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的可能性
李安平
小说有着无限的延伸的可能性,每一个小说家都有别人无法替代的独立性。有多少作家就有多少种可能的小说写法,就会有多少种可能的小说作品。任何东西都有成为小说的可能性。其实,这期小说专号也试图对这种可能性做一个最大可能的诠释。
“日月两盏灯,天地一台戏。你我演千年,谁解其中意?”这种亘古的沧桑和空旷,把我们推向了、了一个苍茫、神秘的境地。可知,不可知的《娑萨朗》像倏忽飘散的灵光,令人神往,令人迷茫,这可能就是古老的西凉。雪漠的《西夏的苍狼》带给我们的是一个奇幻的全新的特殊的阅读世界,作品弥漫着浓郁的宗教气息,血腥,恐怖,神秘,玄奥,强大的场力震撼,这些无形的东西产生了一股股形而上的神秘力量,我们不时对作品这些深不可测的地方所蛊惑,所打动,所倾倒。什么是《娑萨朗》,《娑萨朗》在哪儿?
都市生活的光怪陆离,异化,挤压出了一些畸形的个体。漂亮,虚无,迷茫,主人公梅丽留给我们的是炫目之后的冷凉和辛酸,她的经历的坎坷、沉沦,短暂的安逸、平静,最终的灵与肉的离析、扭曲,清醒之下的无奈、疯狂,这些似乎都是作家朝歌要演绎的《梅丽》和隐藏在文字背后的《梅丽》。
方潇的《在此等候》讲述了一个女人的等待和寻找,语言细腻,构思独特。精神失常的丈夫失踪了十几年,王碧珍固执地寻找着,生活着,她坚信自己的丈夫张树声还在人世上,十几年的生活她就这样靠着一张照片和对丈夫的记忆过着,她撑起了这个残缺的家庭。可是,当她历尽千辛万苦寻找到自己的“丈夫”,沉浸在期盼已久的喜悦中时,她对“丈夫”的身份却发生了怀疑,这一切好像是命运对她坚毅的等候和寻找的戏谑。
同样是一个女人的故事。作家吴东正《阿红》的主人公阿红,作为女人的最基本的需要——要生一个孩子的愿望无法实现,在残酷的现实世界里却遭受了一次又一次的致命创伤,在大雪茫茫的高原上,她倒在斑斑血迹中。是谁酿造了阿红的悲剧。如果诉诸神圣的法庭,谁是被告啊?作者发出了一声凝血的诘问。
我们不知道《托卡塔》为何物,我们只知道《托卡塔》是一种音乐,仅此而已。笨小暖的小说《柔赋——我写给你我的托卡塔呢》,就像一种宿命的瞬间生发的永恒的片段,在反复的回荡着,十二首《托卡塔》,已经忘记了当初的对象,“我”只是来回穿行在六里桥与潘家园之间,音乐写给谁已经不重要了。此时此刻,“我”的耳边响起了第十三首《托卡塔》。
读完这些优秀的小说,也许更多的小说可能性会把你带向更加迷人的小说可能性,这就是我们的初衷,也是作家的初衷和小说本身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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