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生命在诗意中升华——读雪师《娑萨朗》有感(征文)
文\余泽雄
我喜欢诗歌,特别喜欢充满生命活力的诗歌。每当读到一首内涵深刻,且朗朗上口的诗歌时,那种让人久久不能释怀的情感如波涛般在心胸涌动着。要说偏爱诗歌,回首之,则应是大学期间,在那个青春无暇的岁月,本身就沉浸在诗意的生活里,尽管没有文笔的体现,而情怀却是多么纯真,也默默地潜藏在没有言表的意识里。光阴在飞逝,一晃眼,已到老年,此时还能怀揣诗意与梦想吗?生命的列车,把我送到了东莞樟木头,让我结识了雪漠老师。
记得,那是2013年一个平静的晚上,我怀着既陌生,又敬畏的心情,坐在雪漠禅坛的房间里,见到了雪漠老师,此刻,享受着安静和蔼的时光与关爱。这幕温馨画面,一转眼,又过了十年,感叹这段黄金的夕阳时光,我从一个闲置的老年人开始,走上爱读书,爱写诗的道路。像我这样的理工男,喜爱上文学如果说难能可贵,则定然是因缘之所至,我太幸运了,在人海茫茫中,让我与雪师相遇,读到老师的作品,它像磁石一样,深深地将我吸引,且成为生活的一部分。我的夕阳生活很充实,是因为每天的读书,尤其是,与雪漠作品相伴,重新认识了生命的价值。读书使人明智,十年的阅读实践,在加深对雪师作品理解的同时,对“雪漠现象”的形成更具热爱。雪漠是一位赫赫有名的作家,但诗人的气质却也令人赞叹不已。虽然,他所创作的诗歌不像小说、散文、游记、随笔和文化专著那样丰厚、颇多。但就一部长篇史诗《娑萨朗》的诞生,足以在诗歌领域冠以著名诗人而众望所归。
雪漠老师精心创作的长篇史诗《娑萨朗》,洋洋洒洒达二百多万字,它弥补了汉人没有史诗的空白。要读透和完全理解这部巨作的深刻内涵并非易事,但并不妨碍我们挖掘其核心精髓,感受书中浓浓的诗意,提高对信仰的感召力。这部巨作属实罕见,场面恢宏大气,以地球为舞台,宇宙为背景,针对人类千万年来沉疴时弊,将暴力文化的基因进行深刻地剖析,不管世界存在着多么残暴,也力图地用慈悲大爱去拯救人类。在作者笔下,那些主人公们的丑恶与善良,欲望与无我,机心与质朴,表现得淋漓尽致,特别值得读者深思的是,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罪恶与善良的较量从来没有停止过,究其根本原因还是暴力文化基因太过强大,且迎合了人性心态。故此,人间悲剧就不断地演绎下去。当罪恶的乌云笼罩着天空,人们多么祈盼善良光明的出现。良知与欲望的纠斗在史诗《娑萨朗》中是那样地跌宕起伏,尤其是,进入高潮时,紧扣心弦的描写,让读者也深入其境,一场场生死搏斗,从诗句里溢出鲜血飞溅,残暴画面久久难以遗忘,为什么作家要如此刻画血腥场景。笔者认为;应该是诗歌的表现力所需,对于智者来说,就是要用血的教训,告诫后人,暴力的根源是欲望,一切罪恶都是人类所造成,要铲除之必须从人心开始。让读者深刻的是,史诗从始至终,都离不开灵魂救赎的主题,有一位来自娑萨朗星球的圣者——奶格玛,为救苦救难,入地狱,赴汤蹈火,寻觅足迹踏遍千山万水。她发大愿为拯救众生,不管前路有多少艰难险阻,也在所不辞,顽强奋进,圣者的每一个起心动念,每一步利众行履,作者都把它篆刻在这部巨著里。
细细品读史诗《娑萨朗》,给读者留下的印象是极其深刻的,浩瀚的星空,广袤的原野,震撼的搏斗,以及每个人物的个性张扬,如书中,值得我们敬仰的胜乐郎,他义无反顾走进硝烟滚滚的战场,反对暴力,弘扬和平主张。幻化郎机智勇敢地深入险恶的虎穴,阻住阴谋,扭转劣势扩展。这些有血有肉的人物,虽然只是一个象征,何尝不是历史集大成而曾经历的真实。这样的描写,就像电影般呈现给观众,每个章节无不洋溢着诗情画意,真是一个诗的国度,翻开史诗,你就进入了诗的海洋。残暴的画面,温馨的过程,相交辉映,回味无穷。人们在感受着文字优美的同时,更能汲取到智慧的营养。史诗的内涵深刻还体现在,将历史与当代巧妙地结合在一起,现实的价值观令人折服,画面虽然出现许多魔幻的场景,却逼真如实,既有文学上的虚构,也有信仰的向往,那诗意的缠绵无不使人陶醉,如果说是文学上创作技巧,则文字背后的真心,才是最打动人的密码。
虽然,我们难以全面理解雪漠老师创作一部如此庞大巨著的初衷,也不必去追究史诗的现实价值,但有一点令我所思考与敬畏的,就是如何在使人处于梦牵魂绕的诗意中,感知活着的意义,提升生命的价值。作为一个已达古稀之年的老人,这个话题既幸福,又遗憾。幸福的是,在人生的夕阳时段里,能再吸收到,史诗中衍生出精神的力量。遗憾的是,年龄所限,不能像青年一辈那样紧紧跟随雪漠老师,日以继夜地为弘扬史诗中所倡导的大爱大善文化而践行,尽管力量绵薄,但内心对优良传统文化是敬畏的,对雪漠老师和文化志愿者贡献社会的勤劳是赞叹的。于是,我拿起笔,诚心地走入诗歌创作的行列,以暮年也要有所作为为鞭策,用诗来表达自己的内心世界,歌颂奉献者的无我精神。若然能将史诗中的浓浓诗意,转化为提升生命的质量,从积极向上的角度看,也应是另一种精神慰藉。是的,一个古稀老人的心愿,就是用自己的真诚献给社会,献给大善文化。
在雪漠和陈亦新老师的鼓舞下,至今我已经出版了三部诗集。我自嘲自己所写的诗歌,既是“诗言志”下的产物,也是自我心路历程的表白。在寂静的书房里写作,倾诉灵魂的痛楚,用心灵的妙药自缚,不也是自我救赎的一种好方法吗?不求打动别人,只愿释怀自己的创作,是多么快乐的享受。当你进入那芬芳的境界,微风是你的知己,荷叶是你的伴侣,潺潺小溪为你带来又何止是清凉惬意,用心去感受明月清风的诗韵,有什么能比境界的开放,用阳光去沐浴自己,清凉他人,更加幸福的事情。我吟唱着史诗《娑萨朗》,不为别的,只为暮年增添一份精神乐趣,与大海共生,与岁月白头到老。
——2024年3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