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卡夫卡一生的作品并不多,但对后世文学的影响却是极为深远的。
村上春树:拿不拿诺奖,丝毫不影响阅读和写作
拿不拿诺贝尔文学奖,对于马尔克斯、卡夫卡、博尔赫斯、村上春树这样的大作家来说,人生并没什么两样,也丝毫不会影响其阅读和写作。
止庵在微博上说过:“再没有比日本作家获诺贝尔文学奖之阴差阳错的了:本来该给谷崎润一郎的,老不给,他死了(1965);之后该给三岛由纪夫,却给了川端康成(1968);三岛又自杀了(1970);之后该给安部公房,老不给,他也死了(1993);结果给了大江健三郎(1994)。”事实上,作为诺奖常年陪跑对象的村上春树,用作品向这个世界宣布:拿不拿诺贝尔文学奖,人生并没什么两样,丝毫不会影响阅读和写作。
日本现代著名小说家,29岁开始写作,代表作《挪威的森林》、《海边的卡夫卡》。
作为诺贝尔文学奖的常年陪跑者,村上在生活中很喜欢跑步。不知道这一爱好(生活习惯)是不是和他“常年陪跑诺奖”有某种联系,或者说是不是一种隐喻?
面对媒体的追问,他回答:“说实话,这件事让我感到为难。因为这不是什么正式的候补,而是根据民间博彩业的赔率所定。这又不是赛马。”
但事实上,他又以作品进行着这样反驳——
”任何一把剃刀都自有其哲学。”不管全世界所有人怎么说,我都认为自己的感受才是正确的。无论别人怎么看,我绝不打乱自己的节奏。“我或许败北,或许迷失自己,或许哪里也抵达不了,或许我已失去一切,任凭怎么挣扎也只能徒呼奈何,或许我只是徒然掬一把废墟灰烬,唯我一人蒙在鼓里,或许这里没有任何人把赌注下在我身上。无所谓。有一点是明确的:至少我有值得等待有值得寻求的东西。”
“如果你掉进了黑暗里,你能做的,不过是静心等待,直到你的双眼适应黑暗。”
那么,适应黑暗以后呢,又该怎样生活?
“我这个人是那种喜爱独处的性情,或说是那种不太以独处为苦的性情。每天有一两个小时跟谁都不交谈,独自跑步也罢,写文章也罢,我都不感到无聊。和与人一起做事相比,我更喜欢一个人默不作声地读书或全神贯注地听音乐。只需一个人做的事情,我可以想出许多来。”
“你要记得那些黑暗中默默抱紧你的人,逗你笑的人,陪你彻夜聊天的人,坐车来看望你的人,陪你哭过的人,在医院陪你的人,总是以你为重的人,带着你四处游荡的人, 说想念你的人。是这些人组成你生命中一点一滴的温暖 ,是这些温暖使你远离阴霾, 是这些温暖使你成为善良的人。”
那么,拿不拿诺奖又有什么不同呢?在这过程中,已然明白了自己,那些最重要的部分:”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听话,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况且,他喜欢的(受影响很深的)一些人也没有拿过“诺奖”。又有些人和他一样,拿过“路撒冷文学奖”。比如:博尔赫斯,比如:米兰·昆德拉,更有甚者几乎不拿奖——卡夫卡、菲茨杰拉德。当然,托马斯·曼和马尔克斯还是拿过诺奖的。
简而言之,拿不拿诺奖(或者说拿不拿奖),人生并没什么两样。
卡夫卡一生的作品并不多,但对后世文学的影响却是极为深远的。英国诗人奥登认为:“他与我们时代的关系最近似但丁、莎士比亚、歌德与他们时代的关系。”卡夫卡的小说揭示了一种荒诞的充满非理性色彩的景象,个人式的、忧郁的、孤独的情绪,运用的是象征式的手法。三四十年代的超现实主义余党视之为同仁,四五十年代的荒诞派以之为先驱,六十年代的美国“黑色幽默”奉之为典范。
他说:“为了我的写作我需要孤独,不是‘像一个隐居者’,仅仅这样是不够的,而是像一个死人。写作在这个意义上是一种更酣的睡眠,即死亡,正如人们不会也不能够把死人从坟墓中拉出来一样,也不可能在夜里把我从写字台边拉开。”
所以,这样的人,即使在生前籍籍无名,在死后也会让大火再次燃烧,点亮全世界追求“孤独”的心。生命之所以有意义是因为它会停止。
正如他在作品中写下的:
“努力想得到什么东西,其实只要沉着镇静、实事求是,就可以轻易地、神不知鬼不觉地达到目的。而如果过于使劲,闹得太凶,太幼稚,太没有经验,就哭啊,抓啊,拉啊,像一个小孩扯桌布,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只不过把桌上的好东西都扯到地上,永远也得不到了。”
菲茨杰拉德 代表作:《了不起的盖茨比》
和卡夫卡一样,菲茨杰拉德也没有拿过什么奖。但作为一个文学艺术家,菲茨杰拉德最引人瞩目的特色是他那诗人和梦想家的气质和风格。在小说创作方面,他受到了俄罗斯作家屠格涅夫、法国作家福楼拜、英国作家康拉德的影响,但他最为之倾心的作家却是英国浪漫主义大诗人济慈。他把自己和济慈划归同一种类型:“成熟得早的才华往往是属于诗人类型的,我自己基本上就是如此。” 从小说艺术方面看,菲茨杰拉德擅长叙述故事,作品风格幽默细腻,言语流畅,结构严谨,尤其是人物对话写的自然逼真,富有个性。
记得在《了不起的盖茨比》开篇,他就写下:我年纪还轻,阅历不深的时候,我父亲教导过我一句话,我至今还念念不忘。 “每逢你想要批评任何人的时候, ”他对我说,“你就记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并不是个个都有过你拥有的那些优越条件。”
潜移默化,这句话也成了我阿Q或者阿甘的主要体现。而菲茨杰拉德在生活中也有过最诚恳的时候,他说——”每个人都以为他自己至少有一种主要的美德,而这就是我的:我所认识的诚实的恶人并不多,而我自己恰好就是其中的一个。“
米兰·昆德拉 代表作:《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同样是获得“耶路撒冷文学奖”的大师。爱、死、喜、悲,这些常见的主题在我们日常生活的各种情况下和各类媒体中都能找到。米兰·昆德拉通过在他笔下人物和读者之间架构起一种深层的精神联系,对上述每一种主题都进行了极为深刻的探索。昆德拉常常将自己置身于小说之中,与自己的创作进行互动;同样地,他也邀请我们这些读者参与其中,请读者与他笔下的人物建立起联系。贯穿昆德拉小说始终的是他大声疾呼的一个重要主题:人生不过是去往何方与来自何处的事情。在他的几部小说中,昆德拉从几个不同方向对这一主题进行了展开阐释;通过昆德拉以哲学为导向的方法,这些阐释过程触及到了人类生活的观念问题。
上世纪80年代,“生活在别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媚俗”一度成为流行语,中国文学界、思想界言必称米兰·昆德拉。米兰昆德拉对中国的影响更重要的是在思想上,他让中国作家们从关注群体到关注个人自身,少作空洞的宏大叙事。昆德拉作品饱含的哲理让他成为世界级文学家。在他的作品中充满很多极具讨论价值的问题,而且触及深刻。他启迪中国文学界:真正一流的作家应该首先是思想家。
他说:“是的,我忽然看得很清楚了:大多数人都有一个双重误信的幻觉,一方面以为记忆是恒久不褪的(记忆中的人、物、行动、人民都不变);另一方面又以为补偏救弊是可能的(补救行为、谬误、过失、罪恶。其实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一样大谬不然。事实恰好相反:一切都终将被遗忘,同时又无论什么事物都不可能得到挽回。”
“您知道,我的观点是,应该接受原来样子的生命,它落到我们头上是什么样子就该是什么样子。这是第一位的诫令,在十诫之前。所有事情全在上帝的掌握之中,我们根本不知道它们变成什么。我这样说的意思是,接受落到我们头上的原来样子的生命,就是接受意外的生命。而一个孩子,就是意外的精华,一个孩子,就是意外本身,您不知道它会成为什么样子,它会给您带来什么,正是因为这样,才必须接受他,不然的话,您就只是活了一半,您活着就像是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在浅滩上涉水,而真正的大海仅仅是在他边上,在他站不住脚的地方。”我心中已经听到来自远方的呼唤,再不需要回过头去关心身后的种种是非与议论。我已无暇顾及过去,我要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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