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草:谈谈终极梦想

2011-05-19 22:39 来源:雪漠文化网 作者:古之草

 

20期“心灵瑜伽·精舍”活动的主题是《梦想离我们有多远?》,分享人是明子,这个话题我非常感兴趣,所以活动开始之前,我发短信给明子,能否将活动的全程录音发给我,她说好。因为离着比较远,不能现场去广州参加他们的活动,所以只能蜗在家里听录音,他们每一期的活动内容我都非常关注,因为,我知道,这是一个“窗口”,意义非常重大。虽然现在看似规模小,但孕育着大力。

录音,我从头到尾认真地听完了,也在纸上做了一些记录,总想写点什么,但耳边萦绕的仍然是阵阵的笑声,轻松而真诚,我知道,那里有一群憧憬梦想的年轻人,那么的温馨,那么的令人向往……

梦想,很诗意的一个词,有了这份诗意,人生才变得如此多彩。大家都谈了自己的梦想,有梦想做动漫导演的,有梦想环游世界的,有梦想做文化大使的,有梦想成为孩子的“天使”,有梦想退休之后养养花,做做公益活动,还有梦想做自由的人,像雪漠老师那样,做自己心灵的主人,给世界带来善和美……

明子讲到一个寻找宝藏的孩子,小的时候遇到不可思议的通灵体验,然后这个孩子就一直想去寻找,这是梦想,而这样的“梦想”,许多人在长大之后,成年之后,“梦”就消失了,也就不再去寻找了,最终被生活大力所席卷,但有的人却一生都在寻找,直至找到。这就是梦想的意义,不同的梦想,不同的人生,前者也许要一生庸碌,后者一生都活在“梦”中。

她说,不管在寻找的过程中,还是在做事的过程中,至少要有“善”的成分,承载一种“善”的东西,或是公益,或是利众等等。她举了一个例子,谈到罗倩曼,《西夏咒》、《西夏的苍狼》封面的设计师,罗倩曼在设计这些封面,或者设计香巴噶举文化论坛的logo、海报时,心中定然都会有一种表达,通过这些作品或标志来承载一种东西,传递一种东西,这种东西是精神层面的,而不仅仅是愉悦眼眸,她在用“善”铸心。

那“善”便是智慧之大海,每个人都可以去承载“智慧大水”,成为载体,去传播善,演绎美。

晶晶谈到了大自在,想做自己心灵的主人,明子说到当下即可享受到自由和快乐,当你专注、宁静做事的时候,心灵就属于自己,就是一种快乐的状态,把这种快乐一直保任下去,时时刻刻处在这种状态,就是一种解脱和自由。

娇娇谈到了雪漠老师,谈到了他的“临在磁场”,散发着一种清凉、宁静的气息,无欲无求,和他在一起心非常地宁静、自由,她希望自己也能如此,给他人,给世界带来一种清凉的气息。

明子谈到了“死亡”,以前想到死亡,好像跟自己无关,从来不会想到自己也会死去,她谈到身边患有癌症的一些朋友,每天都要面对死亡,让她明白,其实死亡并不遥远,无常随处可见,只是有的人意识到了,有的人没有想到。面对死亡,要思考活着的意义和价值,当死亡来临的时候,我们能否坦然地面对一切,就是在死亡的观照下,她有了自己生命的定位。她谈到《西夏的苍狼》里一直寻找“永恒”的奶格玛,什么是永恒?爱情永恒吗?文字永恒吗?江山永恒吗?她在追问,想走路,想去寻找,一直走下去,为了这个目标永远走下去……

录音,听完了,我也陷入了沉思。其实,“梦想”这一主题也一直萦绕在自己心中,往日的记忆也如影片一般浮现脑海,从小到大,风风雨雨经历了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在“梦想”什么?

不同的年龄段,不同的岁月,仿佛“梦想”都不一样,而那些梦想又都在生生灭灭,涨涨落落,许多梦想都是“三分钟热血”,激情而来,随风而去,环境和心境一变,全破了,生活仍在原地踏步走。少年时,人人都羡慕父母是教师,于是,自己就想当老师,也想桃李满天下;青春时,看巴金、老舍的小说,就想当作家,当诗人;看到《画魂》里的潘玉良,就梦想成为“梵高”;上班之后,在国企沉闷单调的环境里,又梦想当律师,苦读十年书,最终也不了了之;直到今天,才对梦想做了一个回顾和总结,发现,有时候的“梦想”并非是“梦想”,而仅仅是情绪,是一时的热血,虽然也为之付出了一些努力,但最终都被现实撞击的支离破碎,仿佛所做的一切并非真实,而是一股大力在驱使自己做这样的选择,其中,外因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内因,是自己心灵中没有实现梦想的“支柱”,不知道真正的梦想是什么?如何正确的选择?如何实现?面对整个的人生和命运,常常茫然无措,不知道路在哪里?怎么走?没有人和我探讨,没有人告诉我,自己就那样无“柱”的飘荡了许多年。

虽然无“柱”,但灵魂中隐隐约约有“柱”,隐隐约约中有一种不明了的东西,自己不自觉地一直在寻找,表面看来做了很多无用的“梦”,其实质都在为了找到真正的“梦”。

直到2006年的金秋十月,遇到雪漠老师的书,才毅然选择了另一条路,踏上了梦想人生,孰知,这是一条极为“惨烈”的灵魂之路,也是一条真正的路,虽然布满了荆棘,布满了坑坑洼洼,但这是真正的路,不走,永远不知其珍贵,因为了走,才有了今天的自己,如果没有相遇,没有走,我想自己还在“磨道”里打转,像蒙着黑布的驴一般。

仔细想来,自己以前大多的“梦想”,其实都是世俗意义上的梦想,或为金钱,或为名利,或为地位,或为了一份职业,带有极强的功利色彩,其本质就是为了让自己成为“人上人”,那所谓的“梦想”也不过就是世俗虚荣心的另一种表现而已,当真正要将这种“梦想”付诸于行动时,往往就落荒而逃了。这种“梦想”,针一刺,就破了,没有根。即使这样的“梦想”再辉煌,再壮观,也如烟花,很快会消失的,在生命中,喧闹了一阵之后,留不下任何的痕迹。

读了雪漠老师的书之后,才明白,人生最大的梦想就是超越,是“填充”,让自己成为真正的“人”。雪漠老师说:人真正的活着,应该体现在社会意义上,而不仅仅赋予其自然意义。我老对朋友说,一个人从生到死,是一片空白。那空白,是期待你用自己的行为来填充的。一个人的一生,就是“填空”的一生。换句话说,你的所有价值,便是你填充在你生命时空中的那些行为。

不管梦想成为作家、导演、文化大使、诗人、画家,还是梦想自己拥有金钱和地位,拥有一切的风光,其实,我认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个“人”,不要为自己贴上太多的标签,陷入太多的概念,不管是画家、作家、艺术家也好,还是工人、农民、清洁工也罢,其实都是“人”,不要被一些美丽的光环所迷惑,让自己愚痴地去追逐虚华的东西。抛却外表,直达精神的核心。其实,人最应该做的就是成为一个真正的“人”,成为一个明白、自由、自主的“人”,让自己的心清澈、干净、简单、快乐。

只要成为真正的“人”,成为自己心灵的主人,在这个世上做什么,从事什么都是一样的,不管从事脑力劳动,还是体力劳动;不管处在高职,还是处于低位;不管有钱,还是无钱,心仍然快乐、自由、坦然,就是最好的一种生活,最好的一种生命状态,就如雪漠老师在《大手印实修心髓》书中写到的印度那八十四位大成就者,有弹琴的,有做鞋的,有扫地的,有干杂活的……他们快乐无忧地活着。

发现,以前自己的梦想总是建立在外部条件上,总是去追寻那些贴有美丽标签的东西,为之拼死拼活,疲惫不堪,即使拥有了那些美丽的标签,堂皇的外表,却发现自己仍然不自由,不快乐,仍然充满了贪婪和愚痴,仍然焦虑,仍然热恼,心灵仍然在“六道”里轮回着,心性没有任何的改变。心性没有变,本质就没有变,一头驴,即使戴上世上最美丽的笼头,也是蠢驴。

梦想的大小,取决于一个人的心灵。人应该让自己的梦想大一些,再大一些,延伸开来,既要精进地去实现梦想,积极入世,为世界带来善美,又要超脱“梦想”的有形之体,进入灵魂,直至无梦无想,生命、梦想和生活浑然一体,于是,就在一次次“梦想”破裂的时候,便没了“梦想”,放下了“梦想”,不再寻求所谓的“梦想”,这时,才发现,真正的梦想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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