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漠:谈谈超度和中阴成就法(代跋)上
我的著述,跟一般人不同。《大漠祭》、《猎原》、《白虎关》、《西夏咒》,是我很小的时候就发愿要著述的,它成了我活着的理由。我觉得要是不完成它们,这辈子就白活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这四本书,占据了我人生中的二十多年时光。它们成了记录我“成就”的另一种版本,一直伴随着我的成长。
在那二十多年里,我在世间法和出世间法中,都实现了升华:在文学上,我从文学青年成长为“著名”作家;在修行上,我从小乘禅定和四加行开始,完成了五大金刚的生起次第、拙火、幻身、光明、迁识、中阴、梦观、光明大手印等一系列传统意义上的修行。我的成长之路,也许会对一些有志于得到自由或解脱的朋友,提供一点启发和借鉴。
所以,自完成了上面说的那四本书后,我才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没有白活。
从那时节起,我就想静修一生,享受寂静之乐。后来的因缘,完全超出了我自己的意愿。我本来不想让世人知道我在修行。但没想到,由于某次发心,著了一本内部书稿,许多人还是知道了我是个修行人。也想不到,我的修行,本是为了对治自己的心,却也为许多人带来了清凉。还想不到,我喜欢独居,不爱交往,却因为修行带来的顺缘,有了很多演讲和交流,吸引了很多拜访者。更想不到,由于社会的需要,我会写出许多关于修行的书,而且需求者极多,欲罢不能。这情势,真有一种我无法控制的因缘。我像被一股水流裹挟的树叶,身不由己地漂向新的领域。
《西夏咒》后面的写作,大多是因缘所迫,非我主动而为——
《西夏的苍狼》源于跟东莞文联的签约,它激活了我多年之前闭关时的某种生活,黑歌手的经历,是我寻觅生涯的另一个版本。
《无死的金刚心》源于十多年前修证时的某次神秘相遇,后在别人的约稿下,于关房中喷涌而出,完成草稿后又经修订,今年才成熟了出版的因缘。
《光明大手印:实修心髓》也源于我前面谈到的发心,它是在《大手印实修心髓》的基础上补充修订而成的。那时节,我想为香巴噶举留下一点珍贵的资料,才进行调查和著述,它为我带来了命运的改变,让很多人知道了雪漠在修行;此前,连我的父母也不知道。虽然我在凉州城北乡教书时,曾治好了许多人的顽疾,被某位气功大师认为是“高功夫师”,但此“功夫”,非彼“功夫”,除了老婆儿子外,没人知道我在修行;《大手印实修心髓》面世之后,我才渐渐地“原形毕露”了。
《光明大手印:实修顿入》是为了成熟陈亦新等人的根器而造颂,之后出版,才广为人知。关于它的出书过程,我以前讲过,这里不再重复。
《光明大手印:智慧盛宴》则是由诸多媒体“催促”而成,是大手印智慧在我的生命中的诸多投影。我有了大手印之“眼”后,就对世界有了独有的一些看法。对于它的问世,要感谢很多朋友,他们有提问的,有录音的,有整理的,让我从明空自性中流露了一些我不一定非要流的东西。它的内容十分丰富,包罗万象,虽然芜杂,却也许因此更有价值。
《光明大手印:文学朝圣》是大手印智慧在文学创作中的妙用,以及我以文学形式实现大手印的生命轨迹。自我于1995年契入光明大手印之后,经过如法修习,终于打成一片,之后进入无修瑜伽,遂将修行与日常生活合而为一了。修行、读书和写作,是我的生活常态,后面二者,也成了我修行的重要方式。无论读书还是写作,我都是安住空性,任运而为。这让我进入了一个自由快乐的境界。我的文学作品也因此渗透了独有的“雪漠气”。在我的宗教作品出世前,有许多读者是读我的文学作品而实现离苦得乐的。由于它渗透了宗教精神,承载着大善文化,它也成了光明大手印的重要载体,让许多人实现了升华。
《光明大手印:当代妙用》是传统大手印与时俱进的产物,是大手印与多种学科的智慧碰撞,是大手印文化对当下世界的一次重要发言。它源于我跟京城专家学者的智慧撞击。其内容包括了许多学科,如超心理学、科学、哲学、人文,等等。
以上诸书,要是没有外界的需要和“催促”,便没有它们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