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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泽雄:直指人心的《人间喜剧》——分享《巴尔扎克传》之浅读

2017-07-09 09:13 来源:www.xuemo.cn 作者:余泽雄 浏览:35767304
内容提要:有一个公认的普遍规律,凡是伟大人物,都有一部传奇史记。巴尔扎克也不例外,从他显赫的生平中,就足以让人赞叹不已。

 

直指人心的《人间喜剧》

——分享《巴尔扎克传》之浅读

\余泽雄

 

为什么雪漠老师,在亲子阅读里选择“巴尔扎克传”这样一个题材,这是我首先思考的问题。

巴尔扎克这样一位伟大的文学家,他的作品、思想、智慧。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耸立。在一个思想如此深䆳,学问如此博大的人物面前,我们显得实在太渺小了。他那些经典作品,坎坷人生历练,精髄所在。成人都难以理解,而让孩子如果能接受得了。在亲子阅读分享中,让我怎样去与孩子们讲,讲些什么?其实,这种担心,也是成人的一种世俗、固执的偏见。若躬身自问,孩子怎么啦?难道他们就比成人的思维能力差吗?他们就必须依赖成人的引导,才能理解吗?雪漠老师也有一个十分形象的比喻,“一个人总不能在自己家的门槛上练习跳高吧,这样地跳来跳去,也高不到哪去。”读书更是如此,雪师总是强调;读书就像登山,先攀登到山顶,窥万象,览全景,受益无穷。如是,雪师就主张,先读老子、庄子、托尔斯泰、巴尔扎克等等大师的作品。也读一些,暂时还读不懂的书,挑战自己的阅读能力。定然,能在其中提升自己的鉴赏力、思考力、人格魅力。与孩子一起成长,才是硬道理。

如果不是雪漠老师精心安排了《巴尔扎克传》,在亲子阅读活动里进行解读。恐怕自己就会错过了,对一位文学大师的深度了解,更是错过了一场心灵盛宴的品尝。

有一个公认的普遍规律,凡是伟大人物,都有一部传奇史记。巴尔扎克也不例外,从他显赫的生平中,就足以让人赞叹不已。

生活中的一切挫折都在他的笔下转化为成功的创作素材,使得巴尔扎克在文学上取得轰轰烈烈的成就。

他心中有一个伟大的梦想,这就注定了他与平庸是无缘的。在书房里放置了一座拿破仑塑像,在塑像的剑鞘上刻下字句:“他用剑未完成的事业,我要用笔完成!”

他还强调艺术必须为社会服务;认为艺术家不仅描写罪恶和德行,而且要指出其中的教育意义;艺术家必须同时是道德家和政治家。

巴尔扎克是人类文学史上一座丰碑式的人物,用黄金般的生命年龄段,约二十年的时间里,创作了91部小说,塑造了两千四百七十二个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合称《人间喜剧》,被誉为“资本主义社会的百科全书”。从法国的文学家雨果,批评家泰纳,到伟大的思想家马克思、恩格斯。对巴尔扎克的评价,是无以伦比的。

然而,巴尔扎克在人类文学史上取得的辉煌成就,与其说,具有让世人瞩目、猎奇的传奇色彩,不如说,是一座用血汗乃至生命铸造的精神大厦。

巴尔扎克出生于1799年,死于1850年。这个时期有一个重要的特征,法国封建主义向资本主义过渡,金钱统治的威力尤为强大。资产阶级以捞钱为生活目标,他们通过各种方式和手段来达到目的,而更多的是用欺诈和暴力进行掠夺。恰恰巴尔扎克的父亲,就是在顺应这种历史时代,而致富,演变为中产阶级家庭。

那么,巴尔扎克就生活在这样一个充满了资产阶级生机勃发的历史时期里,演绎着那个时代的《人间喜剧》。

特别引人好奇注目的是,巴尔扎克有一个较为优越富裕的家庭,却让人匪有所思的是,它并没有给他带来舒适安逸的生活和爱,恰恰让他从小开始蒙难,一出生就被寄养在乳母的家里,少年时期,父母亲的温暖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奢侈。

母爱是孩子成长中,最需要的营养,而恰恰命运没能让这位天才少年所汲取。他从来不曾从母亲唇边听到一个慈爱字眼 ,作为一个中国式的家庭是多么残酷的事情。

在读巴尔扎克传记过程中,他的母亲,在其人生成长道路上,真是一个绕不过去的人物。我突发一个有趣的想法;假如,巴尔扎克有一位如孟母一样的母亲,他能否会成为伟大的文学家。答案定会迥异,真说不清。把两个不同文化、历史背景,不同价值体系的母亲,进行比较,似乎有些风牛马不相及。但是这两个不同特征的东西方母亲(家庭),却有一个共同点,都成全了一个伟大的儿子(成就者)。为什么不同的家庭文化背景下,都能培养出如此出色的孩子,伟大的人物。这又能得到什么启示呢?

似乎,古今中外,没有哪一个伟人,是可以随随便便成功的。而一切逆境都是成功者的助缘,这是东方式的文化观点,也在巴尔扎克的成长道路上得到了印证。

我想;《孟子传》中;“孟母三迁,断机枢,欲休妻”等故事,是孟母式的东方教育思想方法,这种优秀传统,对于孩子的成长至关重要,甚至是不可或缺的养分。而西方的文化土壤,也许更看重的是,人性中强悍与自由。似乎东西方价值观上的差异,并不妨碍积极向上的灵魂追求,而在普世价值的理解上,却殊途同归地趋于基本一致,那就是慈悲与博爱。在《巴尔扎克传》里,是不是也可从另一种视角看到,人类命运中,对美好和信仰的追求,都是共同的梦想。

巴尔扎克的传奇铸造了一部精彩绝伦的《人间喜剧》,把文学的魅力呈现给读者的同时,更让人性的真相,赤裸裸地暴露在天光化日之下。要赞美的,该鞭跶的,彩笔和戒刀都摆在那祭台上,任君选择。固然,巴尔扎克是这部大剧的主角,若这舞台上缺了配角,尤其是为他增添熠熠姿彩的女性,定然,他的这部《人间喜剧》,就黯然失色了。

在巴尔扎克不算太长的生命旅途中,出現过不少与其有染指的女人,有贵妇人,有富孀,以及平民妻子。这些女性基本无一例外,都是欣賞他作品的讀者。当然,也以朋友、爱慕者、恋人、情侶等身份进入在巴尔扎克的生活与精神世界里。曾听雪漠老师说过一句话;“女人是天生的文学(艺术)家。”在巴尔扎克传奇的一生中,真的把她們这一天赋展現得栩栩如生,令人叹为观止。

在这部传奇大书中,有三位女性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第一位是:德.柏尔尼夫人。

不容置疑的是,巴尔扎克对母爱的渴望,并不因为在亲生母亲那里得不到而放弃,而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得更加炽热。

也许是命运注定的传奇,让二十三岁的巴尔扎克青年,与四十五岁,且生了九个孩子的母亲,德.柏尔尼夫人相遇了。这种母子式的的情人相遇,我更倾向理解是,巴尔扎克童年时期母爱缺失的补偿。

那么,巴尔扎克在徳.柏尔尼夫人那里得到了什么呢?这里再没有别的描写,更热忱地表达他的纯粹赞美评价;

“她的歌唱般的声音使她的字句倍增魅力,她知道什么时候说话,什么时候缄默。以完美的娇柔感博得你的注意,选择字句妥帖切当,她的语言非常纯洁,她的戏弄很象抚爱,她的批评决不伤人,她举止总带着微笑的媚姿,她的娴雅决非造作,她能尽力而为却不过分心焦。这个女人真是丽质天成,她所作所为决无一丝矫情,她从不炫耀自己,她显示她的感情,纯粹由于她诚有所感。她既温柔又活泼,她的同情心表达得特别沁人肺腑。”

巴尔扎克甚至称;“她是他的一切,母亲兼姊妹,朋友兼导师,情妇兼伴侣。”

事实上,德.柏尔尼夫人从认识巴尔扎克起,大约1822年直至去世的1839年,这十七年间。她第一个将爱情奉献给他,而这个爱情比他的生命中任何其他女人的都更真诚 。不但在经济上,还是在精神上,都给以了巴尔扎克极大的支持。最令人感动的是,在巴尔扎克经商破产,在清算债务时,夫人帮助他垫支了几乎一半的债务,大约为5万法郎。

.柏尔尼夫人以她母爱般的情愫,重燃了巴尔扎克的艺术激情,为他成为伟大文学家注入了精神活力。难道这种爱,不是一种信仰吗?雪漠老师曾说过;信仰本身就是理由。无需回报,没有条件,无私奉献。这些特征都在这部传记里充分地体现了。

.柏尔尼夫人之死,是巴尔扎克一生的转折点,她不再在那里保护他,鼓励他了。尽管还有乌克兰的情妇,巴黎的情妇,他仍感到万分孤单 。

第二位是:珠儿玛.卡罗

她是一位,炮兵上尉的妻子,平民出生。虽然家境并不富裕,却有傲骨之气。珠儿玛.卡罗,她并不算特别美丽。 而且,还为轻微的跛疾所苦。她的智慧胜过朋友圈中任何一人, 或者甚至远胜过巴尔扎克的许多知名的同伴作家和批评家。

在巴尔扎克已届三十之年,名气初现。她珍爱他的天才, 担心他的弱点。当他疯狂地写作时,当他放任自己被一些沙龙强加利用时,还有当他为了打动上流社会,以及陷入债务的奢侈来包围自己时,她总是忧心忡忡地关注他,以一种非常正确的先见之明恳求他说:“ 不要把自己过早的耗尽 ”。在公主、公爵夫人们把他团团包围,在谄媚的香火中的那个时期。巴尔扎克感谢珠儿玛,曾经助他拔去田中的莠草。并称,每次见到她后,都能从她那儿,带走使他终身受益的收获 。

在巴尔扎克临终死前不久,他在把德.韩斯迦夫人娶过来的那一年,他曾停顿了一刹那来检讨过去的生活,并向自己承认,珠儿玛乃是他所有认识的女人中最重要,最诚挚与最美好的一个。

这位敢于向巴尔扎克谏言的真挚朋友,还为巴尔扎克,在他们家里准备了一间房子,作写作专用。这些都可以说明,她是一位既有智慧,又十分善良的女性。

第三位是:德.韩斯迦夫人

可以假设,巴尔扎克这一生中,若没有德.韩斯迦夫人的出现,那是多么的寂寞,索然无味了。非常有戏剧性的是,他们的相识,是从一个“高雅的恶作剧”开始的。书中十分精彩地描述了,一封匿名为“不知名的女子”的信件,从千里之外的俄罗斯,寄到法国巴黎,巴尔扎克的府上。

在巴尔扎克的一生中 那种不大可能的事情却经常发生。这封命数攸关的信件背后,有一篇奇异的故事 ,连巴尔扎克自己也不能给一篇浪漫爱情故事,发明出比这更有戏剧性的、更带异国情调的序幕了 。就这样一根导火索,点燃了他后面更精彩的人生。当这位“不知名的女子”与巴尔扎克的书信往来,不断地演化,一个“闪耀”的角色,慢慢地浮出了水面。当这位波兰男爵的贵夫人(德.韩斯迦夫人),在新沙特尔,与一位红脸蛋儿的肥胖绅士(书上是这样调侃巴尔扎克的),相约见面后,就要注定延伸出更吸引读者眼球的浪漫故事。

虽然在当时文学界颇有名气,但一个老被债主在屁股后头追债的主,且并不英俊的肥胖男人,能与上流社会的贵夫人,一见钟情,那肯定也是无稽之谈。这是作者的故意编造,还是事实真相的存在,这对于都成了历史回忆的东西,我想读者也不在意它的真实性,而使人更感兴趣的是,一名伟大文学家与贵夫人爱情的心路历程,以及文字背后潜藏的现实意义。

雪师在《雪漠创意写作班》里,曾阐述过,文学精彩的故事,总发生“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那么,以他们悬殊的社会地位来说,尽管有了一个十分浪漫的开始,一旦激情过后,特别是有如此高贵身份的德.韩斯迦夫人,要与巴尔扎克这位穷酸的作家,保持距离,也是顺理成章不过的事情了。

他们相见后一别,就是七年。就在巴尔扎克几乎高攀无望的七年之后,他渴望的丘比特神箭,似乎要向这位幸运儿射来。他十分清楚,这定然是要娶德.韩斯迦夫人为妻的最后机会了,他必须全力以赴。为了拉近与夫人在财富上的距离,他制定一个计划,在文学创作上,挣更多的钱。不管德.韩斯迦夫人如何猜想巴尔扎克的求婚动机,光是看他这雄心壮志,也会被作家这一虔诚所打动。

巴尔扎克孜孜不倦的追求,漫长的等待,冲破重重阻力,终于在1850年三月十四日,在乌克兰的别尔吉切夫城,圣巴巴拉礼拜堂, 巴尔扎克同德.韩斯迦夫人完婚 。他给好友珠儿玛的信,这样地写道:“三天之前, 我同我唯一爱过的女人结了婚,我现在更加热爱她了,我将永远爱她直到我死的那一天。我相信,这次结婚是上帝特地为我保留的奖赏,用来补偿我这么多的磨难。我所遭受和克服了的这么多年的艰辛和困苦, 我的童年很不幸福,我的春天从来没有花朵来缀饰,可是现在我该享受一下明亮的夏天和最甜美的秋天了。我这次幸福的婚姻,从这一观点来看,也许可以给您一些个人安慰,因为它向您证明了,在长期受苦之后,上天的确藏有他愿意在最后颁赐出去的宝贝 。”

世人怎么也无法想到,巴尔扎克这发自肺腑的幸福之言,却是他最后表达的爱情宣言。这时,他身体已经每况日下,这位伟大的文学家,于1850年的817日与世长辞,无常为他的生命画上了句号。

.韩斯迦夫人与巴尔扎克的婚姻虽然十分短暂,他们的最终结合,现代人也不应该用一种道德的眼光,来加以评判,既然在巴尔扎克的有生之年,达成了自己的夙愿,有情人终成眷属,才是我们应许的最好祝福。

这三位女性,只是《人间喜剧》中,诸多女性的突出代表,她们在巴尔扎克的人生中给予了母爱的滋润,是在这部大书中的数量众多的女性中,最值得提炼的女性,因为在她们身上,闪耀着信仰的光辉,尽管每人有不完善的,甚至是龌蹉的一面。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对巴尔扎克的文学天才的崇拜,对文学艺术的尊敬,尽自己之力,以不同的方式,成全了一个伟大文学家的使命。

有句十分幽默之言,说巴尔扎克,是一个“永恒的破产家”。此比喻(或讽刺)对他而言太贴切不过了。穷困潦倒,债台高筑,基本伴随了一生。在那个年代的青年巴尔扎克,多么想成为腰缠万贯的百万富翁。他做过出版商,开过印刷厂,甚至还搞过房地产,结果是一事无成,一败涂地。他二十九岁了,却比以前更加不能自立。十九岁时,他是一无所有,却也一无所欠。到二十九岁,由于不善经营,却欠了将近十万法郎的债。

然而,经商的失败,教会了这位浪漫主义者,学会去观察,去描绘隐藏在贫困中的残酷,卑贱生活中丑恶,潜伏在人们内心的秘密力量。也使巴尔扎克知道了,财是怎么发的,本钱是怎么赔的,官司该怎么打,人在世上怎么混,怎样挥霍,怎样节省,怎样去欺人,又怎样去自欺。

正是在青年时期,巴尔扎克尝试过多种谋生之道,深刻了解经商失败的因果关系。而值得欣赏的是,当他在现实世界里无法获得成功之后,他的艺术家本能才足够成熟,那些伟大的作品才如泉水般汹涌而出。“一个人很难同时在两个领域里都是大师。”也如雪师所说;天才,就是一辈子,只做好一件事。做两件要成功,不好说。若做三件,就是平庸之辈。

当我们沉浸在这位文学大师作品的章节,浏览精彩,思考哲理,汲取营养之时。千万不要忘记,这些经典文字都是用血汗铸造而成的。“巴尔扎克从来不用日光星辰来度量工作的钟点。他不想看到天亮,也不想知道巴黎又苏醒到新的一天。” 这段如诗如泣的描述,真令人唏嘘。

俄国伟大的文学家托尔斯泰也曾说过:“一个人只有在他每次蘸墨水时,都在墨水瓶里留下自己的血肉,才应该进行写作。”是多么的应合了巴尔扎克的行为,他每天常常要写作十五到十六个小时,他的真实天才乃在他的意志力,而这种意志力,是从文学找到它的出路,可以说是机遇,也可以说是命运。

由此,我们又想到雪漠老师,十年磨一剑创作了《大漠祭》。古今中外,所有可以传世的经典作品,莫不是如此,“呕心沥血,生命铸造。”这也是成功的秘诀。

这位文学艺术天才的作品,以讽刺、辛辣、犀利的笔触,并构思一些“庄严的谎话”,而著称。尤其是,那部《欧也妮.葛朗台》小说,在描写吝啬的老财主葛朗台,在临死前那一刻,入木三分,把一个贪婪的形象鞭挞得淋漓尽致。原著这样记载着:

临终的日子终于到了……

他的全部生命都退居到他的那双眼睛里去了,等他一有力气睁开眼睛,便把眼珠转向密室房门,那里面藏着他的金银财宝。他问女儿说:“它们还在吗?还在吗?” 那声调透出一种惊恐万状的焦虑。“在,父亲。”“看住金子,去拿一些来,放在我面前。”

欧也妮在桌上放开几枚金路易,老头儿就像刚学会看的孩子傻盯着同一件东西,定睛看那几枚金路易,一看就是几个小时;他也像孩子一样,不时地露出一个吃力的微笑。“这东西暖我的心窝,”他喃喃说道,偶而脸上还露出一种无比舒坦的表情。

当本堂神父来给他做临终圣事的时候,他那双显然已经死去几个小时的眼睛,一见银制的十字架、烛台和圣水壶,忽然复活,目不转睛地盯住这些圣器,鼻子上的那颗肉瘤也最后地动了一动。当教士把镀金的受难十字架送到他的唇边,让他吻吻上面的基督时,他做了一个吓人的动作,想把它抓过来,而这最后的努力耗尽了他的生命;他叫欧也妮,尽管她就跪在他的床前,他却看不见。欧也妮的眼泪淋湿了他已经冷却的手。

这组仍留在记忆中的画面,在我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红楼梦》中“好了歌”其中的一句,“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金钱忘不了,今生只恨聚无多,待到多时,眼闭了。”这是多么异曲同工之妙的一幕。

巴尔扎克所处那个时代迄今二百多年,可是在人类历史长河中,也只是一瞬。特別值得警醒的是,不管时代岁月如何变迁,而人性中的貪婪,对名誉、物質享受的追求,从未改变,热棒依旧。在巴尔扎克所描述的以金錢至上的资本主义社會中,那怕就像伟大文学家那樣的人物,他的灵魂深处也会沾滿女人的香水与铜臭。

固然,在如巴尔扎克的口袋里没有多余的一个苏的窘境中,也不得不做金錢的奴隶,而想获得梦寐以求的,上流社會的自由,要屈膝于百万遗孀裙子底下,也并不觉得有何羞辱了。

诚然,这部《人间喜剧》中,还隐含着一种“直指人心”的力量,耐人寻味的价值,提示我们更应该深刻地思考什么才是真正的“自由”?是依附于金钱、物质外部条件,还是心灵的解脱。“不以物喜 不以己悲”的人格取向,以及大手印文化的东方智慧,才是获得最究竟自由的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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