到的妄心。反之,如果你因此有所觉悟,甚至完全超脱,利他、利众、利世界,超越“小我”,你的真心、文心、慧心就会一起绽开,这时,你就升华了
一个自由的人,不能放纵自己,要有一双慧眼,把不顺心的事抛到脑后,放开自己的心灵,以开心为第一位。宽宏大量之心可装山,才可如游龙戏水、九天揽月、雄鹰翱翔之势,自由无比,心无杂念,欲望和功利之火也会被清凉的甘露浇灭,这就是自由的本质。
什么是无拘无束的生活?无拘无束,就是这只动物可以是七个头,也可以是人头牛身;而无拘无束的生活,这样理解就简单了:你跳一跳,地里就会飞出一只鲲鹏,你就变成了庄子,鲲鹏载着你去更遥远的地方找韩非子、管子、朱子理论哲学,路途中又见到了因为腐朽无用而活到了千岁的樗
树,有了自由,有了天马直上九重天的想象力,生活才会更加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