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龑社长在研讨会上发言
做思想文化的摆渡者——在东西方之间
――在雪漠《光明大手印》系列研讨会的发言
和龑
各位朋友,大家上午好!
在六中全会刚刚召开不到一个月,为响应中央文化大繁荣、大发展的精神,我们为了雪漠先生的《光明大手印》一书召开这个研讨会有这么几层意思:第一,对学术界、教育界、新闻界朋友长期以来对中央编译出版社的支持表示感谢。我们中央编译出版社是中央编译局的出版社,本社的宗旨是“思想文化的摆渡者——在东西方之间”。我们做得更多的是对人类优秀思想文化的宣传弘扬,是对中华优秀文化的对外推广,是将人类先进文化的引进和传播。在这里,我表示对各位专家、学者的感谢,希望各位专家、学者日后多和我社联系,我社在国外有非常好的合作伙伴,我社有多种语言的翻译力量,英文、日文、法文、德文、希文和俄文等语种实力雄厚,专门做学术翻译,马列著作是我们从德法俄英翻译过来的,毛泽东选集的外文版,每年两会的文件,包括中央的文件都是由中央编译局翻译成多种文字,向国外传播的。这是我们出版社一个简单的情况,欢迎各位多和我们联系。这是第一层意思。
第二层意思,今天在座的有作者、媒体朋友、学者,也有好多在读学生,我在这里代表了出版方,也代表了我们的出版人,讲几点想法:第一点,怎样来认识我们的文化?如果大家比较留心的话,从十四届六中全会到十七届六中全会,在全国全党讲求中国文化的大繁荣、大发展已经十几年了,但是今年的十七届六中全会,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勇敢地提出来,我党是中国先进文化、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者、发扬者和推动者。在座的都是专家、学者,上个世纪从最早的五四运动到后来这样那样的运动,对中国人的思维模式、价值观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今天我们对传统文化到底应该怎么去认识?我想这不仅仅是共产党的事情,更是我们全民族的事情。
这几年因为工作的关系,我走了一些地方,我觉得上帝,或者说佛祖是最公正的,把最好的地方给了白种人、给了黑种人、给了棕种人,但却把最大的智慧给了我们中华民族,不讲别的,我到国外去,待上十天,就待不住了。为什么?吃得太差了,我觉得不管是法国的大餐,还是其它国家的特色饮食,与我们中华民族的食文化比起来简直不入流的,当然食文化仅仅是我们中华民族文化中很小的一个部分,我们中华文化中更多的更优秀的是儒家文化、释家文化、道家文化。所以,国人对我们中华传统文化,也存在一个再认识的问题。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我进入出版界之后,经历了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整理传承弘扬的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改革开放的前几年,大家一窝蜂地整理校勘古籍,为中华传统文化典籍标点;这个阶段延续了十多年之后,从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这十年来在做什么呢?在做古籍的白话翻译,大家可能记忆犹新,比如《白话三国志》、《白话二十四史》、《白话资治通鉴》,我也是亲为者,白话《三国志》是本人组织翻译出版的,《二十六史标点本》我也参与了组织工作并参加了《明史》部分的标点;第三个阶段,应该是上世纪末到本世纪初,许多学者教师都来做传统经典的阐释解读的工作,从易中天到于丹等许多同道对弘扬传播中华传统文化功不可没,当然对于他们的说法或观点,我有我的看法,比如说将《论语》家中的儒家精髓局限于就是修身,实际上儒家讲的更多的是“齐治平”。什么叫平天下?就包括走出去,不是去打别人,是走出去弘扬中华传统文化。
今天,我们参加雪漠先生这一个文化著作系列的研讨,就是将传统文化提升到更高意义上、更高层次上、有研究成分的而且与我们今天的这个社会,和我们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的这样一个提升。
会议还请来了清华大学的崔柏涛先生,也是我社非常好的作者,最近他的一部大作就要面世,他专门研究《论语》。也可能我孤陋寡闻,学识浅薄,就是国内搞传统文化研究的就应该像雪漠先生、崔栢涛先生这样,不要拾人牙慧,把别人成果拿来现炒。而应该扎扎实实坐冷板凳搞深入的研究,尽管这种研究可能是初步的,或者是比较粗糙的,但是是原创的就够了,是在扎扎实实做我们传统优秀文化的整理、传承、弘扬。我想,讲振兴中华,发展繁荣中华文化,不是一句空话,不是喊喊口号,写写文章,不是那么回事,确实需要坐冷板凳。中央民族大学故去的王扶汉先生,我认为应该是国内最后几位大儒之一,有可能在座的有些同道听过他的课,在北大讲国学的时候,从小教室讲到大礼堂,座无虚席。
我们搞国学、搞传统文化,研究学问,一定要扎扎实实,一定要搞真东西。真东西尽管可能很粗糙,很浅显,但是,它有自己的东西,有自己的思想,它是我们民族的东西。这是我想表达的一点意思。
这些年的学界风气不是很好。我在这个学校待了17年,我对国内的大学还有些认识,有些了解。我想,我们怎么样从我们自己做起,当然我没有多么大的力量,我想从我自己的工作做起,从我们中央编译出版社做起,这些年,我社在传统文化的出版上做了些工作,我的要求就是:尽管出版的东西还欠缺一点,差一点,粗一点,甚至有错误都没有关系,但我们不去搞编纂的东西。包括一会儿出席我们会议的叶曼女士,她今年九十七岁,最近和我们签了一批书的出版合同,我想在她一百岁的时候,把这套书推出来。叶曼先生也是一位坚守中华传统文化,坚守中国优秀文明的整理、发扬光大和在海外推广的学者,九十七岁了,还在各地讲学,我们准备在北京给她搞个讲堂。她书的责任编辑今天也来了,是本社的冯章,正在编这部书,我们准备下一年度,在叶曼先生九十八岁的时候,推出这个系列,赶在一百岁之前推出她的一批书。叶曼先生的书和今天雪漠先生的书有共同之处,不是在纂、炒别人的成果,这是第一;第二他们的作品都有自己的思想;第三他们的作品都和我们这个时代,与我们今天的生活和社会现实息息相关。我想,今天不管是学者,还是出版人,研究、弘扬中华优秀文化是我们的社会责任,也是我们的历史责任。这是我讲的第二点。第三点,我想,我们中华文化确实非常的优秀,非常的博大,非常的精深。大家可以看看,几个文明古国,我都去过。古代埃及人的后裔,在卢可索只有一个村子,他们的皮肤和现代埃及人不一样,是两个人种;古印度人和今天的印度人也是两个人种;古巴比伦人、古罗马人和今天的当地人相较,也是两个人种;只有我们中华民族,我们五千年的文明史,我们这个人脉,我们这个人种没有间断,中华民族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历史、文明史没有间断的民族,可说是亘古亘今。我想,任何事情都是有道的,道是规律,道是缘由,如果中华民族没有这个道,不可能走到今天。
我们回首看一看,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有一批人觉得什么都是西方的好,言必称弗洛伊德,言必称康德,他们没有看到也可能是没有搞懂,我们中华民族的东西才是那样的博大精深,包括现在西方的文官制度,也是套用我们隋唐以来的文官制度。我们为什么不回过头来好好整理我们自己的文化?好好地弘扬我们自己的精神?对于为何弘扬发展我们民族优秀的文化,我们党十七届六中全会的公报,讲得再明确不过了。2009年的世界马克思主义大会上,参加者都是国际上的顶尖学者,聊起会议之外的事情,他们对中国的了解,仅仅限于长城、限于孔子、限于故宫,多么可悲呀!这是一种信息的严重不对称。我小学毕业的时候,儒勒·凡尔纳的书都看完了,文化大革命中,我上初三,不要说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些大家的书,包括巴西的作家若热·亚玛多的书我都看过,基本上看完了。我讲的是什么意思呢?就是东西方文化信息交流的这种严重不对称性,在西方人的眼睛里面,新中国的前三十年,我们还留着小辫子,裹着小脚。文革以后那些年,西方人还认为我们就像《红高粱》里那样挽着大裤腰,其实不是那样的一个状况,中国人不是那样,中华文化也不是那样。问题在于,东西方信息的不对称,严重的不对称,我们小学生对美国的了解,可以说要比奥巴马了解中国的了解要多的多。所以,我们的学者、作家、出版人、媒体朋友们,我们都有责任来对海外宣传我们的优秀文化,让外国人了解我们的中华民族。
我举一个例子,西方人都认为“禅”是源自于日本,可悲呀!为什么呢?日本的学者心态比我们要清净,做学问比我们要认真,对外宣传的力度比我们要大,而日本的编辑比我们的编辑要会编故事,日本的老师比我们的教授更会讲课。所以,我想,中央提出优秀文化的繁荣发展不能停留在一句口号,停留在空对空的层面上,三十年改革开放,我们都是亲历者,我们党也在一步一步调整自己的思维,调整自己的做法。我想,我们学术界、教育界、出版界、新闻界,都有这个责任,怎样把我们先进的文化弘扬开来传播出去?
首先我们自己要了解自己的文化,尤其是优秀的文化和反映我们中国人核心价值观的文化,这一点我们自己中的许多人都说不清楚。八十年代初,一大批从西方传过来所谓的学术著作,我和在座的张海洋教授是研究生同学,那时候都叫研究生是国家队,我们都看不懂,老百姓能看得懂吗?是典型的食洋不化。我想,我们要先搞清楚自己的东西,才能把好的东西选择出来介绍到外国,让外国人了解我们。我们是和平发展、搞和谐、搞大同、搞天人合一、搞厚德载物,中国人不是像有些人想象的那样是黄祸。
最后,说一下今天研讨的这部书,我想我们有责任,为各位专家学者提供更多的这样机会,为这部书的面世各方面都付出巨大的努力,仅我们的力量,不可能解决很多问题,我们能解决多少,能做多少是多少,但是对于弘扬发展中华优秀文化这样的事情,我们愿和在座的各位专家、学者、媒体朋友、教育界的朋友,一块来推动这样的事情。
我们还是要恢复中华民族传统的美德,老老实实地做人,扎扎实实地来做一切事情,这样中华民族才能真正复兴,我们的传统文化才能得到整理、弘扬和发展。
谢谢大家!
(古之草根据原始录音整理)
和龑:男,中央编译出版社社长兼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