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咒》：智者的微笑

——关于《西夏咒》引发的一场“锐评”的调研的答卷

【杨菲菲】：全国某知名媒体全国编辑总监，2010年被中国图书报评为“中国十大新锐主编；现为香巴文化研究者；《香巴杂志》主编；广州市香巴文化研究院院长助理；主持了2010年首届香巴文化论坛。

（1）您认为雪漠是被严重低估的作家吗？您的理由？（文字不限）

答：我非常认可陈晓明教授“雪漠是被严重低估的作家”这一观点。我觉得如果一个作家及其作品的价值能经得住历史和时间的检验，那么他于人类来说，便是伟大的。我认为雪漠的价值在当今还未被社会所发现，起码是未被真正的重视，但在未来，他会和世界上很多伟大的作家、思想家一样真正为人类所敬仰。

雪漠的作品所带来的普世价值、启迪性以及超越的智慧在这个时代来说肯定是超前的、先锋的。正如雪漠小说《西夏咒》里也曾有过一个非常有趣的说法，说一个人如果看到10年后，人们会说他是先知；如果一个人看到50年后，人们会说他是“疯子”——这也是某些人对先知的称谓。然而雪漠以及其作品所“看到”的未来，这个时限却是个未知数。这点和孔子、曹雪芹、托尔斯泰们是一样的，他们的作品和思想，只要有人类存在的一天，便具有警世和启世的价值和意义。

我在看过雪漠“大漠三部曲”的第二部《猎原》之后，心情跌宕起伏，久久难以平静，忽然明白了人类连绵不断的灾难的由来，同时亦清晰地“看到”人类未来灾难循环不息的链条及根源所在。雪漠的作品永远不仅仅是简单地淋漓尽致地呈现、表现现实，而是每每探及现实的背后、追本溯源地穿透现象看本质。

雪漠总是以他站立的高度，视野的广度以及思考的深度作为其所有作品之“根”，因此由他作品渗透出的智慧，其气势也是喷薄的、汹涌的、让人难以抵挡的，甚至是具有“攻击性”的——雪漠的很多读者都是在这种“攻击性”下，心灵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和冲击，在他们的随笔评论中，常常能看到“通过阅读雪漠作品而打碎自己很多固有的、根深蒂固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这一共性。

我觉得能够有这种力量的作者和作品并不多见，尤其是在当代，更是相当罕见的，仅凭这一点，我认为雪漠绝对是被严重低估的作家。

（2）《西夏咒》写历史上的罪恶，李建军看到的是“文化犯罪”，北大师生看到的是“普世价值”，您持哪方观点？为什么？（文字不限）

答：支持 “普世价值”的观点。

首先我自己就是这“普世价值”的获益者。近两年我的价值观、人生观及世界观一直在发生变化，过去我非常热恼、欲望膨胀、愤世嫉俗、抑郁、消极，而现在我变得越来越清凉、轻松、自在、喜悦和容易满足，懂得感恩。这一切的变化大多源自受雪漠作品的感染。这说明我在阅读雪漠小说的过程中得到的是升华而非堕落，我相信任何“犯罪”的行为或者意图，是不可能令人升华的。

《西夏咒》里，雪漠提出了很多独特的观点如“任何生命都值得尊重”、“对‘英雄’的定义”、“人类的集体无意识形为”等等，这些观点大多跟当代很多非常局限的价值评判标准有冲突，但是我认为真正的价值评判标准应该以历史作为坐标的纵线，以全人类（甚至是所有生命）作为横线来定位的。如果以前者带时间与区域条件的价值评判标准来衡量，有的人看到“文化犯罪”是可以理解的，但如果把《西夏咒》的观点放在后者的价值评判标准，我认为北大师生们提炼出的“具有普世价值”说法是相当精准和启发性的。

（3）您认为这世界上有普世价值吗？如果有，《西夏咒》里提倡的“无论什么样的生命，我们都应该尊重，都应该敬畏。无论以什么理由杀人都是罪恶的”，这一价值观是否堪称普世价值？如果您不认同，那么您认为什么样的价值观才能堪当人类的普世价值？（文字不限）

答：我认为“普世价值”必然是存在的，像人类流传千年的佛教文化，像中国的很多优秀的传统文化，都是“普世价值”的表现。“尊重所有的、任何的生命”，这也许是一个极具争议的话题，但我觉得它是值得人类推崇的普世价值，它应是人类生存最基本的道德底线。

每一个生命都有被尊重的权利就和每一个生命都有获得快乐的权利一样，它们都是一种“天赋人权“。当任何人有不尊重生命的理由时，他自己的生命也同样有不被尊重的理由；人类亦如此，人类可以不尊重生命，不尊重自然，所以人类也同样可以被其它更强大的生命、大自然所报复。这是因果循环，也是自然规律。

（4）北大师生认为《西夏咒》对宗教资源的运用为21世纪的写作提供了突破，您认同这一评价吗？这部作品对宗教资源的运用是否影响您对作品的阅读和理解？请详细谈谈您在这方面的阅读体会或困惑。（文字不限）

答：在雪漠的所有作品当中，都渗透了佛教文化和佛教精神，无论是描写西部农村生活的“大漠三部曲“还是寓言性小说《西夏咒》，只不过《西夏咒》里的相关内容和精神更为明显和着重而已。北大师生的评价，是一种非常专业的说法，我觉得应留给学术界去判断。而对于我来说，这种带有宗教色彩的作品，必然是更能达成心灵的共振和沟通的。

（5）抛开专家们的“锐评”，您对《西夏咒》有何独到见解？（文字不限）

答：我觉得东莞樟木头宣传办的刘东风主任有一句话说得特别好：“《西夏咒》是第二部《西游记》和《聊斋》，充满诡异、浪漫、梦幻，透视着深遂的思想，告诉人们宇宙的原本和人生修养的原本。”

（6）请用一句话评价雪漠和《西夏咒》。

答：关于雪漠，有很多人下过断语：广东东莞的诗人王一丁称其为“西域智者”、“神秘文化的集大成者”、“当代达摩”（他曾赋诗云：“达摩拄杖来翠景，辛劳只为度众生。一袭袈裟暖晚照，两行清泪濯心尘。浮生若梦梦若寄，大漠如雪总归真。日参夜省蒙法益，面壁九年结祥云。”）；樟木头的刘东风主任称其为“长夜中的思考者和导师、普渡众生的菩萨、现代圣人”；北京大学教授陈晓明称其为“被严重低估的作家”；我也曾称之为“当代大手印之父”。这里我偷个懒，将以上的评价结合我自身的了解略作“整合”——雪漠是“西域智者、当代达摩、大手印之王”（“王”者即取王一丁先生所说的“集大成者”之意）。

《西夏咒》是智者的微笑，悟者自悟，迷者自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