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行
文\王子青(高二)
时间悄然风景依旧
深秋的凉洲,依旧是那个老模样儿。干净平整的街道显得并不拥挤。时常细雨微风,带来阵阵醉人的清冷,让刚来凉洲的异乡客情不自禁地缩缩脖子赶当儿跑。对我而言,这是故土的温度,是不经意的感触。
深秋的凉州,没有落木的伤怀,只有晚霞的安逸。这座城的记忆。全部封存在儿时的过往里。还很清晰地记着小时候每每在书上看见“马踏飞燕出土地武威”这样的话题时的那种自豪与骄傲。正是因为这样的认识,凉洲,在我心里的颜色大多都是古铜绿。
但现在,这座城的形色,变了。低矮的、并排的小土房了,变成青瓷白墙的高层,但她也没变,还是那么得安静。
在缘分中 随行随遇
读初中时,就常看见父亲翻看几本厚重的书。偶尔凑近望一段,总觉得,那是我触及不到的高度,便悻悻地走开了再到大些、念了高中,我开始去注意静静摆在桌边的这些书,大致一翻,每本书除了书名和内容不一样,上面都写着:雪漠著。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这个笔名叫雪漠的作家。
为何要说起他,那是因为,他也出生在凉洲这片沉寂的净土里。这是父亲告诉我的。也许,是因为与他故乡一样的缘故吧,那些书读起来,总觉得很亲切,熟悉的语调会勾起很多过去的时光与故事,让我感同身受。
这次回到凉州就是因为报读了他开办的写作班。在此之前,他就已在各地讲学,而这次到了凉州,也是因为他顾念着的原因吧!父亲便让我去,只是前些年我家便搬离凉州了。我只好同父亲驱车前行。
一路上父亲时不时地叮嘱两句,我只是连连地点头,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喜悦。又过了许久,父亲注视着远处的路来来回回打着方向盘边吐烟圈边说:“我在你这样大的时候,就打算跟他去学习,只是你爷爷不让,坚持了几次后,他也没有允许,我便放弃了。”
父亲说完这番话,便沉默了,车内的空气很安静,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看着挡风玻璃上的雨点落满,又被雨刷刮去,周而复始……
后来想想父亲可能是为了让我去替他完成他这个愿望吧!
第一天上课,我迟到了,当我不安地推开那个用来当教室的会议室大门时。看见了那个“传说”中的雪漠,隐隐听见有人亲切的叫他“雪师”,于是我也跟着这么称呼他。他坐在上座,有着像鲁智深一样的络腮胡,穿着一身酒红色的上衣,显得那么平易近人。
他空灵的眼神扫到了我,并示意我入座,我抬眼望去,五十多岁的他,身子依然健壮,独特的凉州话一字一句谈吐有方,用腹有诗书气自华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仔细一听,便知他讲的是老子的《道德经》,过会儿又讲到了释迦牟尼。在他身上有种我说不出来的磁场,像是佛家的禅意,又像是道教的玄幻……
雪师说:“修道也罢,做事也罢,都要有留有一定的余地,不要过分,不要苛刻自己,不要追求极端,要走中道。” 就像释迦牟尼说:“修道就像弹琴,弦调得太紧容易断,太松又弹不出声音,做什么事都要有这样的智慧,恰到好处掌握分寸,走中道。必要的时候停一停,不要太着急。”
所以说,何必把每一个经历都看得如此较真呢?就让过去归于过去,未来呀,就留给未来……
抚去尘埃 那便是西夏
历史上凉州是座古城,这里有如雪的茶洋,有远行的骆驼,有浩瀚的沙漠。
千年了,无数的诗人在这里吟唱。听!他们的歌声仍在回荡,“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儿时的我只知道凉州是文物的出土地,仅此而已。然而那天在雪师的带领下,我来到西夏博物馆中。听着他有条不紊的讲述,古老而遥远的西夏王朝在我眼前,若隐若现……
这是一个值得敬佩的民族,千年的历史里,这个叫西夏的王朝消失的无影无踪,党项族早已绝了迹,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看着那一件件藏品,我不禁思绪万千,其实一个民族是不会消亡的,那个看起来消失了的党项民族或许遭遇融入了其他民族,他们的血液已经流入了中华民族大家庭的各个民族,你中有我,我中有有你血脉相连,生生不息。
我注视着那一块瓦块碎片,一种沉甸甸的感觉涌上心来,那一抹绿釉色仍然光彩而夺目,也许他渗透着西夏人的汗水和鲜血沉淀在年轮里,在中华民族的血脉中绵延不绝……
背上单薄的行囊出发。用脚去丈量眼前的路,用心去追寻消散在风中的昨天,去体味儿时的旧时光去遇见可贵的有缘人,去探索古老的过去式……嗯!还有沿途的风景,旅行的意义大概是莫过于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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