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狐岭》 雪漠著 人民文学出版社
“野狐岭”上走出个崭新的雪漠
给凉州贤孝《鞭杆记》抹上寓言色彩
文\李林山
近日,我市作家雪漠新作《野狐岭》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发行。该作出版面市后,好评如潮。中国小说学会会长、著名文学评论家雷达惊呼:“雪漠回来了!从这部《野狐岭》走出了一个崭新的雪漠。”记者了解到,近年来,雪漠倾心研究宗教文化,小说创作基本搁置。《野狐岭》的出版,确给读者带来了一份意想不到的惊喜。
《野狐岭》“30年前就开始写”
雪漠,真名叫陈开红,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生于凉州区北乡一农民家庭。他长期在基层学校教书,2000年他以一本西部原生态小说《大漠祭》一举成名,该小说随后获“第三届冯牧文学奖”。之后,雪漠成为甘肃省专业作家。现为国家一级作家,甘肃省作家协会副会长。近年来,雪漠远赴广东东莞樟木头镇中国作家村寓居,他妻子和儿子陈亦新也跟随他去了广东。
和他联系较紧的一位孙姓文友透露:“其实,雪漠每年都回来几次,稍有闲就去沙漠里体验生活。”他的小说里,有丰富的“凉州”元素,从“大漠三部曲”到“灵魂三部曲”,12年时间里出版了6部有影响的长篇小说,没有一篇小说未对“凉州”进行人文关注。这6部长篇小说为他赢得了“甘肃省领军人才”、“甘肃省德艺双馨文艺家”和“甘肃省拔尖创新人才”的荣誉称号,他的作品相继入围“第六届茅盾文学奖”、“第八届茅盾文学奖”和“第五届国家图书奖”。
谈到《野狐岭的》创作,雪漠称,虽然该作是东莞文学院签约项目,但其中的主要内容,如凉州传奇人物齐飞卿的故事,自己酝酿了很多年。“在30年前,刚参加工作不久,我就开始了此书的写作。取名《风卷西凉道》,花了很多精力,却没有成功。那本书稿今天还在”。30年前的雪漠,在齐飞卿故乡所在的小学教书。他说:“30年过去了,我心中的齐飞卿成了我生命中的一个符号。我创作的小说中,不能没有这个人。”
“我有个习惯,就是我想写啥题材,就必须花很长时间进行采访和体验,像写《大漠祭》时,我老跑沙漠,直到完全熟悉了它。”在写《野狐岭》时,雪漠就在2012年到民勤沙漠中探访了几位还健在的“驼把式”,跟“马家驼队”的后代交朋友,了解了关于驼道和驼场的历史和风俗。
拓宽了凉州贤孝《鞭杆记》的叙事外延
有关齐飞卿的故事,早在上世纪初就被本土贤孝艺人编入《鞭杆记》弹唱,本报还连载过老艺人王月弹唱的《鞭杆记》的唱词。雪漠在《野狐岭》中大段引用《鞭杆记》唱词,但对《鞭杆记》的主要内容进行了寓言化和象征化的艺术拓展,使叙事外延更宽。
雪漠说:“关于齐飞卿等人物,他们其实是一个未完成体。他们只是一颗颗种子,也许刚刚发芽或是开花。因为他们在本书叙述的时候,仍处于生命的某个不确切的时刻,他们仍是一个个没有明白的灵魂。总之,他们只是一个个流动的、功能性的‘人’,还不是小说中的那种严格意义上的人物。”雪漠用第一人称的写法人手,竟然用“招魂”的仪式,把齐飞卿等人的灵魂请来与“我”对谈,加深了对小说中主要人物灵与肉的哲学思辨。《野狐岭》中27回“招魂”,创造了一个“鬼世界”,雪漠坦称;“这个世界,是我感悟到的一个巨大的、混沌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
《野狐岭》是雪漠的“一次突破”
著名出版家陈彦瑾发表评论说,翻开《野狐岭》,一股神秘的吸引力扑面而来:百年前,有两支驼队在野狐岭神秘失踪。百年后,“我”为了解开谜,来到野狐岭探秘,通过一种神秘的仪式招请驼队的幽灵们,以27回的对谈,由幽灵们讲述发生在那里的故事。野狐岭的故事在幽灵们的讲述中,逐渐显露出“草绳灰线”,小说具备了“好看的故事”,是引起读者阅读热的一个原因。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陈晓明评价说,《野狐岭》中,多种时间和空间的交汇,让雪漠的小说艺术很有穿透力。“他不只是讲述传奇的故事,而是给你奇异的生命体验。”该书是雪漠创作生涯中的一个突破。雷达说:“人们惊异地会发现,雪漠忽然变成讲故事的高手,他把侦探、悬疑、推理的元素植入了文本。看了雪漠的这部小说,我要说,人人心中都有一座野狐岭。这是小说最成功的象征寓意。”
——刊于《西凉晚刊》2014年8月28日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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