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香巴噶举学派是香巴噶举与时俱进的产物,由香巴噶举中最有力量、最具朝气、也最具有人文精神者组成。他们大多是香巴噶举中的文化精英,他们被称为“新香巴人”。
这类精英也分为三类。
第一类,我曾在《大手印实修心髓》中写到过:
“除了宗教所诏示的意义外,香巴噶举那独有的文化传统,还能为我们这个时代提供一些灵魂的营养,如唐东喇嘛穷一生心力为百姓修桥,诸上师的广行布施、维修寺院、保护文物古迹等,香巴噶举诸弟子之放生、为藏区牧民施药、为山区孩子捐书等诸多善行,无不给我们以启迪。人活着,不能只为了自己。生命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我们应在有限的生命时空里,给这个世界奉献更多的光明和温暖。当世界充满贪婪、仇杀、血腥和暴力时,我们能否尽自己的心力,为我们的星球贡献一点慈悲,贡献一份祥和,贡献一份博爱,贡献一份无私,以便让这个日渐‘困难’的世界,能因为我们曾经的生存,而变得相对美好一些。”(见《大手印实修心髓》第422页)
时下的香巴噶举中为人称道的许多善举,多是此类精英所为。他们的无私奉献,为香巴噶举赢得了很大的声誉。他们或供僧,或修庙,或救灾济民,或助印善书,或维护保护国家文物。这类精英以惠州某居士为代表,她捐资三百万元为格鲁派祖庭夏琼寺捐供了文殊殿金顶;汶川大地震发生后,她又捐出三十万元用于救灾。他们效法唐东喇嘛,用实际行动实践着香巴噶举崇尚的利众精神。
第二类是文化精英。近年来,《大手印实修心髓》产生了广泛影响,已被翻译为英文,影响已波及海外。一些崇尚香巴噶举文化、远离宗教名相、信奉利众精神的知识分子便将自己归入新香巴人的行列。他们独立思考,提出“大善铸心,和谐社会,造福人类”的倡导,以实践、研究和弘扬香巴噶举文化为己任,远离制度化宗教,立志于发扬以唐东喇嘛为代表的香巴噶举独有的“当下关怀”精神,推崇“人生佛教”和“人间佛教”,实践“行为瑜伽”和“心灵瑜伽”。在世间法上,强调人格的完善;在出世间法上,追求解脱和超越。发愿在有限的一生中,为世界带来全新的善美和清凉。
第三类,许多旧香巴噶举的信仰者,因为不满意充斥于旧教内的某些恶行,羞于与邪恶为伍,不愿同流合污,也自命为“新香巴人”,以彰示自己跟落后者的区别。他们净信香巴噶举的利众精神,实践传统的香巴教法,并愿为弘扬香巴噶举文化贡献自己一生的心力。
此外,随着香巴噶举文化的广泛传播,社会上涌现了越来越多的向往者和支持者,虽然他们并没有宗教意义上的所谓皈依,但以实际行为在各行各业中服务社会,完全体现了香巴噶举所倡导的利众精神。
新香巴人拒绝当教徒,他们更像信仰者或文化志愿者。他们大多爱读书,爱思考,支持文化事业、慈善公益事业,有一定的正见。他们遵守国家法律,不搞非法组织,破除封建迷信,勇于开拓进取,发愿要对和谐社会起到积极的作用。
在我采访时,一些新香巴人明确表示,他们坚决反对宗教恐怖和精神控制,不承认不建立任何非法组织。他们远离纷争,远离诽谤,远离迷信和盲从,远离陷害和窝里斗,否定文化和真理的私有化,愿意以文化为载体,承载利众精神,建立优良的文化传统。他们希望每个具德具量的如法信仰者都要变成火炬,去传递光明,去驱散黑暗,去照亮世界。
广州的某位新香巴人说,那些大德上师将光明的种子传入汉地,此举伟大胜如琼波浪觉大师,其功绩不可抹灭,其地位不可动摇,其形象不容亵渎,其文化不容玷污。但时代在发展,香巴噶举必须与时俱进,那承载香巴噶举普世性精神的载体,也必须与时俱进,必须远离那些与时代风貌极不相符的一系列有损于利众精神的做法,才能给世界带来真正的善美,否则,香巴噶举将会淹没于历史的尘埃之中。
香巴噶举的那类落后势力,在其他教派中也存在。正是因为有了这种落后势力的诸多恶行,许多不明真相的人才对藏传佛教产生了诸多误解。
为了让东部人了解真正的大手印文化,笔者在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同济大学、上海大学、上海图书馆、东方网等举办了为期十天的文化讲座,给大上海带来了独有的清凉。整个的过程由演讲、讲座、对话、作品研讨、现场访谈、电视专访等一系列活动组成,中国新闻社、新华社、新浪网、腾讯网、凤凰网等各大媒体都给予了关注和报道。
2010年11月27日至28日,“首届香巴噶举文化论坛”在四川省成都市蜀兰大酒店圆满举办,主题为《大善铸心,和谐社会》。该论坛设立的目的在于抢救传统的香巴噶举文化,促进香巴噶举文化的交流与发展,推动及实现传统文化与现代社会及语言化的接轨。首届香巴噶举文化论坛隶属于“四川省藏传佛教文化论坛”,由四川省政府宗教事务局批准。至此,香巴噶举正式进入主流媒体的视野。
由于时尚文化中物质倾向占主导地位,许多人追求金钱,追求享乐,追求权力。他们的灵魂已经陷入了热恼和焦虑之中。物欲的膨胀及人心的浮躁,给这个世界带来了许多不安定的因素。他们非常需要心灵的滋养;另一方面,有益的传统文化滋养却早已尘封、无人问津了。在心灵滋养的供应和需求之间,出现了明显的断裂。
新香巴人的诸多文化交流及对话,在灵魂滋养的供需之间,搭建了一座桥梁。他们前往藏地香匈寺、夏琼寺等地,送文化入藏,充当沟通汉藏文化的使者。他们利用文学、美术、音乐、文化等诸多艺术形式做了许多既承载宗教精神,又有益于和谐社会的事。他们或书写评论介入社会,或助捐助印善文化书籍,或在日常生活中帮助他人,或利用互联网进行文化传播,或在各大城市成立读书会、读书沙龙研讨西部文化,还跟许多媒体联合打造了“文化讲坛”,进行公益性文化讲座,在一些门户网站上相继推出后,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关注和反响
香巴噶举文化是西部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因为西部许多地区较为偏远,加上全球化浪潮的冲击和诸多因素的影响,人们对西部文化的挖掘和研究,还没形成气候和规模。社会各界对西部文化的认识,大多停留在浅显层面,更不乏误解和偏见。民间虽有一些有识之士默默奉献,但大多势单力薄,无法形成大的格局。随着老一代文化传人的去世,这些文化将淹没于亘古的暗夜之中。鉴于以上状况,新香巴人还发起了“西部文化爱心工程”,他们或发掘,或收集,或弘扬,或研究,希望能力所能及地贡献自己的一份心力,为促进和谐社会做一些积极的努力。他们组织志愿者开展一系列活动,并用书籍、杂志、光盘、视频、报纸、网络等诸多形式,以期为西部文化保存一点智慧的火种。
有识者称,新香巴人的出现,具有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象征着传统文化在现代化进程中迈出了可喜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