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写作的自由其实就是思想的自由,如果写得不自由,那肯定是因为你思想不自由,所以有局限。
雪漠开始调皮了,获得了一种写作的自由
——上海《野狐岭》创作研讨会发言
朱小如(原《文学报》文学评论记者)
听了这么多,大家的想法我都同意,但我对雪漠的想法还不太一样。上一次在《白虎关》的研讨会中,我就说,雪漠的写作才华其实是我看过的中国作家中非常独特的,所以我很担心他被定型在西部这个环境、这个时空里。因为西部作家老写苦难,老写穷。我上次去兰州开会,看到一个写丝绸之路的作家,我就提出来,西部作家把自己定型在写穷和苦难上可能也不太对,因为西部也有过辉煌,也有过丝绸之路这样的东西,能不能写点富的?但是雪漠这次让我来开会,就是为了让我体会到他这部小说富的一面——他在小说中写了幸福。这是让我非常感动的地方。雪漠真的把我的意见听进去了,他开始琢磨跟西部原有的叙事不太相同的东西。
第二,我常说,小说首先要回到“说”,同时又要回到“小”,怎么说是最重要的,这个“说”就是叙事。如果我们老是沿用现代主义的,老既定在一个传统一致的叙事之中,造假造伪的过程可能就越来越多了,其实对读者也是一种伤害。但是这个小说不太一样,它不断运用芥川龙之介《筱竹丛中》的叙事方式——责编说是《罗生门》,当然《罗生门》也对,因为电影就叫《罗生门》,《筱竹丛中》是它的原著——就是用不同的视角,几乎打破了我们一致的定型的叙述现实局限。还有两个地方是让我非常吃惊的,第一,他突然之间写到一个暴力事件,说里面的木鱼妹看起来就像是女红卫兵,我就觉得这个意像他怎么用得那么好,完全把时空都联系起来了;第二写的是幸福,他说,我觉得我肯定比“四类分子”幸福,雪漠开始调皮了。这才是我感兴趣的。说白了,写作的自由其实就是思想的自由,如果写得不自由,那肯定是因为你思想不自由,所以有局限。至于他到底能不能达到神话预言的程度,理论上我们那样思考可能也对,但是,我觉得雪漠确实做到了。在他的所有写作当中,我认为这部小说给了我一个很好的答案。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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