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奔:“收获”孟子——观“中华文明大講堂”之孟子有感

王奔:“收获”孟子——观“中华文明大講堂”之孟子有感

文\王奔

金秋九月，是收获的季节。今天雪师主讲的中华文明大講堂，我们“收获”了孟子。

孟子在历史上与孔子并称“孔孟”，后世儒家人物者，无出其右，至元代时，被追封为“亚圣”。

孟子可说的标志性事例实在太多了，比如“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等等……

雪师在讲解之初，首先称赞了孟子的敢于说话，之后的展开中也不断提到孟子敢说真话的优点性情，在笔者看来，孟子不但敢于说真话，而且十分会说真话，什么时机，面对什么对象，用什么譬喻做引导，点出要害在什么地方等等，所以孟子比孔子更加耿直，反而比孔子生活得好，似乎也并未因说真话、实话给自己带来什么不测之境遇。雪师说，这说明孟子比孔子有福报，还说明了孟子比孔子无求。

对于笔者个人而言，最感兴趣的，还是孟子提出的“我善养吾浩然之气”，雪师讲，孟子把孔子的世界观变成了方法论，这是对后世的一大贡献，也就是说，孔子告诉我们应该做到什么，而孟子告诉我们具体如何去做。许多人对浩然之气的理解，可能局限于一种大义凛然的气魄或者人品正大的情怀，当然我们不能说，这种气魄与情怀不是浩然之气，至少它不是浩然之气的全部，以笔者个人的陋解：浩然之气是精神与功能方面的双运，这里说的双运取自佛家讲的“智悲双运”同义，譬喻为太阳与太阳光般的不可分离，如果只强调某种崇高的精神层面的意义则会出现两个问题：一则，减损了浩然之气本有的自然功能与科学含义；二则使学人无法下手修习、充盈增益自我的浩然之气，从而把孟子的方法论又变回了一句世俗化的口号。雪师又讲到，对于孟子说的浩然之气，民族英雄文天祥的《正气歌》是一种很好的诠释：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山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这开篇好似盘古开天地般的混沌，但又非常像现代科学-宇宙大爆炸理论的冥冥同工，正气的物质层面依缘起的条件形成了日月星辰等万物，而功能性的能量或曰暗物质、暗能量，则可通过人的精神体现，发挥其作用，这与佛家讲的“生机”非常的像，举个简单的例子，比如有人说，在非常疲劳但却身心极度放松的时候，小憩片刻，醒来后如熟睡几小时，精力充沛，这便是能量补充到了生命个体之中，这股能量可以被视作“浩然之气”科学的功能部分，佛家讲因法身无处不在，所以“生机”也无处不在，我们有理由相信孟子所说的“浩然之气”亦可无处不在，这里浩然之气当然不是“道”的本体，因为需要“善养”，可见有来有去，有增有减……无论如何，它都是宇宙间一股真实的客观存在，并在个体生命的作用上改变着我们的精神面貌，健全我们的人格修养，强壮我们的生理体魄。

孟子的一生，和“中华文明講堂”前面诸圣贤相比之下，没有明显的授人以柄的大过失，近乎为一个完人。然而，历史发展到今天，“盖棺”也未必就“定论”，为了纪念伟大的孟子诞辰2386周年，笔者愿引用一首谐谑并无恶意的小诗轻松结束本文——明人冯梦龙的《古今笑概-巧言部第二十八》：“乞丐何曾有二妻，邻家焉得许多鸡。当时尚有周天子，何时纷纷说魏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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