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漠的“创世记”
——《娑萨朗》首发专家论坛专场活动在上海图书馆举行
2024年8月19日晚,作家雪漠长篇史诗《娑萨朗》首发专家论坛专场活动在上海图书馆成功举行。上海市文联副主席、国家一级导演滕俊杰,上海图书馆党委书记杨春花,上海市政协提案委员会常务副主任、九三学社一级巡视员黄鸣,市政协文化卫生体育委员会专职副主任、办公厅一级巡视员肖泽萍,上海市妇联原党组书记主席张丽丽,上海市政协提案委员会常务副主任、上海市妇联一级巡视员翁文磊,上海市政协民族和宗教委员会专职副主任徐梅,上海图书馆副馆长侯永刚,上海高校智库•复旦大学政党建设与国家发展研究中心主任、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教授郑长忠,巴金故居常务副馆长、巴金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周立民,上海外国语大学英语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现当代文学翻译研究中心负责人孙会军,上海图书馆阅读推广中心主任、党支部书记夏磊,以及作家出版社编辑田小爽,《娑萨朗》策划编辑陈彦瑾等出席本次论坛活动。各位专家学者针对《娑萨朗》的“创世记”、永恒追寻、出版价值和意义、灵魂救赎,以及海外传播等内容进行了精彩研讨和交流。
中华民族文化自信的壮阔书写
上海市文联副主席、国家一级导演滕俊杰先生在致辞中说,雪漠先生构思十年,创作六年的长篇史诗《娑萨朗》,总共有八卷,九万行诗,一百余万字,其内容包罗万象,融宇宙古史、神话传说、哲学信仰、王朝战争、未来科技于一炉,其主题是人类对永恒的不懈追寻。这是一部家园救赎的东方奇幻史诗,一曲魔幻斑斓的东方文化之歌,是向全世界展示中华民族文化自信的壮阔书写。近年来,作家出版社先后出版了《羌村》《野狐岭》《深夜的蚕豆声》等重要作品,雪漠先生标志性的思想内核给读者带来了不一样的启迪。
今天的上海正立于红色文化、江南文化、海派文化的丰富积淀过程中,正不断推进海纳百川的城市精神,开放包容的城市品格,开创新时代社会主义文化事业的新局面。作为创新文艺作品的源头和高水平文艺佳作的码头,今天在这里举行颇具规模的、具有深邃思想文学含金量的论坛,这是本届上海书展非常重要的内容,也是上海书展最重要的精神体现之一。
《娑萨朗》的创世意义
史诗《娑萨朗》的主题是对永恒的追寻,但这可谓是最不可能达成的寻觅,因为世间万事皆不能永恒。那么,为什么还要书写《娑萨朗》呢?雪漠说原因有二:第一,汉民族要有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史诗;第二,我们需要家园的救赎,需要自我的救赎与超越。当然,救赎了自我,便救赎了家园。
同时,在交流中,雪漠也谈到了《娑萨朗》的创世意义。他说,书中呈现了三个层次的不同娑萨朗:第一个是天人星球娑萨朗,第二个是人间娑萨朗,第三个是智慧娑萨朗。三个娑萨朗,代表了不同层面的生命状态,也象征了不同层次的寻觅。天人星球娑萨朗,它其实象征了一种“天堂美梦”的幻灭。人间娑萨朗,它象征了人间乌托邦梦想的幻灭。即:西方文明中乌托邦理想的创世可能性,微乎其微。不先进行人性救赎,乌托邦永无实现的可能。智慧娑萨朗的建立,是在完成了自我救赎和超越之后。书中用东方文明的智慧,提供了一种新的创世可能,在人间,它是大同世界;在超越层面,就是智慧娑萨朗。最后,雪漠指出,《娑萨朗》的创世意义,在于让我们用一种新的角度,去看待我们的文明——文明不仅仅是用来传承的,它更可以用来创造。有什么样的文明,就能创造出什么样的世界。
《娑萨朗》的出版意义
《娑萨朗》策划编辑、《雪漠密码》作者陈彦瑾谈到了《娑萨朗》的出版价值和意义。她说,这是一部承载了作家宏伟雄心的作品。《娑萨朗》对人类命运的终极追问,即“我们从哪来,我们到哪去,我们是谁”,试图给出自己的答案。这不仅仅是汉民族的追问,更是整个人类终极的哲学命题。数千年来,不管是西方还是东方,无数的哲学家、文学家、宗教家都在探索和追寻,各有各的回答。那么,《娑萨朗》在这方面也做了一次尝试。雪漠以深厚的儒释道文化根基,以自己独有的洞见和亲身的体验,为世界提供了来自中国作家的回答。
陈彦瑾认为,当你觉得作品所承载的回答值得你相信,并且能够让你的人生自洽的话,那么《娑萨朗》对于你来讲,就有了真正的意义。当然,把它仅仅当作一种传说、神话,当作文学的一种虚构也可以。一切都在于选择。每个读者心中都有自己的“娑萨朗”,它建构在你是否相信的基础之上,这是阅读《娑萨朗》的意义来源。
一部人类命运的预言
《娑萨朗》一经问世,便受到了评论界和文学界的广泛关注。五月初,《娑萨朗》新书发布暨研讨会在甘肃武威雪漠书院举行,受到全国各大高校专家学者的高度评价,大家一致认为,《娑萨朗》的面世意味着一部亘古未有的汉民族史诗出现于中国文学版图。六月中旬,在第二届雪漠作品国际学术论坛上,来自世界各地的汉学家、评论家及专家学者,从人类学、文化学、社会学、哲学等不同维度、多个层面对《娑萨朗》进行了深入的剖析和深刻的解读,全方位挖掘了雪漠作品的深层内涵,以及对当下世界的影响和意义。
作为责任编辑,田小爽说,长篇叙事诗《娑萨朗》,这不仅是一部人类命运的预言,更是一位作家发自内心的深情吟唱,是一曲试图以现代性眼光唤醒沉睡的历史文明的歌谣,是一部在汉民族文化以及民族记忆中探寻人类生存哲学的惶惶巨作。
作家出版社社长鲍坚提到,《娑萨朗》讲述了关于人类命运和生存,关于生命的寓言故事。规律的语言,雄浑的气势,奇幻的景象,宽广的哲思,堪称一部追求永恒真实的民族精神史诗。一部在民族文化以及民族记忆中,重建信仰力量的巨作。雪漠老师以36年百余部作品的体量,向世界传递着最动听的中国声音,讲述最美的中国故事。
“走出去”的雪漠
目前,雪漠作品已被翻译成三十多种语言,推出近七十个外语版本,由众多世界知名的翻译家或汉学家执笔翻译,其中包括葛浩文夫妇(Howard Goldblatt and Sylvia Li-chun Lin)、韩斌(Nicky Harman)、武屹(Hans-Peter Kolb)、顾彬(Wolfgang Kubin)、莉莉亚娜(Liljana Arsovska)、金胜一(Kim Seong-il)、丹尼斯(Danis)和哈桑(Hassan)等。值得一提的是,仅葛浩文夫妇就翻译了近十部雪漠作品,其中就包括《娑萨朗》。葛浩文夫妇认为,雪漠的小说充满了人文关怀和哲学思考。他是当代中国最深刻的作家,没有之一。由葛浩文夫妇翻译的INTO THE DESERT(又名:《沙漠的女儿》),2022年荣获中国外文局2022年优秀翻译奖。2024年,雪漠以此小说而荣获美国“独立出版奖”。所以,在上海外国语大学英语学院副院长孙会军教授看来,雪漠是一种值得研究的现象。
那么,雪漠作品何以能“走出去”?孙会军教授说,第一,雪漠作品既反映了中国西部的本土经验,又挖掘和探索了普遍人性,而且达到了很高的艺术水准,为激发英语读者的情感共鸣奠定了基础;第二,《沙漠的女儿》等作品英译获得成功,译者功不可没,雪漠作品吸引了当今美英两国最优秀的翻译家;第三,雪漠作品英译本传神地再现了原作的文学性、本土性和世界性,读起来既亲切又新奇,给人一种“熟悉的陌生人”的感觉,能够激发英语读者的阅读兴趣,给读者以爱和智慧的启迪。
与现代世界逆行的文本
对于《娑萨朗》,巴金故居常务副馆长、巴金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周立民专门作了长篇读书笔记。周立民认为,《娑萨朗》首先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文本,仅仅从文字或诗句来看,小学生也能读得懂,但实际上在纯净的文字背后,它呈现的是一个多重的、混杂的世界。其次,这是一个与现代世界逆行的文本,其蕴含的价值观与当下流行的价值观相背而行,颠覆了我们所固有的认知和审美,这恰恰是东方智慧未被重视且严重缺失的结果。但是,它不是与现代世界割裂的文本,而恰恰是现代世界的一个隐喻体。
在周立民看来,《娑萨朗》不仅仅是一部史诗,更是一部现代诗,因为它重拾了人类对精神价值的追求,对终极问题的探索,让我们从“温水煮青蛙”中觉醒,以期实现救赎和超越的可能性。周立民说,这是一部大开大合、想象力和情感力、精神力融合在一体的非常难得的一部作品。读完之后,你的精神定然会被刷新,灵魂也会得到清凉和安详。
雪漠的“创世记”
在郑长忠教授看来,史诗分为创世史诗、英雄史诗、原始史诗和文人史诗等。而《娑萨朗》,则是创世史诗与文人史诗的结合体,是集大成史诗。
那么,郑长忠教授以“雪漠的‘创世记’”为主题,分别从六个层面对《娑萨朗》进行了详实而深刻的解读。一、《娑萨朗》的“创世记”:雪漠的逻辑;二、从雪漠的《娑萨朗》到“娑萨朗”的雪漠;三、多维的“娑萨朗”:《娑萨朗》的“娑萨朗”;四、“娑萨朗”的生命与生命的“娑萨朗”;五、从家园的“永恒”到永恒的“家园”:《娑萨朗》的追寻;六、当下的“娑萨朗”与《娑萨朗》的当下。
郑长忠教授说,所有的历史都是当代史,所有的文学都要解决当代的现实问题,也即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我们如何觅得永恒的家园?《娑萨朗》给于我们当下的启示就是,永恒的家园与世界的大同,需要用一种现代的智慧,也即来自于东方的智慧获得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