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蜃楼般的生死之幻
——读雪漠《参透生死》之感
2017年8月,长夏渐入秋,五行土转金,金克木。
本月重点阅读书目《参透生死》。
8月19日合书。
习惯性禅修。身体、情绪、意识、潜意识、超意识的各种声音、情感、色彩、图形、画面、语言以各种形式在脑海中纷呈,大有你方唱罢我登场之势。
此书,我阅读的顺序是“先死”“后生”,无意中契合了“物有本末,事有终始”之道。
我在想,有什么样的认知,有什么样的境界,有什么样的情怀,才能勇于直面死亡,才能对死亡有所畏又有所不畏,有所惧又有所不惧?才能将死亡的真相如数家珍般地道出来,让世人“向死而生”?
我要替自己也为世人叩问,生死的形状是“一条线”还是“一个圆”?
如果是“一条线”,那么,生死泾渭分明,二元对立。生为明的部分,死为暗的部分。生是世人的眼、耳、鼻、舌、身、意能见、能听、能嗅、能尝、能触、能思维的相。死的运作部分是世人无听、无见、无嗅、无尝、不能思辨的非相。
可我分明感觉到死亡是一首旋律,是一首或哀婉或悲壮的歌,是指尖上的舞蹈,是每天都在上演的戏剧,是一个能被世人称作“女巫”“魔鬼”或“阴影”的东西。
如果生死是一个“圆”,那么,生即是死,死即是生,生与死是“一”不是“二”。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生生灭灭,忽明忽暗,无始无终,无终无始。
两种不同的生死之状的认知,直接决定了世人如何“生”又如何“死”的问题,万万不能小觑。
不管怎样的认知。生死无常却是人类的共知。普通人出于对死亡的忌讳,活着的时候很少认真地探究死亡,有时,甚至认为死亡距离自己很遥远,梦呓般地认为死亡是别人的事,与自己无关。
“无常”,这两个字深深地镌刻在我的脑海中,无时不在敲打着着我。让我认真地思考关于活着的意义、活着的价值。每当想起无常二字,我就开始泪崩,泪崩的原因不明。
此时此刻,脑海中不停地闪过各种凄美的死亡画面。父亲的离世,是我一直不能触及的“痛”。不能触及,是因为自己的无力无知,在死亡来临的时候,我不能给到他任何有益的助缘,医院里毫无意义的抢救甚至成了助推他走向不明的助缘。
梁祝的“化蝶”,伤情而优美、悲壮又哀怜;“霸王别姬”,壮怀激烈;岳飞之死,地动山摇;戊戌六君子之死,是历史的必然,是人性使然。
那有关死亡的诗歌,瀑布般在在我的脑海中泛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青照汗青”;白居易的《长恨歌》,“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黛玉葬花: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死是如此的频繁,如同草木的生长一样,煞是可怜。为此,我一直认为那些真正从事临终关怀的人是最慈悲的人。
死亡来临之际,四大分离,八相显现。若生前没有如法地修行,没有进行专注力和定力的训练,没有自己积攒地福报,那逝者真的如斯夫,受业风的牵引,痛苦无助,如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浪,不知飘向何方,不知何时被浪打翻。此时,若有人用正确的方法引导,也许能帮助他出离无望之海,从而得到救赎。
当然,这一切的理论前提源于有一个真实的“我”存在。
然,当我们窥破红尘之真相,竟然发现根本就没有一个真实的“我”。这就是千百年来,哲学一定要问,一定要解决的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其实,所谓的“我“,只是不断地震动,是频率,是能量。之所以有一个“我”存在,源于人们的执着。因此,从不了义的角度讲,“我”这个现象是存在的,从了义的角度讲,是没有“我”的。
这世间呈现出来的一切,都只是一个相,就是一张照片。对一个了悟真相的人来讲,我们每天都在不停地拍照,我们的一切认知,推断都来源于记忆、经验、以及用有限的认知角度拍摄的照片。由于人的记忆、知识、经验的局限,导致每个人领悟世界真相的能力有限。各人有各人的世界,各人有各人对世界的认知。你会发现,世界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个人对世界的认知不同,认知到何种程度,就决定了此人的生命状态。
人世间的一切纷争,皆由不同的认知所致,世人在嘲笑盲人摸象之时,哪知自己恰如盲人。一切仇怨、嫉妒、愤恨皆由执幻为实所致。其实,窥破了,生死皆为幻。
窥破生死之相,我们生存的意义要我们自己来定义,没有慈悲之心的关照,没有利他的精神与行为,没有爱与欣赏的能力,所谓的生与动物的活着并无二致。
雪师的《参透生死》,之于我的人生非常重要,起着里程碑的作用。虽然我尚未明心见性,尚未认知光明大手印,但我能感知到那种智慧,我知道我的方向在哪里,我会用我的余生认知并践行大手印。
《参透生死》,无疑是我人生的分水岭。
此前,我因业力而生,此后,我为愿力而活:我愿成为光明大手印传承的管道。照亮自己,也能温暖别人。
我愿:我自己拥有慈悲并俱足智慧;
愿世人远离战争而永远和平;
愿世人远离贫穷而富足;
愿世人远离热恼而清凉;
愿世人远离愚痴而智慧!
2017年8月19日晚于呼和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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