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时代的女性智慧

——2024年东京国际电影节雪漠与韩杰、刘娟、森山美纪子精彩对谈

2024年10月30日上午10点（东京时间），在第37届东京国际电影节上，中国国家一级作家雪漠，携手日本东海大学教授、《给你一双慧眼》译者森山美纪子，以及中国著名导演韩杰、刘娟，围绕“Ai时代的女性智慧”这一主题，展开了深入而精彩的讨论。此次对谈不仅揭示了雪漠作品背后的深刻内涵，还引发了与会者对中日文化、中日电影、中日女性，以及AI时代所带来的诸多挑战与机遇的深刻思考。

电影《紫晓的苍狼》，女性智慧的觉醒

雪漠作品中，不管是“大漠三部曲”还是“灵魂三部曲”，还是《野狐岭》《凉州词》《爱不落下》《羌村》等，塑造了诸多丰富多彩的女性，有贤妻良母型的，有离经叛道型的，有泼辣张扬型的，也有隐忍苦修型的，更有入世救赎型的，栩栩如生，可爱至极，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像《西夏的苍狼》中的紫晓和黑歌手，两者都较为“模糊”，似乎不是现实生活中的人物。他们这种“另类”的爱情故事已被导演韩杰巧妙改编为电影《紫晓的苍狼》，预计将于明年上映。

讨论从中日电影中的女性形象切入，进而引出了对日本著名社会学家、女性学开拓者上野千鹤子的探讨，以及关于女性主义的话题。

刘娟则以其执导并编剧的电影《怒江》为例，分享了她在创作过程中如何深入挖掘女性角色的内心世界，以及她们在复杂社会环境中展现出的智慧和勇气。刘娟认为，真正的男女平等并非简单的对抗，而是应重视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性，包括女性的经济基础、思维方式、生活场域、生命体验等各个方面，都应得到综合性的考虑和研究。

韩杰以其执导的多部获奖作品，如《Hello!树先生》、《解忧杂货店》等，阐述了电影中女性角色的塑造和表现。他认为，雪漠的作品为电影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和灵感，尤其是其中对女性角色的刻画，为电影人提供了深刻的思考。在谈到为何选择“紫晓”这一女性形象时，韩杰表示，“紫晓”的可塑性极强，与现代生活紧密相连，容易引起观众的共鸣。同时，他认为在电影中展示女性智慧觉醒的关键在于提出问题，以此激发观众的思考和追问。

女性的觉醒，主体意识的觉醒

现在，不管是中国女性还是日本女性，还是其他国家的女性，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会面临很多困惑，比如独身问题、婚姻问题、养育问题、家庭问题、两性平衡问题、心灵焦虑问题、经济独立问题、自身价值体现等等。

在雪漠先生看来，女性觉醒的问题实质上是主体意识的觉醒，是选择的问题。他认为，选择是一种智慧，任何时候都可以选择，前提是要明白自己需要什么样的生活，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自己活着的理由是什么。他说，这个时代有着无穷的可能性，每个人的选择导致了不同的命运。我们不能左右社会，却可以决定自己的选择。所以，每个人的命运，从本质上看，都源于他自己的选择。我们不要埋怨社会，不要抱怨他人，要明白，无论祸福，无论得失，无论成败，都跟自己的选择密切相关。因此，我们要把握上帝赋予我们的选择权，真正地用好它。

谈到女性危机和选择时，韩杰导演表示调整心态至关重要。他特别提到雪漠的《给你一双慧眼》是一剂治愈心灵的良药。森山美纪子作为日本汉学家，对雪漠的作品有着深入的研究。她认为，无论是中国文化还是日本文化，都存在“重男轻女”的倾向。在当下这个时代，中日女性都面临着诸多压力和困惑。而雪漠作品中所蕴含的超越智慧，恰好能给她们带来不一样的启迪，帮助她们实现自我成长和救赎。

森山美纪子还指出，雪漠作品中的女性智慧不仅具有中国特色，更蕴含着普遍的人性价值。这种智慧跨越国界和文化，能够引起全球读者的共鸣。同时，她也强调雪漠的作品对推动中日文化交流具有重要意义，它们不仅展示了中国文化的魅力，更促进了中日两国人民之间的相互理解和尊重。

AI时代，如何选择？

虽然AI技术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变革和挑战，对我们的生活方式，特别是教育层面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但也为我们提供了更广阔的空间和舞台。那么，在这样一个AI时代，我们是否还要接受传统的教育？我们又该如何选择？

雪漠老师说，生命是一个过程。生命的幸福在于享受这个过程，而不是直奔那个结果，因为所有的结果都是死亡。所以，AI时代也罢，什么时代也罢，重要的是享受过程，享受生命成长的过程。对于个体生命来说，人永远是个主体，AI也罢，什么也罢，其实都是客体，只是个工具而已，我们不应被客体所裹挟和控制。

AI虽然能够模拟人类的思维，但无法替代人类对于生活的真实体验和情感的理解。正如刘娟所说，AI只是一种经历，我们的人生不要仅局限于一种经历，而应拥有更多其他丰富经历。在人工智能的思维体系下，除了那种逻辑化、条理化、完全精准答案式的沟通之外，人与人之间更重要的是心灵的沟通，是生命体验层面的沟通。

韩杰导演则认为，在AI时代提升审美至关重要。文学、艺术、电影都是审美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是AI所无法替代的。因此，文学、艺术、电影的创作在AI时代显得尤为重要。

通过跨文化的交流，促进了中日两国在电影和文化领域的深入合作。随着Ai技术的不断发展，我们有理由相信，女性在未来的科技和社会变革中将扮演更加重要的角色，而这场对谈正是对这一趋势的深刻洞察和前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