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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瑞香:以《娑萨朗》为镜子照一照自己(征文)

2024-07-01 17:47 来源:www.xuemo.cn 作者:庞瑞香 浏览:56575

以《娑萨朗》为镜子照一照自己

作者:庞瑞香

  从请书过程看我执

对雪师的文化类书籍,我自然是多多益善,希望可以陆陆续续集齐了。唯独对时下热推的《娑萨朗》,尽管“五一”课程时环顾周围读者朋友已是人手一套了,但是我依然没有请书的欲望。原因是《娑萨朗》的体裁是诗歌,我对于诗歌有一种拒绝,这种拒绝来自于学生时代。印象中,古体诗讲究平仄对仗韵律,自己估计一辈子也作不出一首。现代诗有时又挺欺负人,读起来要么像西方抽象派画作,都不知道在表达什么;要么像中国写意画,若隐若现,需要脑补诸多内容做各种解读。所以我选择读物,喜欢像满汉全席那样一股脑儿端上来,要么引人入胜,跌宕起伏,让人一口气想要读完;要么把人事物完整交待了,痛痛快快淋漓尽致。诗歌是文学里颇具玄虚的一种,自觉我这俗人够不着它。

一起去上“五一”课程的室友也请了一套《娑萨朗》,邀请我一起看,可我连看的欲望都没有,我告诉她,诗歌,我看不懂。她说,不会的,雪师的书不会看不懂的。我那时就固执的认为诗歌体裁是读不懂的。尽管那么多读者现场请书现场请雪师签字,很是火爆,我都无动于衷。后来在五月的某天直播间,阿诺老师三言两语就让我决定请一套《娑萨朗》。我现在也不记得阿诺老师到底说了些什么,想必是我被阿诺老师磁化了吧。

请书回来后,我先看了序言,原来是一部长篇叙事史诗。再看正文也没有哪一句诗是读不懂的,甚至读出了追剧那种感觉,迫切想知道奶格玛和娑萨朗,胜乐郎,欢喜郎,威德郎,幻化郎,密集郎最终命运。阅读体验感还是很好的,既有读金庸小说的那种痴迷,又有得了修行秘笈的快意,完全没有预设中的或艰涩,或玄奥的感觉。

感谢阿诺老师让我放下对诗歌的成见!不然就要错过这部中华汉民族的史诗。

我最终还是结缘了《娑萨朗》,从中也觉察到自己对过往体验的一种执着。学生时代不喜欢诗歌,到五十岁了,仍然是不喜欢。由于不喜欢,差点就与美好事物擦肩而过了。拒绝越多,世界就会越狭隘,越狭隘就越看不明白世界真相,越不能发现真理。

可是人就是这样,容易被过往经验死死地束缚住。

有一个实验,马戏团把小象从小就栓在木桩上,任凭小象怎么上窜下跳,都没有办法挣脱木桩,久而久之,小象觉得这是徒劳,就很安分不再挣扎。长大后,小象变成了大象,在马戏团中可以做很多的表演。大象力大无穷,可以搬很多东西,但是在表演后,却很安分地被栓在木桩上。大象的力量其实是很大的,但是它因为从小的经验,觉得木桩的力道比自己大,是唯一可以栓住自己的东西,使得它不敢去移动木桩。其实,大象是被自己以前的观念所束缚,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完全有能力移开木桩。

木桩现像是影响个人发展的障碍。这或许不是具体可见的阻力,而是由个人过去细微经验所产生的种种障碍。

每个人心中何尝没有几根木桩呢?这些个木桩佛学上叫我执。    

我小时候见过惨烈车祸,那种场景深深烙在脑海里,以至于心里很怵各种车辆,很长时间不敢单独开车,副驾必要坐着个人陪,好压压惊。自己开车后,刚开始那段时间总是汗流浃背,停车后第一件事是上厕所。自己知道这是过份紧张所致。好在坚持开,终于打碎了“马路上的车很可怕”这个执念,已经可以熟练而自如的开车了。

我孩子小时候,有一次陪她去玩一个从高处往下跳的游戏。约十米高,当然四周和底部都做足了安全措施,海绵垫铺得厚厚的。四五岁的小屁孩都玩得不亦乐乎,横着竖着各种花式往下跳。可笑的是我一个成年人竟然不敢跳,小孩见我不敢跳她也就不跳,干瞪眼看别人玩得起劲。为了给孩子一个示范,免得像我那么胆小,我期期艾艾坐到场地边缘,坐了很久,给自己各种打气,才终于一咬牙跳下去了。小孩也才敢跟着跳了。真是奇怪,头脑里明明懂得跳下去绝对毫发无损,自己怎么就弄得像狼牙山五壮士跳崖那样?人家可是壮士,而我是胆小鬼!我讪笑着跟孩子解释,你老妈前辈子估计是摔死的,才那么恐高。

我们每个人心里生生世世都留下了无数根栓象木桩。就看是否觉察到这些木桩,打碎这些木桩,突破困境。当拔除了所有木桩之后,才能获得彻底自由。破除我执,彻底解脱。

  从阅读过程看情执

我阅读书籍并不是从头到尾按顺序看,而是“挖”着看,找到目录,把感兴趣内容先看。“爱情”,“女难”,哈哈,这样的篇目最吸引我,必先睹为快!

第八乐章第25曲“爱情”,是我首先阅读的篇目。来自娑萨朗星球的奶格玛只想寻找永恒,而地球帅哥告诉奶格玛永恒就是爱情。奶格玛没有人类爱情的概念,地球帅哥与奶格玛关于爱情的对白简直就是鸡同鸭讲。地球帅哥以“实际行动”表达“爱情”后,奶格玛弄明白爱情并非她要寻找的永恒净光。现实中真正达到灵魂高度契合,精神相往来的爱情就少之又少。当今的物欲社会,婚恋多的是披着爱情外衣的交易。就算当初有真正的爱情,大多都在平凡的日子中激情褪去,或在世俗种种不确定因素的侵蚀下变质。即便知道爱情不能永恒,即便也如很多女性那样被婚恋家庭搞得遍体鳞伤,我依然相信和向往美好的爱情。体验过爱情中的缠绵和你侬我侬的温柔乡,这份记忆没法从神经回路上格式化。所以看到爱情主题的内容便要优先关注了。

天性善良懦弱的欢喜郎,国王父亲通过变态手段非要把儿子扭曲改造成杀伐果断挥斥方遒的储君,导致欢喜郎心上人若兰女命丧黄泉。欢喜郎目睹了新婚燕尔若兰女一缕芳魂随风去,满地落红惊魂魄后,终于如了父亲愿望,激发出魔性,杀死父亲,当了国王,南征北战,大开杀戒。此前欢喜郎父亲无论想什么办法都无法铸就儿子的铁血个性,唯有逼死若兰女让儿子一下红了眼,人性的恶魔被放了出来。可见爱情的力量大到超乎想象,诗云“冲冠一怒为红颜”,古今中外有多少纷争和战事因美人而起。

华曼公主一心修行,终究还是被胜乐郎的真爱打动。得了麻风病的花曼公主连父王都嫌弃,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胜乐郎舍生忘死去毒龙洲为花曼公主寻医问药,求来圣法教花曼专修,公主麻风病得以痊愈。成就师卢伊巴告诫胜乐郎“别将公主当成你的伴侣,你们若是此时相爱,会对彼此生出情执,将增加许多修道的违缘,你的成道之路将非常坎坷”。卢伊巴同样告诫华曼公主“胜乐郎虽然也深爱着你……你们眼下若沉溺于情爱,会断送彼此的成就之路。你们的情执好似烈火,会烧光你们的梵行觉悟,过份的情执会障碍道业,在卿卿我我中虚度年华。因此当掐灭情爱的火焰,否则便是成道的违缘”。花曼公主也应诺恩师“我是道心坚定的华曼公主,早已看破无聊的红尘,世间情爱只是无常露水,不会阻碍我的向道之心”。可是当胜乐郎与华曼重逢的时候,谁有架得住那爱情的干柴烈火!他们彼此都住进了对方心里,同为修行有证量者,也仍然有爱情衍生出来的各种小情绪。最后他们是否能放下情执,成为彻底解脱的圣者?此时我尚未读完八卷《娑萨朗》,希望结局是圆满的。

还有那侍卫和流浪汉掉进人家精心设计的爱情陷阱而不自知,夺命“爱情”还不是让他们如痴如醉。

作为女性读者,对逐鹿中原、,成王败寇的内容没有多大兴趣。伴随每次战争的胜负,欢喜郎与威德郎国土面积的缩扩,盟国的多寡,是否一统天下,还是与密集郎三分天下,对这部分内容我走马观花地看。倒是对有奶格玛、华曼、若兰女的章节看得仔细。大概是男人才想要掌控世界,而女人通过掌控男人来掌控世界吧。所以我关注点落在女主角身上。

想想像我这样还谈不上修行的凡俗女子,年过半百依然有那少女心,对爱情这一永恒文学主题饶有兴趣,津津乐道。自己也在婚恋家庭中吃了不少苦头,依然情执那么重。     

真如卢伊巴所言“你对不起你受过的苦难,人间无常你已经历,为啥看不透这炎阳下的露珠?”

一朋友曾经问我:佛说众生平等,为何佛经上常云“女转男身”?我答:因为女性情执比男性重,障碍修道。女身转男身后,方便成道。

愿此生窥破放下情执,不必等待那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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