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雪漠书院参访记
7月24日,我们一行7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怀着忐忑而激动的心情,从岷州奔赴凉州。希望在这片古边塞的土地上,收获一份成长路上的宝贵的阅历,还有那一份能够供养我们精神的力量。
坐上出租车一路晃晃悠悠,在路边葱葱郁郁且笔直的玉米护送下,我们终于到达了武威洪祥镇陈儿村,来到了我之前从未到达过的地点:雪漠书院。刚进书院,只感觉到大门的威武,约有五米高。一座仿城楼的建筑矗立院中。这“城门楼子”浑身粉刷着白漆,在傍晚的阳光下,有种夺人心魄的光彩。而整体的结构也是极为讲究,与我所见过的武威城楼极为相似,细细看来,仿佛还遗留着属于汉唐的古韵在其中,不禁令人着迷。
在阿诺的文章《作家雪漠和他的灯》中,我们了解到了属于一个当代著名作家的过去。一个出生在西北大漠中的孩子,是怎么从风沙中走出来的。在阿诺的笔下,我们只能看到丝毫的苦难,仿佛只是些许的风霜,但管中窥豹,一个小时候甚至饭都吃不饱的孩子,能够在短短的几十年里面走出来,这是何等的令人佩服啊。雪漠老师就像是一朵开在贫瘠风沙的花,虽绚烂,但不知用了多少的力气,吃了多少的疾苦,才走到了现在。“划粥囊萤何曾懈怠云霄志,修身治国岂敢轻忽雨露恩”,雪漠老师这种历经万千磨难仍然顽强拼搏绽放的精神,让我们发自心底的敬佩和学习。在这,我想借用一下作家出版社对于雪漠老师《娑萨郎》的评价:雪漠写完这部长诗的故事,要比长诗本身更有意思。就像敦煌莫高窟那些摩崖佛造像,工匠们用一生在荒漠里虔诚凿刻,要比佛造像本身还感天动地。是啊,雪漠老师在《娑萨郎》中书写的故事,又何尝不是自己一生“修炼”的故事呢?就像古希腊传世的掷铁饼者雕像,只有一锤一锤刻骨的磨练,才有了今天可堪传奇的“雪漠现象”。
在书院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我们参观了雪漠书院的主要功能区。首先便是从雪漠老师的伯乐——雷达先生的纪念馆开始,进入纪念馆,最直观地感受便是纪念馆不大,但却是引人入胜的小天地:方圆不过三十平米,近乎一半的位置都摆放着雷达老师生前所使用过的家具。家具从距甘肃数千公里的广东省雷达先生旧居运来,保留了雷达先生生前旧居的模样,可见雪漠老师对于恩师的怀念之心。在入门处,还有着两句以雷达先生姓名为首字的诗:雷霆之力陇上来,达于十方济文心。
雪漠书院之所以叫做书院,当然离不开那浩如烟海的藏书。在书院的图书馆,可以见到雪漠老师许许多多珍贵的各方各面的藏书,包括古今中外的文学、历史、哲学、宗教甚至是武学、医学等众多类别,令人目不暇接。若有机会,我定要再去一次雪漠书院,去阅读一下那些珍贵的藏书,并在书院那种宁静的氛围中,尝试摆脱城市中的快节奏。
雪漠老师生于凉州,长于凉州,他的母亲也一直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着。为了传播中华文化,也为了更好地陪伴母亲,雪漠老师选择在家乡开设书院。来自五湖四海的孩子们纷纷聚集此地,学习着感受着,并为自己种下了一颗文化的种子。而这颗文化的种子,则会在以后的日子里生根发芽,长出属于中华文化自信的参天大树。
在老师们的指引下,我们看到了阿诺写到的“雪漠的灯”,那盏亮了几十年的灯。灯泡很小,还是白炽灯,但对于童年贫苦的雪漠老师而言,这已经是他精神世界的太阳。在几十年前的陈儿村,一座土房子里,一盏白炽灯在院子上面亮着,它总亮着,为雪漠老师点亮了内心的光。北宋文坛领袖欧阳修云:“非诗之能穷人,殆穷者而后工也”,即所谓的“诗穷而后工”和“玉汝于成,功不唐捐”。雪漠老师的一生,正是这两句话的真实写照。现在雪漠老师也变成了新的一盏亮着的灯,或者说是太阳,为我们照亮前方泥泞的道路,就像几十年前的雪漠老师一般,即使苦着累着,也朝着自己人生路上认定的方向前进,无怨无悔。
就用我国浪漫主义文学奠基人屈原《离骚》中的句子来作我内心的总结吧,我认为很适合自己在雪漠书院的感受: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作者:田卓(兰州财经大学 汉语言文学专业)
指导教师:朱君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