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村》:西部文学的悲悯情怀与人文救赎
2023年8月5日下午,作家雪漠携新书《羌村》做客南京市新街口新华书店,与《青春》杂志主编、诗人、小说家李樯和《扬子江文学评论》副主编、青年评论家何同彬,共同就“西部文学”“人文救赎”“女性力量”“认知与审美”等话题展开讨论,为广大读者朋友带来了一场思想碰撞的盛宴。
《羌村》是雪漠第十部长篇小说,最近由作家出版社隆重推出。书中写到: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西部村寨,却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这一笔中有猩红的英雄热血,有灼热的家族仇恨,有缠绵撕心的虐恋,更有对生命、正义和信仰的拷问。百年前的一件悬案,牵动了“我”的心,一种神秘的力量促使“我”回到从前,纵有一双慧眼,“我”是否一定能够看清那些男男女女们命运的真相?又或者,你我皆是历史大戏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活动现场,三位嘉宾以《羌村》的创作和价值为题,从文学类型的角度、西部文学的角度、文学史的角度,结合国内外多部著名作品的特色,深入浅出地诠释了各自的观点。分享会由人民文学出版社编审、《雪漠密码》作者陈彦瑾主持。
“《羌村》没有中心思想,但里面有无数的故事、无数的人物、无数的生活、无数的玄机。”活动一开始,雪漠便点出《羌村》这部小说的一大特点,即你读完之后,找不到中心思想,它不是一部主体鲜明的作品,但非常好看。好的小说亦然。雪漠说:“它的内容决定了只能这样写,现有的文学表达手法很难表达,因为它不是一个故事,而是整个世界。”
李樯在分享中说,这部小说从头到尾,都一直贯穿着雪漠的悲悯情怀。他认为,“悲悯”二字,便是这本书的中心思想。当然,这个思想不是来自于人物,也不是来自于故事,而是来自于作家本人对这片土地上的人物和故事的一种悲悯之心。目前很多的流行文化,已经抹杀了我们的感受力,让我们越来越趋向麻木和冷漠,阉割了我们的那种“疼痛”。但《羌村》对我们的心理感受力,是一次拯救,是一次呼唤,让我们重新感受到了生命那种原始的力量,以及对生活、对生命的那种热爱。那么,李樯认为,《羌村》也是一本救赎之书。
早在十多年前,作为评论家何同彬,因研究“西部文学”而与雪漠相识,在其论文中也涉及雪漠作品。读完《羌村》之后,何同彬认为,这是一部来自西部的大作家的笔力强劲、有力、丰厚的大作品。他说,何为“大”,即一个作家要想写出大的作品,就必须要有超越之心,不要局限于某一地理身份、某种文化属性,甚至要超越民族、国家的界限,站在整个人类的上空来讨论问题、来书写。《羌村》既是虚构,也是现实的,就在虚实之间这样一个西部的文化空间里,携带着很丰富的关于现代性、西部性和生命性的内容。
在谈到“西部”时,雪漠谈了自己心目中的西部文学。他说:“未来的西部文学,可能不仅仅局限于中国西部和美国西部的文学,它更代表着一种野蛮生长的、没有被概念化的、充满生命力的,像原始森林那样蓬勃、饱满,而又一言难尽的文学景观。相对于人类的文明、人类的科技设定好的一些文学,西部文学更具有血性、力量和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