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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野狐岭》,你最想知道的——从《野狐岭》看雪漠(四)

2014-07-18 16:28 来源:www.xuemo.cn 作者:陈彦瑾 整理:陈斯妮 浏览:49627834

关于《野狐岭》,你最想知道的

——从《野狐岭》看雪漠(四)

主讲:陈彦瑾

主持:陈斯妮

按:712日,第四期“赏雪台”直播间讲座,继续由陈彦瑾讲解雪漠老师新书《野狐岭》。陈彦瑾老师是本期直播间的主讲嘉宾,她是人民文学出版社编审,也是《野狐岭》一书的责任编辑。以下,是陈彦瑾老师的讲解和分享。

往期回顾

今天是第四次解读雪漠老师的新书《野狐岭》,因为大家还没看到书,听的时候可能会有些隔,我更希望大家看过书之后,我们再来一起交流,这样会更有共鸣。

前面三期,我主要从作品的评价、定位,以及在雪漠老师创作和当代文学中的位置等角度来解读,较少纯粹从普通读者的角度来谈。因为对于一个著述如此丰厚的作者来说,一部新作的面世,首先需要把它放到评论界、文学界和自身创作历程这样一些纵横坐标去看,才能有一个宏观的印象,这种宏观的定位和认识对于作家和作品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前面三期,我主要在这些方面作了比较详细的解读,主要凭借的是我的文学经验,和我对当代文学及雪漠创作的理解。如果想了解这部作品在文学方面的突破、创新和价值,大家可以看看前三期的文字记录,和刚刚发布的书讯。

但我知道,《赏雪台》的听众从心里面最想知道的,还是从普通读者、个人角度尤其是从雪漠老师铁杆读者的角度能读到一些什么。所以,今天提前征集了大家的提问。本来这期的主题是“从《野狐岭》看西部写作”,原想从一个更高、更宏观的视角去看这部作品,因为西部写作是一个很大的话题,不是一期能讲完的。所以我们今天先把这个原定的主题放一放,先对大家最关心的一些问题作一些解答。

木鱼歌和木鱼令

听众:可以感觉的到木鱼歌是这本书的灵魂。若《西夏咒》多是灵魂的寻觅,《西夏的苍狼》则是灵魂惊醒后的袒露与诉说,《无死的金刚心》告诉我们寻觅的灵魂从寻觅到证悟,从凡夫到圣者的全部过程。是否可以想象一下现在的《野狐岭》及木鱼歌是否是觉醒的灵魂的真心无尽的妙用和大爱尽性的流露?

陈彦瑾:这个问题和上期讲到的南北民间善文化是相关的。上期讲的更多的是北方善文化——贤孝,岭南的善文化在书里就是木鱼歌。百度上是这么描述木鱼歌的:

木鱼歌,又名“木鱼”。关于这名称的来历,一说是与寺庙的敲击乐器沐浴有关。据说鱼类睡眠是不闭目的,念经敲木鱼,是要警诫僧侣一力苦行,这与木鱼书的内容多是警世劝善相吻合。演唱时便敲边唱,随物赞祝,久而久之,“木鱼”便成了这一说唱形式的名称。

同时木鱼歌也称“摸鱼歌”。此外,木鱼歌还有一俗名“盲佬歌”,莞人习惯用此说法,那是因为唱木鱼的职业艺人一般是失明之人,男性称瞽师,女性则称瞽姬,且男性比女性多。木鱼歌的文字载体,是木鱼书。但在清初,莞人称之为“歌本”,后改称“歌书”直至今天。如果是短篇的歌书,又可称“摘锦”(或作“择锦”)

书中和木鱼歌相关的人物有木鱼爸和木鱼妹。我给大家念一段木鱼妹唱的木鱼歌片段,从中可以很直观地看到木鱼歌的劝善内容。

云剪轻罗暮雨收,梵王宫殿月光浮。

青天嘹呖横鸿雁,碧汉澄清灿斗牛。

露洒禅房花面湿,风回佛院竹声幽。

人在下方闻蟋蟀,树从高处挂猕猴。

满座天花飞历乱,一声清磬韵宜悠。

步月松门留鹤迹,听经池面见鱼游。

还有:

心持半偈花微笑,法说三千石点头。

人道禅机空百劫,如何不解我心忧?

回忆与郎成匹配,羊城风月正当秋。

三径黄花供买笑,一樽绿蚁借消愁。

听众:书中寻觅的对象是不是木鱼歌?

陈彦瑾:木鱼歌主要是作为民间善文化的背景存在,是和凉州贤孝相对应的岭南善文化,所以它是一种文化的背景,和木鱼令不一样。上期讲过,木鱼令是小说中马在波的寻觅的对象。马在波为什么要进入野狐岭,就是为了寻找木鱼令。木鱼令可以消解人类仇恨,它是个象征性的存在。但是小说对木鱼令着墨并不很多,只说在野狐岭有一处秘境叫胡家磨坊,它非常干净,很神秘,类似净土的存在。根据传下来的凉州童谣,“野狐岭下木鱼谷,金银九缸八涝池,胡家磨坊下取钥匙”,只有进入野狐岭,先找到胡家磨坊,才可能取到钥匙,也就是木鱼令,而找到木鱼令有个前提条件,就是寻觅者的业障要全部清除干净。从寻觅的角度看,木鱼令的确是很重要象征元素。

女性和爱情

◎听众:书里木鱼妹是怎样的女性形象,描绘了怎样的爱情?

陈彦瑾:以往大家对雪漠老师作品里的女性和爱情话题都非常感兴趣。但我认为,在《野狐岭》里,女性和爱情并不是很突出的方面。当然,如果从这个角度去和以前的作品比较,也可以引出一些话题。

比如说木鱼妹。木鱼妹是小说里唯一的女性主角。她本来是岭南人,她的父亲叫木鱼爸。她继承了木鱼爸对木鱼书、木鱼歌的热爱,背诵了几乎所有的木鱼书。木鱼书对她来讲,已经是类似信仰的一种存在了。后来,因为遭遇了仇杀,为了复仇她跟随骆驼客步行来到了西部凉州。她到凉州时还很年轻,二十出头,后来的大半辈子就是在西部度过。所以在书中,木鱼妹的语言里也有一些西部味道。

木鱼妹这个人物的生命主题是复仇,但是到凉州后遭遇了爱情。实际上,她原来在岭南曾有过一个男人和一份爱情,只是到凉州后,才遇到命运中的爱情——马在波。而马在波恰恰又是她的仇人,于是,她的爱情便处在爱恨交加的纠结中。马在波如何化解她的仇恨?两人最后的结局是什么?这都是小说的看点。

在书中,木鱼妹和马在波也有类似《西夏咒》琼和雪羽儿双修的描写,但不是《西夏咒》里非常诗意的描绘。因为《野狐岭》中所有的故事和情节都是通过人物自己说出来的,受制于这样的叙述方式,这样的描写也就只能是当事人的一种叙述,不过很有意思,比如把男女的情爱说成是“演节目”,从这个词里也可以看出一种超越来,仍然是以死后看生前的视角来看这样一场情爱。

马在波为什么会爱上木鱼妹?小说提供了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上期讲到,马在波和一般人不一样,他有一种圣光,他能从世俗的人和事里看出一种神圣的光辉来。圣人本来就是这样的,圣人不是说他的人和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而是他感受世界的方式和普通人不一样。所以,凡和圣都是我们感知世界的一种方式。当我们用圣者的方式去感知世界,我们就有一种圣光。当我们用凡夫的方式去感知世界,我们就是凡夫和俗人。马在波感知世界就是用圣者的心去看的,所以在他眼里,木鱼妹是空行母。所以他能够投入和她的情爱,甚至双修,而且他们的情爱是发生在庙里这样一个神圣的地方。马在波自己把和木鱼妹的关系理解成和空行母的双修,他对木鱼妹的接纳、喜爱的理由我们也是非常熟悉的,在雪漠老师以前的作品里常常能看到类似的对女性和爱情的描述:

马在波说:

我也想女人,当然,我在想我向往的那种女人。我不喜欢家乡的这种女人,我不是说她们不好,而是她们有太多的附加条件,在她们眼中,我是少掌柜。当我面对她们时,我常常能听到她们心里说的那些话,那些话大多很实惠,可以折算成某种物质。所以我没有爱过她们。我的生命很珍贵,为那种女子浪费生命是不值得的,我喜欢的女人一直活在我的心中,我一直向往着她,她不是女神,但比女神高贵,比女神可爱,比女人鲜活,总之我有许多模糊和清晰的要求。我一直在找她,我的条件也很简单,我一见她就知道,对,就是她了。那天,当我看见唱木鱼歌的她时,产生了那样的感觉。从她的脸上我看到了非常熟悉的那种感觉,或是光,或是一种圣洁,或是一种女性独有的美。说真的,要不是她唱歌,我还真看不出她有多殊胜出色。世上的女子无论多美,都不过是五官的组合,就算她美能美过花吗。哈哈,瞧我,那时,相较于家乡的那些人,其实我更喜欢花,因为看到那些花时我有一种感觉,看到那些女人时我没有。所以,那唱歌的木鱼妹,一下子激活我灵魂深处的某种东西,你称之为诗意,是,也不是,更多的是生命本有的一种激情。是的,本有的,在过去的多年里,它一直沉睡着。那一天,它忽然醒了,我睁开了迷茫的眼,终于看到了一个迷幻而奇特的世界。

马在波和木鱼妹的故事还有很多,他们的结局看了书之后自然就知道了。总之,在《野狐岭》里,爱情和女性的确不是很重要和突出的方面。

我一直觉得,雪漠老师作品里的女性都不是身在都市的我们熟悉的那种女子。不管是莹儿、雪羽儿还是莎尔娃蒂、紫晓,她们都是从一而终的,对爱没有多余的想法,认准一个人就是一个人,没有复杂性,从小说的开头到结尾,爱的那个人就是那个人,不像很多小说里,女主人公会有很多选择,会陷入选择时的犹疑,甚至受到诱惑而不能自拔等等。雪漠老师作品里的女性和爱情都是不可思议的、纯粹的、从一而终的、单纯的、理想的。《野狐岭》里木鱼妹可能会多一点复杂性,因为她之前有一个男人,有一种形而下的爱,后来又遇到马在波,陷入爱恨交加中。但总的来看还是比较单纯。这些女性身上承载的,是作者的一种理想,她们是理想女性和理想爱情。她们的爱是精神性的、完全脱离世俗的,爱情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升华自己,为了精神的超越,为了生命的提升。

关于女性和爱情,大家可能都有自己的看法。实际上,我们为什么要看文学作品,为什么要读小说?很多时候我们是和书中的人物在交流对话,带着很多自己的生命经验,带着自己对爱情的向往和理解在读作品。不一样的向往,也许就会读出不一样的内容来。我说的是自己的一个角度。我觉得不管是莹儿、雪羽儿、莎尔娃蒂、紫晓、木鱼妹,她们都是很专情的,身上有一种诗意,这诗意往往成为爱的理由。 比如《野狐岭》中写马在波爱上木鱼妹的瞬间,就是因为她唱木鱼歌时,散发出一种诗意的光彩。

木鱼妹在书中还有功能性的存在,是为了叙事和结构的方便。木鱼妹的出现,使小说的故事跨越了南北,也沟通了南北善文化,许多草蛇灰线的情节,木鱼妹都参与其中,作用微妙。所以,因为木鱼妹的参与,这部小说的结构变得非常复杂。书中说:“木鱼妹的故事是从岭南走向西部,驼队的故事是从西部走向野狐岭。”木鱼妹是在家破人亡的情况下从岭南走向西部,是从死走到生。驼队从西部走向野狐岭,他们实际上走入末日,遇到大沙暴,是从生走向死。当然,生和死都是一种轮回的外现。

木鱼妹有多重身份,不同的人眼里看到的木鱼妹是不一样的。比如在普通驼把式眼里,她就是一个煮饭婆,一个“讨吃”,而在马在波眼里,她是没有了分别心,证得了大痴之智的空行母,在沙匪眼里,她又是一种存在。

文字的法报化三身

和《西夏咒》一样,《野狐岭》也是最能体现大手印文化大气磅礴、混沌恢宏的文化气质,以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幻之妙,莫测之妙的作品。所谓“文字般若”,从文字的法报化三身去看雪漠老师的小说,或许会有意外收获。比如说《野狐岭》中人物的多重身份,从叙事角度我们说是多视角叙事,从三身角度,我们可以看做是多种化身。这些化身的人生可以拼出很多的故事线索,有些地方似乎又拼接不上。和一般的悬疑小说不同,《野狐岭》没有环环相扣、首位一致的故事,很多人物的故事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比如沙眉虎究竟是谁,小说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木鱼妹被沙眉虎劫走之后怎样,马在波为何在沙漠里看到了山和很多骡马等等,小说有不少这样的“模糊地带”,无法从严格的推理去寻找逻辑,而若从化身的角度去看,则很容易理解了。

我从雪漠老师的书画作品里看到了法报化三身的运用。我觉得,在雪漠老师的文学作品中一样有这样的运用。《野狐岭》在这方面是比较突出的。化身具体到文学作品中就是文字,文字相最直观的就是语言,然后是语言所描绘的人物、故事,等等,所有这些都是有相的,属于“文品”。报身可以理解为小说传递给读者的一种感染力、一种风格,一种魅力,属于“文德”的部分。法身,是作品的一种境界,一种精神性的高度,一种灵魂层面的东西,没法用语言直接说出。属于“文境”。雪漠老师的书,在文字和情感之外,总有一种更高的、无形的东西想要传递给读者,它可以用心去体会,又很难用语言说出来。我们有的时候会说,这是一种超越,一种灵魂境界,一种寻觅,一种真心的流露,等等,但很难语言完全描述它。它是非常大的、神秘的、抽象的、充满意味的无形的存在,它是证得法身之境的写作者的生命气息和灵魂气息的自然散发。

所以为什么我说一定要看雪漠老师的文学作品。他的每一部作品都是非常圆满的法报化三身的示现,就看我们自己怎么去领悟它,怎么去接近它,怎么去体会它。也许每一部作品具体的化身方面会不大一样,比如人物、故事情节、结构、叙事的手法不同,报身方面也不一样,比如《西夏咒》有一种非常汪洋恣肆的诗意,一种涌动的诗意,而在《野狐岭》当中,我们感受到的是一种复杂、多元、混沌、丰富和平等。雪漠老师的书我们很容易一眼就认出,就是因为带有法报化三身的烙印。这种烙印,在文学界称为抹不去的存在,也源源不断传递给每一位读者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感染力,让读者也能进入、体会和感悟雪漠老师描绘的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我想这也是老师一直在坚持写长篇小说的原因之一吧。这是我的一点思考,提供给大家,希望对大家有所启发。

西部土地上生长出的作品大树

◎听众:《野狐岭》这部小说,在雪漠老师整个的文学创作生涯中,对于一位作家来说,它处于一种怎么位置,有着怎样的意义呢?雪漠老师的文学世界,已经走到了世界的前列。那么,《野狐岭》这部文学作品,在当今时代中,对于中国文学,对于世界文学来说,有着怎样的意义?

陈彦瑾:实际上,这两个问题在前三期作了重点讲述,在书讯中也着眼于这两点。大家可以看往期的文字记录。简单来说,《野狐岭》是西部文学非常有代表性的作品。为什么我仍然会把它看成是一部西部文学?我觉得一个作家,他的地域就是他的生命。雪漠老师虽然客居东莞,但生养他的西部土地是一辈子不可能逃离的,而且生养作家的土地一定是孕育出作品大树的最扎实的土壤。对于中国文学来讲,西部文学在当代文学的意义是非常值得研究的,这也是我本来要讲的主题。西部文学究竟为当代文学贡献了什么样的经验?这种经验是东部文学、中原文学、沿海文学所不具有的,是西部文学独有的,非常值得研究。但这个问题太大了,留待今后有机会我们再交流吧。

从世界的眼光去看,现在是全球化的时代,一些作家往往不愿意说自己是地域性的作家,但是我们会发现,在世界文学中有影响、走出去的中国作家,如莫言、阎连科,都是地域性非常鲜明的作家。就像阎连科所说,地域是作家的世界,他不可能逃离他的世界。马尔克斯、福克纳等世界级大作家,他们都有一个故乡,这个故乡好像是作家的土壤,所有的作品像是从土壤中生长的大树一样,大树伸向天空。我理解的是土壤是故乡,是乡土,天空是想象力、世界性、精神性、有共识的生命和灵魂境界等等。从土壤和天空这两个意象去看世界文学、中国文学、雪漠老师的创作,可以看到很多有意思的话题,我们可以从这个角度对雪漠老师的作品做一个研究和梳理。当然这是日后的一个话题。

最想知道的其他问题……

◎读者:《野狐岭》中的那只狗,通过上期的收听,里面的那一片断很感人,那么,请问这里的狗又有着怎样的特征和个性?与雪漠老师以前的小说的里狗有啥异同?

陈彦瑾:书中的主人公“我”带着一只狗和两匹骆驼去探秘。狗在雪漠老师作品里一直是忠诚、忠义的象征。《西夏的苍狼》里的苍狼是野性的象征,《猎原》里的狗是忠义的化身,《野狐岭》里也是。叙述者“我”希望忠诚的狗能够来生做“我”的弟子或是“我”的女人,这里面的倾诉非常感人,每次我读到这里都会落泪。

◎读者:野狐岭真正的主人公是谁?

陈彦瑾:小说有很多人物,很难说谁是真正的主人公,里面有一种众生态的平等性和丰富性,但是让人印象最深的有叙述者“我”、马在波、木鱼妹、齐飞卿,还有其他的驼把式,都是写得非常生动。

◎听众:《野狐岭》的最后结局是怎样的,是个朝圣的结局吗?小说想表达的具体内涵是什么?

陈彦瑾:结局有悬念,很不一样。只能说从头到尾都是声音的讲述,每个人说出自己的故事,从开始到结尾都是这样。小说最后一会叫“活在传说里”,由主人公“我”讲述所听到的阳间和阴间关于野狐岭的各种传说。关于内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读,我不好确切说小说内涵是什么,它不是一种清晰的理念或概念。实际上,雪漠老师在这部小说中是有意识地规避思想和理念,不像以前的作品那样思想外露,理念清晰,有一种主旋律,如超越、寻觅、灵魂的升华、罪恶的谴责等等。在《野狐岭》没有一个清晰思想的声音,它在雪漠老师的创作中,是一个全新的尝试和呈现,大家可以在阅读中尽情体会和欣赏这种新意,然后分享给周边的人,让更多人遇见这部作品。

◎听众:编辑《野狐岭》的过程中,其对您印象最为深刻的地方在哪里?《野狐岭》这部书稿,在您的编辑生涯中,又有着哪些不一样的感悟和体会?对您有哪些影响?

陈彦瑾:《野狐岭》很奇妙,是一部奇书。这本书的大气和混沌、以及丰富的叙事方式,给我带来了很新鲜的阅读感受。我在编辑时花了很多精力去理清它的草蛇灰线,但最后我发现,它不是一般的悬疑小说,而是一种意味无穷的存在的示现。由此也更加了理解雪漠老师文学作品中的法报化三身的运用之妙。

往期链接:

1、备受期待的作品——从《野狐岭》看雪漠(一)

 http://www.xuemo.cn/show.asp?id=8960

2、形式创新与回归大漠——从《野狐岭》看雪漠(二)

http://www.xuemo.cn/show.asp?id=9044

3、民间善文化和灵魂叙事——从《野狐岭》看雪漠(三)

http://www.xuemo.cn/show.asp?id=9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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