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紫晓
兰州 盛婕
“风吹来,心颤抖”。随风而颤抖的这颗心是什么样的心呢?是慈悲的.柔到极至的心。读这样的心里流出的文字,除了震撼外,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洗礼,是一次心灵的除尘过程。心也和衣服一样,要时常清洗,否则就会被尘垢遮蔽。所以我反反复复的读雪漠老师的书,每读一遍就觉得身和心都格外的轻松.愉悦,那是一种卸去包袱后的轻松;一种除去污垢后的爽朗;更是一种心灵沐浴后的清凉。
雪漠老师《西夏咒》和《西夏的苍狼》这两本书我都非常的喜欢。读《西夏咒》感觉是被带到了山顶,那是一种站在高高的山峰上的了望和环视;而读《西夏的苍狼》则给人一种置身于旷野中,静听天籁般的歌声的一种很好的享受。这些诗一般的文字是从一个干净的灵魂中流出的,只要静下心来读,就像是在平静的海面上,看到水中的定然是自己的影子。所以许多读者和我一样,感觉自己就是作者笔下的紫晓 。
读《西夏的苍狼》时,总是身不由己的进入角色,与书中的紫晓同悲同乐,甚至好多时候觉得自己就是紫晓。作家雪漠说黑歌手总是和他“串味”,而这个紫晓也好像总是和我“串味”。紫晓的叛逆来源于长久的压抑,一种天性受到压抑后本能的爆发,然而想得到自由的她在私奔后,又进入另一种更久远更恐怖的控制。于是在寻找那上苍赋予人类的原始的.本质上的那种大美大爱。我也是久居城市,生活在城市的笼子里,也有一种天性被压抑的憋屈,总张望那城市外的景致,心里也在渴盼有那样一份绿意。梦想的王国里,想当一只鸟,飞翔在浩瀚.广阔的天空中。可这梦做的太离谱了,那种对自由的向往和对最本质.最原始自我的追寻,只有在这样离谱的梦里展示着,和那个紫晓很像。
书中写“女人是需要靠山的。当然,这靠山还可以换成其他的名字,比如“盼头”,比如“灵魂的依怙”啥的。无论它是啥名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东西要给她一种实实在在的安稳和宁静,能让灵魂得到宁静和寄托。在女人的天性中,她的爱人应该充当这种角色。要是她找不到这种男人时,就可能选择别的东西,或是宗教,或是事业,或是别的依怙。”紫晓是感觉不到自己有靠山的,因而进入宗教。
“感性紫晓总只想做小孩,只想逃避现实。她既单纯又懒惰,既倔强又懦弱,情感丰富,所以多愁善感又优柔寡断” 这一点很是像我的个性,似乎就是写我的。许多时候我也只愿意当个孩子,有孩子般的依赖心态,也是看到人间许多事后无奈的逃避。紫晓从小就受姐婆的影响,姐婆是个瑜珈修炼者,这种善的行为和语言已经渗透到小紫晓的心里,是一种方便道的善的种子的播种。一个孩子只有简单.纯真的爱的眼光来看世界,而孩子的这一天性恰恰是人类爱的回归,紫晓身上具有这种能承载大爱的简单和纯真。在遇到黑歌手后,种子被激活,有那种“婴儿般饱乳后的安详”。
在某一天,我走近了香巴噶举文化,接受了佛的恩惠和佛光的沐浴。一串念珠在手,接通的是另一个神秘世界,体验到一种生命中不曾有过的宁静.祥和.自由和舒坦。与曾经的那种焦虑.无助.惆怅.迷茫相比较,觉得以前的三十几年似乎是白活了,那时候从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为自己活过,一直是被外物牵着走,不懂得人生还有这样一种快乐的活法。
盛婕
2011年4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