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晓利：淡淡开放的小花

淡淡开放的小花

文\慈晓利

我就如那角落里无人问津的小花，随着风儿随意摆动。生命是什么？难道就是在阴暗里生长，又悄无声息地死去吗？我多想搭上蒲公英的翅膀，去看看阳光射到的地方，去看一看，山的那一边是什么？我不甘心没有经历、没有精彩、没有爱过就这样枯萎。蜜蜂在花丛中飞来飞去，却总在身旁错过，我多想你也偶尔驻足一下，把我的生命气息交融在另一个生命里。旁边的草儿花儿老是笑我，笑我的痴人梦，笑我的假清高，笑我的冷若冰霜，我只是侧过头去，“我的美，你不懂”，但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滴落，活着就是为了痛苦、麻木、随波逐流吗？只是生命不停得重复吗？我突然觉得好悲哀，心骤然懒了。

远处传来了叮当的风铃声，一定是寺庙，因为隐约有我听不懂的梵音。那音韵总让人安静，心也清亮起来，那会儿会忘了烦恼，甚至忘了自己。一个绛红色的身影摇摇而至，会偶尔地从我身边经过，他的身影宁静轻快，每每等我回过神来，只剩下一团模糊的红色，这成了我每天最快乐的事儿。你又来了，风儿也吹来了，我拼命地摇摆自己，想让你看见不起眼的我。而你，突然驻足了，还蹲了下来，我闻的见你身上的檀香味，我看到了一双清澈温情的眼睛。你伸出手来，我惊喜地等着你的采摘，可你只是轻轻抚了抚花叶，“还是这样好，摘下你很快会死的”“会死吗？”“是呀，都会死，但你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就这样恍恍惚惚地，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离开地，只觉得香气还在周围围绕，余音还在耳畔回荡……

我那日夜烦恼、纠缠不休的痛楚，竟被你轻风化雨了，只是一下就击碎了身上的硬壳。我在为谁而活呢？世人的眼光，命运的垂青吗？我为梦中的谁而哭泣，有不死的药吗？有永不坠落的天人吗？有不变的永恒吗？突然间好像去爱，爱那团红色的身影，爱那缕吹拂的清风，爱那个默默伴我的小草，爱这片让我扎根提供营养的土地，爱天空偶尔撒下的晶莹珠子。我于是学会笑了，我学会在风中摇曳生姿了，我发现，爱装点了我，而我又装点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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