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是似风似雨的人,最近又被雪漠感动了,觉得天底下只有一件事情值得努力,那就是慈善。我的好朋友经常告诉我,慈善的确是好事,可有时,慈善者经常会遭遇失望。
现代人的确有太多的理由去支持或者否定一件事情,大家多乖巧伶俐,保持着一种矜持而观察。每一种欲望或是诉求都包装得优雅可人,像巧克力似的斯滑圆润,叫人无可奈何。然而,每每在静静的深夜或在无边的旷野中,我都想默默垂泪或是失声痛哭。
因为内心深处,何尝不是恐惧和空虚。
我曾一个人徘徊在黄浦江边,喝着孤独的咖啡,品尝寂寞和死寂,心却是如泣如诉。有时会因为一些奇怪的小事,例如看《菩提道次第》而找不到分享的朋友而恼怒。
前几天,有机会见到了作家雪漠。
在见雪漠之前,我是抱着这种念想的:文学固然可贵,可是文学家这个词似乎已淡出人们的视野。直到第一天的结束,雪漠在我眼中还是一个圣人气象的作家,他有着难得一见的美鬓,眼睛似乎在观照周围的一切。还有刘欣师兄的憨傻可爱都让我觉得这群人有着与众不同的品位。
我一直服务于一家全球顶尖的投资银行,这是一个名利场的世界。在这儿,你看到的都是令人咋舌的巨大财富额度,动辄以千亿计算的世间财富是每个在这个辛苦的行业中苛守奋斗的力量源泉。这个行业里有我永远崇拜的巴菲特、所罗斯等一代投资大师,他们的财富数字的不断增长和他们不断增长的优雅气质成为我心中的标杆。也许在那个狭窄的世界里,还偷偷藏着像温沙公爵和辛普森夫人这样旷世绝伦的爱情经典。这就是一个小资的我的全部世界。
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我不断的寻求各种力量,世间和出世间的。我相信宇宙中有种浑然天成的规则,只要你苛守她,你就会被回报。
我就是在这种境况中见到雪漠的。
在短短几天的接触中,雪漠经常让我惊讶。他对于宁静的向往和利他的本性构成了他生命的全部。对于我,这是颠复性的发现。在他的宁静中,我体察到自己在梦中哭泣的原始诉求。
我恐惧的东西恰恰是雪漠的最爱。
后来,我开始读《大漠祭》,读完后,为憨头、为莹儿大哭,这是我7年第一次为别人而落泪。
我想这是新生活的起点,也是本文的缘起。
也许,从更高意义上来说,慈善也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