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雪漠的自信,正是一种了解了很多东西之后对自己的清晰认知,而不是不谙世事的狂傲,而雪漠本质上是非常谦虚的。
茅奖入围作家雪漠新书《野狐岭》出版:重构西部神话
日前,西部文学代表作家雪漠最新长篇小说《野狐岭》已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上市即引起关注和热议。
跨越阴阳、南北、正邪、人畜两界的故事
《野狐岭》是雪漠继“大漠三部曲”和“灵魂三部曲”后创作的第七部长篇小说,作为回归大漠的首个作品,备受读者期待。尤为引人注目的是,《野狐岭》是以典型的“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的笔法讲述西部故事,兼具西部味道和悬疑色彩,阅读的过程很像是丛林探险,需要加入心细如发的推理和想象才能找到方向,因而被认为是“一部挑战阅读智力的好看小说”,雪漠也因此被认为是“讲故事的高手”。
雪漠于后记中说:“《野狐岭》不是人们熟悉的小说,而是另一种探险。你不一定喜欢它,但它无疑在挑战你的阅读智力。它是我创造的一个世界,是我感悟到的一个巨大的、混沌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
雪漠:重复自己的作家已死
作为西部文学,《野狐岭》兼具雪漠“大漠三部曲”的西部写生和“灵魂三部曲”的灵魂叙事,它是“西部骆驼客的百科全书”,也是极富象征意味的关于寻找和超越的灵魂探险故事。总之,它把好看的故事、新颖的形式、狂放的想象力和扎实的接地气的笔墨融合在了一起,无论从文学、文化还是民俗、历史层面看,都具有新意和深厚的原创性。
在8月17日与莫言小说责任编辑曹元勇的对谈中,雪漠说,他写任何一个人物的时候,都不是在写那个人物,而是忘了自己,变成那个人物,感受到人物的疼痛和无奈……而他自己也总是在人物的身上心疼他自己。
他还提到,当作家所感知到的世界和灵魂达到了一定的饱满程度时,除了让灵魂自己来叙述之外,再也没有其它更好的表述方式了。雪漠老师还表示,最好的创新,其实是生命本身、心灵本身的成长,而不是技巧上的成长。那些总是在一个平面上不断重复自己,对自己没有更高要求的作家,虽然一直在创作,但事实上已经死去了。
《野狐岭》,雪漠著,人民文学出版社,2014年7月出版
曹元勇:雪漠和莫言很像
莫言小说责任编辑曹元勇说,雪漠和莫言、阎连科都是那种从不重复自己的作家,他们在每一部作品中,都对自己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和挑战。而《野狐岭》对于雪漠,是一次充满自信的突破。他认为,雪漠的自信,正是一种了解了很多东西之后对自己的清晰认知,而不是不谙世事的狂傲,而雪漠本质上是非常谦虚的。这一点也跟莫言很像。
在8月20日的《野狐岭》创作研讨会上,嘉宾们探讨了《野狐岭》的艺术探索、《野狐岭》之于雪漠小说创作的意义、《野狐岭》与雪漠其他小说的比较、雪漠小说经验之于当代文学的意义、对雪漠小说创作的整体评价和期待等议题。
在研讨会上,北京大学教授陈晓明说,雪漠作品一直给他很强的挑战,让他感到用现有的理论去规范它显得很困难。雪漠作品的神话思维非常突出,不是把日常经验简单描述,而是把西部大地的神话气息、文化底蕴重新激活,重新建构,传导了一种西部大地人和自然相处,人和动物相处、人和神相处,人和灵魂相处的景观,而且打破了生命的界限、生死的界限。因此,以《西夏咒》《野狐岭》为代表的雪漠小说其实是在重构一个西部神话,对建立在理性主义基础上的现代书写构成挑战,也对今天的视听文明构成挑战。
上海作协党组副书记、秘书长马文运认为,《野狐岭》的叙述视角有一种多维性和超越性,超越了生死,超越了历史,其思想价值有一种多元性,对革命、善恶、美丑等有多视角的审视。在展现西北传奇故事方面,《野狐岭》的文笔也比雪漠以前的作品更加自由和洒脱。
上海作协副主席、上海市作协理论专业委员会主任杨扬指出,雪漠以前的作品有一种抒情性,《野狐岭》中,抒情性有所节制,故事性开始浮现,这是一个非常精彩的讲故事的小说,而且叙事有一种抽象的特点。《野狐岭》中,动物的世界和人的世界没有分别,一切都融合贯通,它就像是神的眼睛观照下的一个舞台,是人生的舞台,也是政治的沙场。
背景链接:
雪漠,国家一级作家,甘肃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毕业于上海首届作家研究生班。著有长篇小说“大漠三部曲”(《大漠祭》《猎原》《白虎关》)、“灵魂三部曲”(《西夏咒》《西夏的苍狼》《无死的金刚心》)及“光明大手印”“心灵瑜伽”等系列作品多部。曾入围“第六届茅盾文学奖”“第五届国家图书奖”和“第八届茅盾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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