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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的韧性——我看雪漠新作《野狐岭》之感

2014-09-12 04:21 来源:www.xuemo.cn 作者:赵武明 浏览:53715682

《野狐岭》 雪漠著 人民文学出版社

 

文学的韧性

——我看雪漠新作《野狐岭》之感

\赵武明

立秋了。思想的野马任由狂奔,一年的辛劳就在此刻收割。雪漠也不例外,在这个沉甸甸的季节收获了新作《野狐岭》。

“一立秋,驼场就骤然忙了起来。你知道,春天骆驼回来叫放场,秋天骆驼出门叫起场。起场是大事,驼户养骆驼,就是为了起场的。只有起了场,人家才给驼运费。不起场,你喝风呀?”一打开《野狐岭》,雪漠就给我们描绘了两百年前蒙汉两支驼队在野狐岭神秘失踪这个故事的场景。不断磨砺是为了回归,回归恰恰又是为了更好地重新出发,不仅仅是身心并重地写作,更多的是精神的皈依以及对文学的坚守,更准确的说是韧性地写作。这种韧性使雪漠在创作中一步步地升华,从最初的“大漠三部曲”(《大漠祭》、《猎原》、《白虎关》),到“灵魂三部曲”(《西夏咒》、《西夏的苍狼》、《无死的金刚心》),如今又回到大漠之情,西部之壮的《野狐岭》。作家需要写作意义上的探索,这种探索是为了让自己的灵魂和心灵拥有另外一种可能性。生活的积累和对人性的思忖以及痴心创作的韧性,赋予雪漠了“神”样的创作。

《野狐岭》是以典型的“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的笔法讲述西部故事,兼具西部味道和悬疑色彩,阅读的过程很像是丛林探险,需要加入心细如发的推理和想象才能找到方向,因而被认为是“一部挑战阅读智力的好看小说”。当然,《野狐岭》的好看不仅仅因为它讲故事的方式——它的“探秘”缘起,它的《罗生门》式的结构,它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多声部”叙事,它的叙述“缝隙”和“未完成性”……和《西夏咒》一样,雪漠在形式创新的同时,并没有忘记自家的“绝活——可以称之为“西部写生”、“灵魂叙写”和“超越叙事”。与《西夏咒》略显零乱的结构不同,《野狐岭》有一个既引人入胜又开放、灵活的叙述框架,因而,雪漠在施展这几样“绝活”时,显得更为得心应手、游刃有余了。《野狐岭》里的大漠多了几分魔幻、几分谐趣、几分幽默,涌动着一股快意酣畅之气。雪漠的写作,被认为是人文精神守护者的写作。他的小说,有深挚的人文情怀,对历史和人生,对自然和生命,有着气势恢宏的书写和高蹈的精神揭示。

小说的结尾,最好是美国作家欧·亨利的样式,它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野狐岭》不但有好看的故事和接地气的笔墨细节,宏观来看,它仍然是打上雪漠烙印的一部有寓意、有境界的小说。何为“雪漠烙印”?除了西部写生,还有一样,就是雪漠的文学价值观带来的写作追求——灵魂叙写与超越叙事。这一点,让雪漠在文坛总是显得很扎眼。刘再复、林岗在《罪与文学》中从叙事的维度来考察百年来之中国文学,他们发现中国文学几乎是单维的,只有国家社会历史之维而缺乏存在之维、自然之维和超验之维,只有世俗视角而缺乏超越视角,只有社会控诉而缺乏灵魂辩论。开阔的题材,不拘形式的文笔,彰显了雪漠情怀深挚的精神气韵,以及安然沉静的禅意。

《野狐岭》穿越了时空和心空,有多种声音在交织、在碰撞、在对话,每个灵魂都在上演着,都在展示着不同的自我,展示着一些不可告人的东西。无论哪个年代,只要有高贵和诗意的声音在隐约飘荡,我们就有勇气朝向那个方向。晴朗而炽烈地书写,展现着西部厚重的沃土,鲜活的细节笼罩着幻觉的蓝色和梦呓般的语调。这其中,既有宏大的故事架构,又着力关注着隐秘的细节和幽微真相的探秘,地域特征突出却没有广泛的地域概念,它穿插于串珠式的意象和细节中去了。精神和心灵的维度,产生了苍凉的西部大美,游弋于思想的原野,开阔了一个高远的空间。

作品的思想高度,见地的深度,文学的纯度,决定作品的硬度,坚硬的东西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易引起读者内心的强烈共振。雪漠的作品硬度强,能带人寻找精神的皈依。作品源于生活,来自生活的作品才不至于“和者盖寡”。随着年岁渐进,雪漠承认自己越来越散淡了。“或禅修,或读书,或写作,看看星星,望望月亮,沐浴清风,聆听雨意,耳闻鸟鸣,眼观翠色,就显得逍遥了。”他称之为“享受雪漠”。是的,只要砥砺前行就不会辜负阳光赋予照射者的希望。

——刊于《兰州晚报》2014-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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