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抑制的激情,如肆虐的海啸,可潜意识里的一切都在瑟瑟发抖,眼中没有跳动的火焰,幽幽光儿都飘零在夜的背后。微弱的光晕,照出世界模模糊糊的轮廓,却依旧在下一秒钟熄灭。
不敢在湖中看自己的样子,怕滴落的泪水会映出自己罪恶千年的影子,而这影子早以灼伤了我的心。梦魇一样的雾,让心在其中看不清,余光中,只有远去的背影。开始的开始,早以预告了刻骨铭心的孤寂。
孤艳的夜里有唯美的光彩,苍桑的红里,折射出另一种召咉,迈向坟墓的步子,却雪山般凝重。一次又一次庄严地回首,却走不出生命最后的绝唱。或许,积满血的脚印里满是忏悔的泪,然而,期待这一切的,只是冥冥之中看也看不清的狞笑。
默默地说着今生的无悔,包括对世界所有的爱恋,可又在谷边一声声道再见,待到夕阳落下时,满是虔诚的心,还是会变成嗜血的利齿!
古老的传说,在亡灵飘向天堂的时候,只扮演了天梯的角色,一切隐隐约约!
清醒的意识唤不醒沉睡的大脑,紧绷的肌肉,在幽暗的城堡里发出一声声毛骨悚然的嚎叫,震飞了如夜一般黑的鸦雀,清澈的眼神,一次比一次更加浑浊,即将崩溃的神精,继续执行着,古老咒语的命令……于是,一切无助的呻呤都被冰封在深冬那永远也不会融化的湖面里……
――― 2005年1月2日
狼人(之二)
摇曳的眼神,望着远处诡异的天空,没有星光的冬夜,让一切在摇摇欲坠中开始膨胀,变得更加崔巍。扑满眼的孤寂,在梦醒后,才诉说着奇异的旅程。跳上墙的烛影,变成心中一遍又一遍虔诚的祈祷。
隐隐约约的脚步,幻化成有声无形的狞笑,闭上眼。苍白的脸。苍白的脸,浑浊的眼,像个冰雕。转过脸,阴暗的红唇,仿佛城堡唯一的色彩,深邃得不可估计,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窗口。当惊恐的眼神暴露了一切。被窥视的灵魂才向自己坦白。
世界,却了无声息。
被拉长的影子,颤颤微微地越走越远。枯萎的花儿被挂在阴暗的墙角,像一张被扭曲的脸。死寂的空气里,总有猫头鹰飞过的声音,冰凉的脊背,渗出自己梦中若有若无的惨叫,来自天边,却又回响在周围,久久不肯散去。
幽暗的走廓,没有尽头,屋顶越来越高。被孤立的影子,一伸一缩地荡漾在身后,不能停下,只能前走。焰苗挣扎着,却越来越暗,忽闪忽闪,像快要夭折的婴儿。也许下一刻会熄灭,也许仍会这样,伴着蹒跚的步子,走啊走,没有尽头……
--2005年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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