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州日报》:描绘变化的西部与中国
——雪漠推出新作《匈奴的子孙》
你或许游遍世界,却从未读懂中国西部,而著名作家雪漠新作《匈奴的子孙》,为人们读懂西部的前世今生,提供了一个有历史、有当下、有情怀的文本。90篇人文札记、140幅实地摄影,追溯西部文化血脉。最近,雪漠与《文学报》原社长、总编陈歆耕一道,在“上海最美书店”钟书阁(芮欧店)就新书展开对话,这场对话的主持,正是最懂这本书的人,《匈奴的子孙》责任编辑、人民文学出版社编审陈彦瑾。
“现象性的存在是必然消失的,唯有精神可以保留,精神像树根,现象性的存在像树叶,树叶可以随风飘落、腐朽,但树根不能断,只要树根不断,文化之树就不会死亡。”雪漠说。陈歆耕则认为,因为对西部有着深厚的生活体验,雪漠的描写是客观的,既没有刻意地挑剔,也没有刻意地掩饰,这一点非常难得。陈彦瑾则向读者介绍了《匈奴的子孙》的构成,本书由“大地的记忆”和“当下的脚步”两部分组成,前者通过对《史记》《汉书》等书的研究,将对西部文化之根的研究推到秦汉之前,而后者则对西部的现状进行了观察和思考,前后两者形成了远古与现代的一种辉映。
的确,在土地的苦乐、泥土的酸辛、文化的复杂、时代的变动里,雪漠在试图定格一个变化的西部、变化的中国。
要了解西部文化,不能不了解匈奴及其文化
1963年生于河西走廊重镇甘肃凉州的雪漠,一直以“定格存在”“定格文化”为写作目标,而且始终将目光投注于乡土中国、投注于生养他的西部大地。2009年,雪漠由甘肃移居岭南后,西部成了他记忆中的故乡,日夜氤氲于心中。于是,2014年夏,雪漠带领几个学生,自驾车横跨半个中国,从岭南到西部再回故乡大漠,进行“一带一路”文化考察。他们重点游历了甘肃武威及周边的几个乡镇,包括民勤、雅布赖、阿拉善右旗、天祝、天水等地。历史上,这些地区都曾是匈奴的故乡,而雪漠过去对匈奴的关注和研究,也因为这次文化考察,被激活和点亮。所以,这本书的名字就叫 “匈奴的子孙”。雪漠说:“要了解西部文化,不能不了解匈奴和匈奴文化。千年来,古老的匈奴文化已经渗入了西部大地,千年后,我们进入西部大漠,试图寻找它的踪迹,感受它的气息,让历史的记忆和当下的脚步穿越时光隧道,定格在我的笔端,于是,有了这本书。”
考察中,雪漠把重点放在了乡土与人文,希望把西部最独特的存在挖掘出来、定格下来,包括——— 远去的匈奴、祖先的背影、草原上的王者、骆驼客背后的女人、死而复生的青土湖、消失的邓马营、祁连山的雪线、荒原上的梦幻小城、腾格里沙漠的落日、绿云上的圣城、远去的西部生活、流传千年的野性力量、不死的文化基因、谜一样的诗意……书中既写了匈奴这一神秘而古老民族的独特文化,也写了祁连山雪水灌溉的 “沙漠母亲河”石羊河的千年治水,更记录了当下西部即将消逝的各种存在。
西部不仅是地域,也是文化乡土
近年来,丝绸之路、河西走廊和西北大漠,因为“一带一路”国家战略的提出,再度引起世界关注。人们发现,中国西部不仅仅是匈奴人的故乡,某种意义上,它也是中国文化的故乡之一,甚至是西亚、中亚直至罗马广阔地域文化的故乡之一。西部是一块神秘而令人向往的土地,也是人们迄今未曾深入了解的土地,更是一块在大漠飞沙、驼铃声声中渐行渐远的土地。西部不仅是地域,也是文化乡土。你或许游遍世界,却从未读懂西部。而雪漠新作《匈奴的子孙》,恰好为人们读懂西部的前世今生,提供了一个有历史、有当下、有情怀的文本。雪漠说:“我写此书的用意其实很简单,就是想把自己走过的地方、看到的存在写出来,让大家看一看很多不为人知的文化,它们有美好的一面,也有不那么美好的一面,但它们都是独有的存在。不管它们会存在多久,我只想留住它们的当下。”(凤 凰)
转载:《惠州日报》2017年9月9日
http://e.hznews.com/paper/hzrb/20170909/A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