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漠做客北京广播电视台：从《沙漠的女儿》回望远行的我

2024年11月12日晚7点，作家雪漠携最新力作《沙漠的女儿》做客北京广播电视台“相约星期二”栏目，与人民文学出版社编审、该书责任编辑陈彦瑾女士对谈“沙漠的女儿”，回望远行的心灵之旅，共同追寻“诗与远方”。本次活动由北京新闻广播《编辑部的故事》主持人李雷担纲主持，同时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微信视频号、微博同步直播，共销售图书近千册。

8月，《沙漠的女儿》由人民文学出版社正式出版。此小说摘选自“大漠三部曲”之《白虎关》中兰兰与莹儿的“沙漠之旅”。此小说已由美国著名翻译家葛浩文、林丽君夫妇翻译为英文小说Into the Desert。2022年荣获中国外文局2022年优秀翻译奖。今年，雪漠更是凭借这部小说荣获美国“独立出版奖”。

一部诠释生存意志的力作

正如媒体所言，《沙漠的女儿》是从雪漠的“大漠三部曲”（《大漠祭》《猎原》《白虎关》）中长出来的书，是“出口”再“内销”的佳作，更是一部深刻诠释生存意志的小说。如果说“大漠三部曲”是一片广袤的森林，那么《沙漠的女儿》便是这片森林中最感人、最壮美的风景。

在一定程度上，《沙漠的女儿》是雪漠的一次再创作，因为他“喜欢将自己割舍掉，重新开始，总是勇于打碎自己。”兰兰和莹儿作为新小说的主角，在雪漠看来，“每个人都可能是兰兰和莹儿，因为每个人都会遭遇生活中的困境，遭遇生命中不得不面对的一些境遇。它不仅仅是两个女人的故事，它是关于生存意志的故事，因为人与自然、人性的善恶、罪与罚、爱恨情仇等都集中体现在两个女子的生命历程中。”雪漠表示：“当你拥有了兰兰的智慧，汲取了东方智慧的精髓，那么你就能直面现实、直面人生、直面命运，坦然接受一切，然后勇往直前，直达心中向往的彼岸。”

“沙漠之旅”的象征与隐喻

李雷主持时提到，兰兰与莹儿的“沙漠之旅”充满了象征和隐喻，每一个细节，每一段经历，都蕴含着深刻的意蕴。回望以往，这段历程也是早期“雪漠”的真实写照，即那种不求人、不苟且、不妥协的精神。当雪漠从西部走出来，走向世界的时候，便“像一滴水进入大海”一般，融入了大海，达到和光同尘。雪漠说：“当超越了二元对立之后，建立自我、强大自我之后，慢慢地就与世界达成了一种和解。”

神性一旦觉醒，便能得到救赎

《沙漠的女儿》故事情节并不复杂，非常简单，但是它承载着无数的话题，说不清道不明。其中，“女性”自古以来都是热议的话题。但是，女性往往被视为“悲剧性别”。

雪漠指出，即便是在现实生活中，很多女性仍然承受着肉体和文化上的双重暴力，仍然没有得到真正的有尊严性的地位。但兰兰通过信仰和文化的力量走出了“沙漠”，而莹儿则因传统糟粕文化和未看破情关而未能走出困境。

雪漠强调，女性除了女性、母性之外，还有神性。女性的神性一旦唤醒之后，生命就会焕发出巨大的力量。同理，男人和女人一样，主体意识都需要觉醒。主体意识一旦觉醒之后，他就能成为自己心灵的主人公。让心属于自己之后，他就有了自己的心灵世界，那么外部的世界就很难干预她，他就是一个心灵自由的人。

在“太阳”下创造爱情

曾经，一位女性问雪漠，如何才能寻找好男人？雪漠告诉她：“别去找梦。梦是找不到的，但可以创造。我的好女人活在梦中。我躲在没好女人的地方创造好女人，这便是我成功的秘密。”

对于爱情，雪漠也有独到的见解。雪漠说：“人类现实中的太阳可能被乌云遮蔽，但是艺术中的太阳会时时照亮人类。这就是艺术的伟大之处。它能给我们的心灵带来一种慰藉的东西。比如，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找不到这样的爱情，但是艺术中能够有这样的爱情，它仍然能照亮我们，给我们提供一种温暖。”

作为资深编辑，陈彦瑾深谙雪漠作品的内涵。她说：“雪漠在描写爱情的时候，更多是侧重写女性神性的一面，或把爱情当作信仰，或用一种信仰的心态去追寻自己的爱情，具有一种超越的力量，他很少写世俗生活中烟火气的爱情。这是雪漠作品中爱情描写的一大特色。”

与其他作家相比，雪漠笔下的爱情更具神性。雪漠解释说：“因为我是在太阳下写的，所有文字都有太阳的光彩。很多人可能是在黑夜中写的，他没有太阳，所以文字缺少光彩。这是作家之间的不同。”

建立心灵的乌托邦

在《沙漠的女儿》中，两位女子穿过沙漠奔赴的目的地是盐池，盐池就是她们心中的“乌托邦”。但真正到了盐池之后，她们发现这里也并非是“圣地”，所以她们失落至极，最后不得不返回家乡。这是一个充满象征意味的巨大寓言。

雪漠感慨地表示，兰兰和莹儿的“沙漠之旅”与红军长征过程相似，都充满了欲望的搅扰和自我的成长，我们都是众多资本场、欲望场的“小白鼠”，只是我们自己不知道而已。雪漠说：“人类的幸福不能寄托于外部世界，不能向外寻求，要收回内心。与其寻求外界的乌托邦梦想，不如回收自己，建立自己心灵精神的乌托邦，让自己拥有美好的精神世界。”

全新的文本与永恒的艺术

陈彦瑾在访谈中表示，当她再读《沙漠的女儿》时，感受到了遥远而陌生的熟悉感。她认为，这部小说虽然源自二十年前的一个文本，但至今仍具有当下性和无限的话题性。她指出，雪漠的作品具有超越时间的永恒性，能够启发读者对女性、爱情、生命等话题的思考。

陈彦瑾说：“作家在不同的时间，可能出于生命的饱满程度，他会喷涌出不同的艺术作品，但是艺术确实具有一种超越时间的永恒性。所以，当我们今天读到它的时候，依然觉得像是一个全新的文本。”

她又说：“这本书并不厚，薄薄的，它可以陪伴我们走过每一天。这是非常好的一本书。从书中，我们每个人都可以从中看到自己，看到我们的生活、我们的人生、我们的过去、我们的现在和未来。如果一个还不太了解雪漠老师的读者，从这本书里也可以读到二十年前的雪漠老师和现在的雪漠老师；如果对雪漠老师非常熟悉的读者，同样也可以从中读到二十年前的自己。所以，这个文本有无限的话题性，值得每个人打开它，阅读它。”

李雷总结说：“相对于非常复杂的推理悬疑小说，《沙漠的女儿》故事非常简单，并不复杂，但文字深沉有内涵，值得反复推敲和琢磨，每一句话都能充分折射出作家对生命、对人生、对世界的看法，从中我们可以读到很多更为深层的东西。他强调，雪漠深厚的文学功底和浸透着生命力的语言，使得这部小说充满了深沉的生命体验和感悟，这是通过华丽辞藻和反转情节无法替代的。这也是我们今天在节目当中推荐这部长篇小说的很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