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与美丽的自己,各有山头藏孤寂。遥望本来不存在的距离。
山那边慈祥的自己
文/花開·晶晶
与美丽的自己,各有山头藏孤寂。遥望本来不存在的距离。山鸥盘旋在天际,鸣音凋落,没有回响。我这辈子,也许只为能回去。
前段时间在读书会上,跟师兄们开玩笑,说自己现在不想谈梦想,做个慈祥的人就好了。其实,这也是个梦想。只是我常常会被“梦想”所累,就玩了个字面游戏。做个慈祥的人,是渗进骨子里的一种向往。
我被梦想所累,主要是因为每每做事,想做的目标很纯粹,比如了解自己,让心自由,分享一些自己觉得不错的东西给有缘的人,但也会考虑做这件事是否能有收入,父母的态度如何,能否得到认可等等。我想不止我是这样的。这些在某种意义上方便发展、成事,利于家庭和谐,考虑一下无伤大雅。可我好像有精神洁癖似的,总怕自己失了分寸,对它的诉求超过了目标本身。常被狭小的自己的介怀裹挟走了,热情消解。
当然,无论是不是在玩字面游戏,我都确实是想做个慈祥的人。
我想慈祥其实是我们内心本然的样子吧,可能外貌、身份不一样,但人的内心深处应该都有这样的东西,慈悲祥和宁静宽大等等。只是看谁意识到,并想真正那样活着。
我想。而且很小的时候就想。
所以很长时间在苦闷,就是因为不确定自己是否真想那样真能那样,也不知道如何做到。过程中形成矛盾和困惑,导致了诸多苦恼。现在度过了那样的时光,已在练就一些能稳固活在慈祥状态里的“本领”。
我喜欢看佛像,也会试着画一画。画佛像是一种很练人心的方式。一个是线条难画,二个是感觉难出。画的时候要放下个人化的东西,学着放下“我”的姿态,用谦卑和敬畏的态度去体会和习得佛的精神内涵。跟平常做修行的功课心境相近。这也算是在实践坐上坐下皆一致的可能性。
对着至尊,感受它的庄严祥和宁静,自己也好像沐浴其中。看那脸蛋、眼耳鼻的松弛,那眼里渗透的法喜、慈爱,那手脚的轻盈,体态的饱满,无一不是我想去化现的。它不是外相,而是真正从一个光明柔软智慧的心上流露出来的东西。现实中的人,雪漠老师、心印法师,也是我在心里默默感觉、了解、对照的人。每每画佛,我会去察觉我的内在和身躯,去看哪里有紧张和纠结,哪里有不喜,哪里有胆怯,哪里有忧伤,哪里有愤怒,哪里有怀疑,哪里有嫉妒,那种种都会反映在身躯上、呼吸中。去察觉,去跟自己对话,去理解她,去劝慰她,去忏悔,去鼓励她向所画的佛学习、相融。心结慢慢化去,一溜溜的温暖沸腾涌动。
全然地为修习而画,为与佛同在而画。这是一份难得的熏染。人与向往之间的距离,要跌跌撞撞才能缩短,但不断地给自己熏染的机会,最后,也不会怕被黑暗吞噬,因为路上已经闪烁着光明,会越来越亮,越来越亮,越来越有希望。现在,即便会有停下来烦闷的时候,但总会再抬起脚步。因为知道向往在哪,知道有法可循,知道走起来,便会看见慈祥的自己。
雪漠老师说:真正的修是将那份觉悟融入生命的每一个时空。我相信我有那样的时候。那个慈祥的自己坐在对面山頭等著我回去,一直在。
——2014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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