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晓利：贴近——你

贴近——你

文\慈晓利

三伏的天气很热，比天气还热的是那颗焦渴的心，像是晒裂了的土地，张着一个个大口子，在诉说着灵魂的苦痛。你说讨厌总是焦虑纠结的心，你说讨厌快乐的一闪而逝，痛苦的常相随，你说讨厌那些在你身边叽叽喳喳的人们，废话连篇，虚耗生命。我却看见曾经的我，那样的高跟鞋，精装细抹，摩登出场，说着互相恭维或者挤兑的话语，在彼此的对垒中调笑。而这一刻，我却笑不出来，太阳太大，晒僵了脸上的表情，却晒不掉心里的阴霾，稀稀拉拉的人，走着。都是奔向不知所踪的目的，总是生的茫然，活的茫然，死的糊涂。我时常问自己，此刻我死，会遗憾吗？每次的答案，都让我不敢正视。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撕咬着我。有人说撕咬的好，痛苦的好，没有这份不安，我们就麻木了，那还称得上活着吗？那是我良心中隐隐的不安，深深的苦痛，是它把我拽向一段探求和寻找。我如跳梁小丑般，左摸摸又试试，我胆小如鼠，我敏感如兔，不安在内心一点点扩大，像是黑色的夜，漫过来，淹没整个身心。我总想在夜梦里狂奔，我总想在幻想中灵动飞舞，可是粗重的身体，没有轻盈的翅膀。现实把我修葺的早已失去了原来的颜色，那长了翅膀的精灵，最终陨落在凡间，成了别人的婆娘。

当我还在寻找梦的颜色，当我在眼中灰色里挣扎的时候，我被一本书击中了，我无法表达我遇到《无死的金刚心》的心情，我陷落了，我掉入了莎尔娃蒂的相思里，我掉入了琼波浪觉的求索里。明明是与我无关的人，怎的如此熟悉，怎的那么痛彻心扉，那熟悉感，仿佛是自己的经历？是忘了吗？泪总是不停地滑落，心总是不停地揪着，为他们，为你们，为我吗？这生生世世的千回百转，怎的见面不相识，于是相约在故事里，相约在书里。前缘总是个模糊的词，总是书写着未来的无数可能，它模糊了很多的东西，但一声声扣动心房，声声作响，激昂的心跳声，在附和着什么？是践约吗？是偶遇吗？是奇迹吗？是疼痛的生命，寻找安详的出口吗？追赶佛陀的那群女子，尘土飞扬，搅天动地。她们追进了历史，追进了宿命。但我们的宿命是什么？总在角落里哭泣，总在无助里呻吟，总在想战胜难卜的命运吗？总在一次次对自己说近了近了，明知道憧憬的不仅仅是光明，还有路途的坎坷。但你眼眶里的泪，还是滴疼了我。多想邀你一起，去赏清凉的风，但我明明看到你叹息的沉重，总在被魇住，魇住的还有彼此的纠结。

老有个声音在心里响起，像是佛的指引，也像另外一个自己的对话，自言自语。去追赶梦吧，画出生命的可能。一次次的翻动书页，一次次的“语出真心，打人即疼”，心总是一阵阵瑟缩，一次次的我看见微笑着的佛陀，穿越时空，变换着模样，但依然安详。我看见你，慈悲地不厌其烦，而我总是愚蠢至极，用我自己的浅薄，障蔽了智慧的光芒。还是翻动书页，找寻吧，从里面一次次找寻自己，找寻生命中最宝贵的碎片，一块块补起来完整的灵魂。用最简单、最质朴的心，去贴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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