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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功:因武侠梦,与你结缘——生活,除柴米油盐,还有粗茶、好书相伴(征文大赛)

2020-02-21 14:59 来源:www.xuemo.cn 作者:尊功 浏览:22310466
内容提要:风沙拉上了序幕,风清后会有怎样惊心动魄的开始?畅爷后来又经历了怎样的传奇?董利文是怎么教他大悲掌?畅爷的两位师傅和黑喇嘛最后有没有合作。。。

尊功因武侠梦,与你结缘——生活,除柴米油盐,还有粗茶、好书相伴(征文)

 

小时候喜欢看武侠片,做过武侠梦,整日里梦想自己能学成盖世武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以至于最后发展到拔了奶奶、妈妈用竹竿树枝做的防土狗们进菜园子的围栏。

当我和小伙伴们按‘装备’类型分成的两拨‘正义’和‘反派’的队伍,举着竹竿‘青龙剑’、‘打狗棍’、‘金箍棒’、‘碧血剑’等神兵大战的时候,奶奶突然在门口一声大喊,‘正义’和‘反派’两拨人马立马作鸟兽散,躲到柴火垛,墙旮旯等藏身处。要是那天碰巧离夜傍黑的时间还早,家里还有许多没忙完的家务,奶奶便会在门口喊两声,张望一阵。

这个时候是绝不能露面的,不然一定会被叫回家中,免不了一顿训斥。要是妈妈在家,不走运,还会挨几下鞋底子。摸清规律的我们总会在奶奶进门后,迅速从藏身地钻出转移阵地。村外的打谷场,开阔,平坦,比学校的操场还要大好几倍。两拨人马会出现几个‘倒水反叛’的,很快就混战在一起。各种‘绝招’,‘武林绝技’从一张张通红的小脸上叫出,中招的人,立马要喷出一口气,做吐血状,迅速往后退去。这个时候,队友总会发出更响亮的绝招,为自己的队友‘报仇’。直到双方打的满地断树枝,竹竿才会罢休。

偶然看到《凉州词》的介绍,藏在心底某个角落的‘武侠梦’,就像定海神针遇到孙悟空那样,又开始闪光了。等了多日,终于收到了《凉州词》。心里有些激动,我迫不及待的拆开读起来。

“威震西部的武林高手畅爷死了。他是公认的一代宗师,他融合了诸多拳种精要,创立了大悲门。”

这是《凉州词》开头的一段引子。就像磁铁一样,我被它吸引了。引子很短,写了畅爷大致的一生。畅爷是一位武学大师,也是多家武术门派的传承者。畅爷是凉州最长寿的老人,他的去世也很有传奇色彩。畅爷走的时候,对亲人说他听到天鼓响了,然后就不再吃喝,八天后安详而逝。畅爷走后,唢呐一响,村子里很多人都哭了。因为村里人,或多或少都受过畅爷的帮助。

畅爷的另一个身份是箍炉匠,就村里人吃饭的锅,都有畅爷补过的铁疤。这让我想起小时候村子里也经常会有‘溜街窜巷’的手艺人,补碗磨剪子戗菜刀~那悠悠长长的尾音又在我耳边响起了。这吆喝得有二十多年没听到了。不知道老家当时溜街窜巷的手艺人里,有没有隐藏着像畅爷这样的武学大师。

从记忆的碎片中我筛筛选选,果真捕获到几丝武功高手的踪迹。记得磨剪刀的那位手艺人,六十岁上下,穿一件汗衫,扛着一条老槐木长凳,长凳的一头绑着一块约四指厚的半月形磨刀石。走几步,喊一声‘磨剪子戗菜刀~’,声音悠长洪亮,能传半个庄子。现在想来那模样有点像《功夫》里的‘火云邪神’。妈妈曾经让他磨过剪刀,是家里的一把破剪刀,平时剪张纸都是毛毛边边的。经他磨过后,那剪刀竟然透着深沉的寒光。我小心的拿在手上撑开,剪刀口锋利无比,被磨刀石砺过的痕迹均匀整齐。当我学着那手艺人用手指剐蹭刀口的时候,妈妈一下就阻止了我。但我的手指肚还是留下了一道细长的口子。那把剪刀被妈妈用了很多年,直到后来起房子搬家丢了,妈妈心疼地说那是她用过的最顺手的剪子。

书中介绍畅爷是一位武林高手,但是他并没有靠教人武功吃饭。凭他的武功名声,如果在当地开馆授艺,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同样也可以赢得好的名声。但是畅爷并没有那样做,而是选择了像庄子编草鞋那样生活。在现代,畅爷的这种做法可能会被大多数人不理解。作为后辈,我不敢说自己能理解畅爷,我试着去想象畅爷给乡亲们补锅的场景,还有那种心情。人活着,吃饭是头等大事,要不然怎么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在畅爷生活的年代,一家几口人,要是锅坏了,不能做饭了,怕都要吃冷饭甚至饿肚子。对于当时的生活水平,一口锅的价钱,对平常家庭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记得有一部电视剧《福贵》,里头有一个场景,村里的懒汉二楞在饥荒时抢了福贵家的米,福贵的儿子“有庆”一气之下,砸了二楞家的锅。二楞本来因为抢米输了理,但见到有庆砸了自己家的锅,反而恼怒至极,要和有庆拼命。有庆跑回家中,他妈妈也责备他不该砸人家的锅,砸了人家的锅,就是断人家的活路。那个时候的村子,大多数家庭应该不会像现在每家都有多个锅。我仿佛看到村民们的土地锅——就是那种用砖砌起,周围又抹上泥巴的土灶,上面支上一口铁锅。早中晚总能看到炊烟从烟囱里喷出。傍晚的时候最美,没有风,灰白的烟雾升到一层屋高的地方,便散开了。先是薄薄的一层,渐渐地几户人家的烟囱好像连在了一起。很快半个村子的烟囱都连起来了。这时候,太阳托着橙红的脸下到了村头的杨树林上。羊儿咩咩叫着归圈了,母鸡把小鸡拢在翅膀下,撒欢的黄狗土头土脑地奔回了家。忙了一天的男人进屋前拍打着浑身的尘土,女人一边盛碗一边训斥挤在饭桌前的娃们去洗手。忙活一阵,一家人围着案板桌吃饭。山芋米拌面盛上,主食也是山芋。就着加了酱油的咸菜碟,吃出一屋子的轰隆声。吃喝完肚里‘裳熨’,心里也舒坦了。男人、孩子们打着饱嗝满足地出了门,女人便开始收拾碗碟。女人们一定很爱惜家里那口黑油油的锅,一日三餐离不开它。但锅也是个物件,用久了,也会有坏的一天。一日三餐都依赖这口锅的女人一定很心疼。但一想到畅爷,女人们心里也许就不那么心疼了。只要不是缺底烂边子的锅,畅爷都能补好。就算补不好,也没关系,到时候让畅爷重融了铸一口锅。畅爷支好炉子,加上柴煤,风箱呱嗒呱嗒的拉一阵,炉子里小筒装的铁块就红了。再过一阵,那铁块便化了。畅爷一手用铁钳夹了小筒,另一手用破布抓把谷糠。红红的铁水一倒在谷糠上就着起了火。畅爷一点也不慌,稳稳地把谷糠里的铁水倒在铁锅的裂缝或破洞上。锅里一下子有了铁水,畅爷抽出用布做的卷轴快速抹匀,锅便平整了。铁水补过的地方,便留下了蚯蚓一样的铁疤。补好的锅又能用好久了。每补好一口锅,畅爷心里一定也很舒坦。

畅爷补锅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会想起畅爷会武功的身份。畅爷选择做箍炉匠养家糊口,而不以开馆教拳为生,初听不被人理解,我读完《凉州词》后,对畅爷的这一选择深深地敬佩。

畅爷创立的大悲门,‘融合了中华武学精要,它非内非外,亦内亦外,虽为武学,亦可修道。其拳法,既擅长技击,又是内丹外练,更具般若之妙用。一本秘籍称,大悲门是中华武学集大成的产物。’(摘自《凉州词》引子)

我想畅爷这种生活方式的选择,也是其武学境界的一种体现。能过上喝酒吃肉的生活,而不为,是对欲望的一种拒绝。畅爷选择做箍铁匠,让我想到八十四大成就者中,就有成就师选择做苦力、榨芝麻的工人等。还有的成就师放弃了王位,就为了去修道。习武本来就磨练人的心性,一招一式不断重复,既是对身体的重铸,也是对内心的打磨。磨去了急躁,磨去了火气,招式便沉稳了。

《凉州词》的结尾,畅爷还是个小伙子,跟着他的两位师傅牛拐爷,董利文离开了黑喇嘛的城堡山,走出了黑戈壁。他们身后的风沙吞没了他们走过的路迹,我的想象也风沙弥漫了。畅爷那么年轻,就武艺非凡,在黑喇嘛的城堡山挫败了白俄力士,得到了黑喇嘛的赏识。他的师傅牛拐爷和董利文以权宜之计带着玲玲他们返回了家乡。风沙拉上了序幕,风清后会有怎样惊心动魄的开始?畅爷后来又经历了怎样的传奇?董利文是怎么教他大悲掌?畅爷的两位师傅和黑喇嘛最后有没有合作。。。

我等待风清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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