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凉州到巴州,一路向西
文\啄木鸟
接触雪漠老师的小说,最早是在二十一世纪初。那时,我还在兰州工作。读过的那篇小说的名字我已忘记,但小说中有关狼在雪地留下爪印的描写,带有生动而鲜明的地域特色与个性的文字,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再次关注到雪漠老师和他的文学作品,是在今年初春,李文忠老师率——领读者到和静图书馆领读。
那次他领读的作品除了雪漠老师的《一个人的西部》外,还有何蜀疆老师领读的周涛的《一个人和新疆》。也许是机缘巧合,他们领读的作品中都有“一个人”三个字。在这“一个人”的前缀里,让我感受到了雪漠老师和周涛老师一路走来的孤独、孤勇、决绝与坚守。我想,李文忠之所以领读举荐雪漠老师的作品,除了他们都是陇原大地上的甘肃人外,还有他对武威一种特殊的情感与情结——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两乡;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雪漠老师用自己的文字,重构再现了武威这片土地上的人文、历史、自然、地理、风物与风情,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人们的喜怒哀乐、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和对人生的沉重思考与声声叩问。
再后来,疆二代文友周志远老师听闻后,去焉耆,在新华书店特意买了两本《一个人的西部》,赠送了我一本。他祖籍甘肃武威,与雪漠老师在广义上说是同根同宗同源,对那片历史文化底蕴厚重的土地,有一种脐带输血般的情感与眷恋,那是他父母及祖辈曾经生活并留下过印迹的大地。
《一个人的西部》,是一本自传体的散文集大成者,文中翔实地纪录了雪漠老师的心路与成长历程。在读这本书的同时,也让我一步步走进了雪漠老师丰盈的内心世界以及辽远而神秘的凉州武威;走进了那里的贫瘠与丰饶,沉寂与喧嚣;走进了那里的大漠与荒原,村庄与炊烟。
十年磨一剑。雪漠老师用十二年时间,在三十七岁时就写下了奠定他文坛地位的小说《大漠祭》。那沉寂的十二年,是他隐忍的十二年,也是他韬光养晦的十二年。写这部小说时的付出与艰辛,在他《一个人的西部》里都有细致的记述。从《大漠祭》这三个字的书名里,我们就能品味出一种沉雄、苍凉与悲怆,更不要说小说中接地气的故事与情节,方言与俚语,不同人物起起落落的人生,爱与恨,生与死。
正如雪漠老师在《凉州往事》里写的:“汉唐以来,许多外来民族就这样被同化了。他们可以异常强悍地挥动金戈,驱驰铁马,纵横中原大地;但一入凉州,便无声无息地消融于凉州文化的大池塘里,连个水珠儿都没溅起。”可以说,雪漠老师的故乡,是一片祥和之地,远离烽火战乱,曾经一度是中原士人避险和浴火重生的净土与天堂,承续着一支华夏文明源远流长、生生不息的文脉。
凉州武威,是甘肃河西四郡之一,距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是秘境,也是中国大地上一座耀古烁今的城邑。
凉州武威,自汉以来,就东接兰州,西望西域,是丝绸之路上的一个锁钥之地。张骞、班超、岑参、玄奘、左宗棠、王震,都曾途经这里,一路向西,建功立业,而留名青史。
作家张承志曾在《大河家》一文中写道:“壮游无止,这是中国的古风。”雪漠老师这次不远千里来到新疆,来到巴州,就是一次风尘仆仆的壮游与远行。
巴州,也与凉州一样,曾是丝绸古道上的一个重要节点。东西方文明也曾在这片土地上交汇、碰撞、交流、融合,形成了兼容并蓄的多元文化与异域风情。这里的烽燧、古垒、雄关、故城、佛寺等遗迹,都是中华文化镌刻在岁月深处的大地上的元素与题记,犹如千年的历史人文地标,厚重而璀璨。
欢迎著作等身的甘肃作家协会副主席雪漠老师,在巴州的大地上多走走,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