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情大漠沧桑 灵魂诗意流淌

倾情大漠沧桑  灵魂诗意流淌

文\余泽雄

《深夜的蚕豆声》小说节选，今天于《禹生》公众号，读编完毕，发表历时三个多月。自己阅读《雪漠作品》，总喜欢节选其中，特别感动自己的章节或短语，尽管过后，也能很轻松地寻到，回味咀嚼，温故知新。这是自己读经典的一种体验方式，真不足挂齿，只是小酌甘醇，想把值得留下的美好记忆，寄存得久一些罢了。

读雪师作品时，若把那些杂七杂八的念想，暂且放下，清空机心，追随文字，平静沉思。总感到一种沧桑恢宏，情愫难止，催人奋进的暖流涌动。也许，这种阅读体验的时间要长一点，可是，真比浅表性的阅读，得到的更多。

把十九个西部人物故事，浓缩在一部小说里，并加入后续倾谈（采访），画龙点睛地提炼了人物故事的精要。如此撰写，可见作者拳拳匠心。好作品，一经用心阅读，总难以忘怀。《深夜的蚕豆声》中每个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可触可及。“爱恨情仇”是人类，永远都说不完的话题，它既遵从自然循环规律，也冶炼人性良知，而雪师作品更注重后者。

雪漠老师胸中装着一个西部大海，自然就有了那些悲怆大漠景致。虽说漫漫黄沙尘土，苦涩油灯背影，点画了这片贫瘠土地的悲情。可是，更让人刻骨铭心，捶胸顿足的是，那些皱皮老脸，龌龊丑陋，清纯欲滴，隐约缠身的人物故事。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一介平民，或即将消逝的农业文明记忆。曾经存在过的，有价值的，被唾弃的，构成了这部西部人文史诗，定格在《深夜的蚕豆声》里。

“沧桑”与“荒凉”并不同义。谁的人生不沧桑？但有谁自甘“荒凉”。于是，那些生存在贫瘠线上的“新疆爷、孟八爷、月儿、兰兰、莹儿”，以及“牛二、神婆、黑皮子老道、王秃子”们，还原了暂时活着的你、我、他。原来沧桑的风云，早已翻滚，只是它进不入那道愚昧的厚墙。故此，灵魂仍在休眠。“心的闸门未打开，刻意无情进不来。”这是我，对雪师“语出真心，打人便痛。”阅读体验，另一个视角的理解。

可能我对诗歌，情有独钟。每读《深夜的蚕豆声》中，一个人物故事，总有一首，欲罢不能的“诗”，要向自己倾诉。直感告诉我，小说里的文字，虽不按常规作诗的格式排列，可是，诗魂却在跳跃。你看这段文字；“那是条黑狗。此刻，它正在从村东头的女人家款款而来，踏着淡淡的月光，印一路梅花。等它不声不响地吃尽碗中的饭后，就沉默着同他交谈。这是新疆爷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刻。他忘了自己，忘了狗，忘了村里人。”谁说这不是诗意，一把淡墨，泼在白纸，挂在心里的丹青上。

拙朴的文字里，潜藏着人物内心无需表达的“诗”。我这样自作多情的解释，也确实有点“无中生有”的牵强，但本意却是纯净的。既然“世界是心的倒影”，把美的倒影展示给世界，恐怕也算是一点小善之举吧。

要说描述“新疆爷”的平素坦然，是清溪潺潺流水。那么刻画“白轻衣”的灵魂倾诉，则是大海波涛翻滚。一股潮水般的诗浪涌来，若不把它呈在纸上，真荒废了时间和心机。于是，我再自作多情一回，把诗的文字录在这里；“据说，那湖，是奶格玛的眼泪变的。我知道，那是我的归宿。只是你再也找不到杜鹃，即使在梦里，也没有它的吟咏。因为它已泣尽了血，撕裂的灵魂，再也发不出声音。但我会融入你的眸子，融入你眼中的星宿湖，融入那一片澄明，融入那一片碧绿。我的所有情缘和牵挂，都会化为一滴泪，挂在你沧桑的眼角。你别擦去它，就叫它晶莹地舞蹈吧。瞧，这世界，正摄入它无尽的梦想。”

是的，只有没有肉体的灵魂，才能发出如此肺腑的诚切。那么，它给还有着圆润肉体的心灵，留下一点怎样的启示呢？

十九个西部人物故事，承载了多少灵魂诗意，尽在《深夜的蚕豆声》里，回响于读她，思她的你、我心里……

——写于2016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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