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老师对学生那份慈爱,对弱小的呵护,总想着成全别人的梦想,这份大爱之气,总在自己心里萦绕不息。
这篇“序”,是雪漠老师在出访欧洲的前一天晚上,给我发来的回信。我反复地看了不知多少遍,心里就像打破了五味瓶,百感交集,不知所措。更无法用文字可表达,最想要说的话。在看完“序”的第一次,我就想迫不及待地发到朋友圈里与大家分享。可我没有这样做,顾虑着,雪漠老师把自己的习作评点得如此优美,而自己实在有愧。故此,自己拖了自己的后腿。诚然,那颗很想与大家分享的心,始终罢不甘休。老师对学生那份慈爱,对弱小的呵护,总想着成全别人的梦想,这份大爱之气,总在自己心里萦绕不息。若不再倾吐,非“憋死不可”。
雪师为我的愚作写序,不仅仅是我个人的感动,也不仅仅是为一名普普通通的学生而写,而是写给所有尊师守道的学生。那还有什么理由,不把这篇“序”,让各位同学、朋友分享呢?
——余泽雄
追梦中泛起的诗意——《禹生诗集》代序
雪漠
1
这几天,在忙于去欧洲考察的筹备中,我收到余泽雄先生的《禹生诗集》,打开之后,一百多首诗,猛地扑入眼眸,令我欣喜不已,没想到,短短几年里,余老俨然有了诗人的气象。有些诗,在雪漠文化网上已有发表,我也碎片化地阅读过,而像现在,整整一个集子出来,还是让我吃惊不小。这次,他请我为他的集子写序,我爽然答应了。不为别的,只为了余老的这份真心。
收到后,我暂且把它放了几日,一则,我想抽个专门时间,好好集中地品味一下;二则,让自己沉淀下来,好好梳理一下,从中发现一点规律。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余老既是我的长辈——从年龄上来说,又是我的学生,他是“雪漠创意写作班”上的一名学员。为自己的学生写序,我不敢慢待,何况这还是我第一次为学生的作品写序。
我常说,凡是面对面听过我讲课的人,都是我的学生。于是,从第一期写作班开始,余老就成了我的学生,后来连续几期的写作课,他都参加了,每次他都会按时完成“作业”,没有一丝的马虎和敷衍,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像个小学生一样认真、虔诚,这让我非常感动。
余老奉我为师,我心有点惶惶。为什么呢?“人之患在好为人师。”一冠上“师”者,我总怕误了人家子弟,怕他们空手而归,所以很多时候,我都情愿做学生。我常说,别人是“桃李满天下”,而我是“恩师满天下”。就是说,在自家开办的写作班上,其实,所有的学员也都是我的老师,哪怕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我都能从他的身上学到很多东西。生活中,也是如此,我信奉“三人行必有我师”,每有所遇,心总如宇宙黑洞,将所需营养一并吸入,再用自己的生命酝酿出更美的甘饴来,这也许就是我“成功”的秘密。
不管是为文、求道,还是践行、做事,余老都是我最好的学生之一。当然,我这里的“学生”,指的是跟我一起学习、实践、传播大善文化的人。有人问,如何成为一个好学生?我告诉他四个字:信受奉行。无疑,余老最让人尊重的就是他的“信受奉行”,信,余老有信仰,有向往;受,余老全然接受真理,无一丝的迟疑和徘徊;奉,余老有一颗赤子之心、敬畏之心、朝圣之心;行,他是知行合一的典范,他总在用行为实践着自己所信奉的文化。余老虽然年龄大了,但他童心未泯,他生命中迸发出来的那种生机,就连一些年轻人都感到自愧不如。
记得五年前的某一天,正值炎热的夏日,我在樟木头的关房里见到了余老,他话不多,质朴、随和而又谦逊,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时候,他刚刚退休,因是很有名的工程师,所以多家单位想在他退休后立马挖走,高薪聘请他当顾问,但余老看了我的“光明大手印”书系后,对人生,对命运有了新的思考,他常常扪心自问:怎样走好下一步的人生?如何选择新的生活?后来,他谢绝了所有的邀请,选择了读书,选择了学习,选择了做事。他参加香巴文化论坛,参加创意写作班,举办读书会,举办讲座,组织捐书,组织书展,几年时间,他就让自己忘掉了“领导者”的身份,成了一个“零基础”的小学生,成了一个文化志愿者,这种身份的转变,是那么地自然,他没有迟疑,也没有造作,因为他从我的书中看到了另一片“绿洲”。他在《每天都是新的》诗中说:“老矣!是活老的。藏在扉页未端,翻过即逝,可我沉思了良久,恍然大悟!这颗已落在泥土里的种子,才是新绿的基因。”
余老无疑是幸运的,在他晚年的重要时刻,他再次拾起了自己的梦想。他没有像其他退休老人那样安度晚年,或利用自己的有利条件和资源,再去发挥夕阳的那点“余热”。他用心读了书,用心写了很多文章,用心做了很多利益他人的事,也许,是我书中所承载的那种文化,点燃了他少年时种下的文学之梦,让自己的生命焕发出了另一种光彩。
这部《禹生诗集》,就记录了他这些年来对人生,对灵魂,对命运,对文化的诸多的思考和追问,从一些标题上,我们可以读出余老的那颗心,他的《青春没有逝去》,他相信《心中桂子永不落》,他只想《活在当下》,他吟唱《大愿行》,他知道《回归》。是的,回归,在耳顺之年,他才终于回归了自心,用诗歌为自己构建了一个心灵世界,丰富而博大。
2
我也常写诗,往往是随性而为,还出了一本诗集《拜月的狐儿》,给很多人带来了清凉。那些诗都是自个儿从心中流出的,既无章法,也无目的,只为表达一点诗意和陶醉。写诗时,心里也没有文字,没有构思,没有目的,甚至不是在写作,而是将自己的灵魂和生命深处的诗意,借文字流到纸上,完成心灵的一种倾诉,仅此而已。
余老写诗,和我一样,也只是想跟自己的灵魂说说话,没有任何功利,没有任何机心,只是说说话而已,这反倒渗透了另一种“真意”。在这些不成诗的“诗”里,你不要拿诗的理论和技法,来评判余老的诗,我们只从这些文字中,读出他的那颗跳动的心就行。这心,是最重要的,它总能给我们带来一种力量,带来一种希望。这些年来,余老一直在践行着自己的梦想,这些诗,也是他在追梦的过程中酿成的,读来,自有一番味道。
读诗的过程中,我发现,余老的诗里很少有难解的纠结,很少有那种抑郁隐晦的东西,他的文字永远透着一股生机,一股活力,如那灿烂惹人的向日葵,永远迎着太阳而绽放。这是一种人生态度,积极、健康、清澈,而又晶莹透亮。余老有一双异于他人的眼睛,总能发现世界的美,总能从凡庸的日常生活中发现诗意。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一景一物,一个微笑,一抹残阳,都成了他心中的诗。他的文字,虽然有点笨拙,有点拧巴,还稍稍有点生硬,但也很有趣。
我在《拜月的狐儿》序言中说:“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拥有这样的一双眼睛和这样的一颗心,区别在于,有些人愿意为此付出努力,有些人却只是空想。无论做什么事,最后能成功的,都是那些专注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的人,走得慢点不要紧,我们有一生的时间。有时,最美的,并不是我们所追求的那个目的地,而是途中你感受到的一切。如果没有这一切,我们感受到的那个世界,就会少了那么一点色彩。”
余老的诗里,少不了向往和寻觅,这是诗的灵魂,诗的主旋律。有了向往,有了寻觅,他的诗就有了另一种东西。这是我喜欢这些诗的理由。人老,心却不老,余老和我一样,总是不服老,总觉得自己还很年轻,总有使不完的劲。有时,他也会感叹:“幽影高悬半边月,流年余生一馨书。荒野牛犊不知归,暮色西沉已甲子。”同时,在一篇随笔中,他又说:“良禽择木而栖。自己是不是‘良禽’,不重要。而有了向往,特别是对大善文化的向往,就有了生活之源,立命之根。”他说,他的诗不期望发表,不期望出版,只想和自己的灵魂说说话。这样的说话,我爱听,读来,那份自由,那份洒脱,明明让我品到了另一种天籁。甚或,在余老的诗里,我似乎也看到了某种天机,只可品,不可说,一说,就错了。
他的诗里,有《对生命的注释》,有《在天堂里俯瞰》,有《小花初长成》,有《在书城里的孤独》,当然,也有《野趣》,有《花树绿墙》,有《荷塘遐想》,也不凡有点小情调,小情绪,如在《金银花》里,他就写到:“一袭清香,朵朵诱人,乖巧小嘴嘟起,是拒绝还是吸引?自然界的精灵,谁能看懂?”这样的诗,精致、敏感,而又情意绵绵。余老的诗里,有温情,有呵护,也有期盼,更有对大爱的一种向往。
有个很有趣的现象,细心的读者可以看出,余老的诗里总有我的行踪,我每到一处,余老就诗意喷涌,我去沂山,他《心系草庐》,梦游沂山;我去青岛,他鼓掌《为你喝彩》;我去海南,他吹来《椰岛风》,带来一股清凉;我去台湾,他说《我心已随》……那年,我们一路从岭南自驾到西部,余老竟也随着我们的脚步,用笔写下了十三首诗,此刻读来,让人难以相信,这竟出自一位老人之手,其情之殷,其心之切,令人动容。
他的诗里,很多素材都取自我的小说,如在《深夜的蚕豆声》里,他为每个故事、每个人物都写了一首诗,一共十九首,一一做了素描,惟妙惟肖。他读《新疆爷》时,这样感慨到:“若爱有了理由,你承载的故事,将不复存在,谈何写进雪漠的本子?难道这也是孤独的一种解释?”是的,因为新疆爷爱而孤独,而这孤独,却非一般世人所言的那种孤单。新疆爷不孤单,毕竟他还有陪伴自己的老狗。他似乎也没了孤独,没了抱怨,因为他已从孤独中升华了自己,他坦然地接受命运赐予的一切,他只是在享受,享受孤独,享受生命。所以,他才走进了雪漠的小说,成为了一种永恒。我想,余老读《新疆爷》的时候,同样也读出了这份孤独,这份存在,这是天地间的一种大美。余老向往这种大美,我也向往这种大美,我和他,就在诗里,默然相依。
3
什么叫诗意?诗意是一种生命和生活的激情,是一种上升到信仰的虔诚。余老的诗里,有激情,有虔诚,更有一种浓浓的爱意。那种无欲无求的强大,那种无所顾忌的野性,那种纵横自由的气度,那种像小孩子一样的率真,那种想超越凡尘的欲念,让他的诗透着一股大力。
他在《我的诗只属于我自己》说:“为何写诗?只因心头焦苦,长夜难歇。为何写诗?只为畅酣倾诉,期待一场相约。为何写诗?只想拾一片红叶,收藏在发黄的书页里。为何写诗?只度信马由缰,沧海游历。为何写诗?只盼春䁔花开,秋水四溢。为何写诗?我想!听一首风吟,描一幕残阳如血。”这是何等的情怀,让余老的心如此恬淡无争?他的诗,是写给自己的,他只为自己的灵魂所唱,有无听众,他浑然不在乎,他只为自己的灵魂而活。有灵魂的人,无关乎年龄,他没有“年龄”这个概念,他只有心的澎湃,心的跳动。
虽然有时也难免有些“愤青”的冲动,但历经世事沧桑,历炼生死之后,在面对世界的时候,从诗中,我们可以看到余老多了些宽容、理解和悲悯。他在《梦见浴火》中,发出这样的呐喊:“什么与安逸同义?残喘又何苦。寻求贤医,开一方良药,来苟延病入膏肓。破帘子背后传出一个声音:让躯体自焚,在浴火中重生。豁然间!苍老的青春,惊诧着,定格了:仰止。”那“大默有大声”,真的拨动了他的心弦,于是他写下了《我听得懂你的沉默》。我想,余老真的是听懂了。
有了余老这样的读者,我就觉得自己的写作、讲课、做事,就有了一种意义。如果我不写作,不讲课,不做事,而一味地躲在关房里自我陶醉着,标榜自己的境界有多高,智慧有多大,那么在别人眼里雪漠就是个疯子,自我娱乐者,世界不会知道我,也不会认可我。所以,这么多年来,就因为我写了那么多书,做了那么多事,很多读者才认可了我,才愿意和我一起做事。我用我的行为,告诉了世界,雪漠是个什么样的人。当然,我做得还远远不够,我会在后半生继续用自己的行为来完成自己,为世界奉献一个更大的雪漠。
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提倡在做事中成长的原因。当你改变了自己,你的行为就是最好的证明。当你的行为被越来越多的人所认可时,他们自然会认可你所传播的文化。这种成长,是潜移默化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你自然会在做事中得到升华。积极做事的人,会一直跟随着文化的成长而成长。同时,每个人的成长,也必将会促进文化的成长与壮大。人类文明的发展和进步,就是这样行进的。
我评价作品时的两个标准:第一,有它比没它好;第二,读它比不读好——这好,不是流行价值体系所说的“好”,而是心灵的升华,灵魂的超越。余老的这部诗集,值得我们细细品读。
——2017年9月9日写于北京香巴文化论坛
今夜无眠
——《禹生诗集》(后记)
余泽雄
当晚,我看完雪师的回信,心里百感交集,老泪纵横。提笔写下此刻一段文字,权当后记吧。
已是子夜,我习惯打开微信,浏览一下信息,再安寝。豁然!瞅见雪漠老师发来“追梦中泛起的诗意——《禹生诗集》代序”一文。打开后,顿时,不知所措。我迫不及待连续看了三遍。此时,真是平生第一次品尝到,“受宠若惊”,是怎样的一番滋味。在三天前,给雪师发去刚整理好的《禹生诗集》,并请求老师为此集子写个序。想不到,就在雪师出访欧洲的前一天晚上,就给我回复。这是一篇如此深情的“序”,让我老泪纵横。我何德何能,而文笔粗浅愚钝,虽是写了百来首诗,总体是难登大雅之堂的。可是,老师却不遗余力地审阅,精雕细琢的点评,激励向上之爱抚,跃然纸上。面对自己粗陋习作,却得大师如此褒奖,真是无地自容。这是一篇颤我心扉的激文,我那些只能自我陶醉的拙诗,在雪漠老师慈祥呵护点缀之下,有了色彩,而令我暖心有加的是,得到一篇真心墨宝。且这块墨宝,不单只是属于我个人,而又属于所有尊师守道的学生。
作为一名已退休的企业员工,居然能重拾青少年时,曾有过的文学梦,握钝笔,撩心扉,写出自己心中的“拙诗”。若不是遇见生命中的“贵人”,自己的文学导师——雪漠先生。已踏入花甲之年的我,操笔写诗,甚至想出诗集,虽算不上什么天方夜谭的事,但也是让人“贻笑大方”的老来显摆之举。在自己的人生经历中,那点文学细胞,也只是在黑板报这块小泥潭里的蠕虫,从未让自己留下深刻印象,更不要说在刊物上露过面。过往这些所谓的文学爱好,充其量是在履行一些任务,或一点份外的工作而已。细想起来,我们每个人都具有生命诗意潜质,大多被疲于奔命的工作,精打细算的时间,引人诱惑的物质所屏蔽了。一辈子的劳累,一辈子的感叹,遮蔽了一辈子身边的“珍宝”。当然,这份体悟,是我遇见雪师,拜读了他的作品,观察了他的公益践行,被一颗慈爱的“光明心”,所熏染所得。
为何?对诗如此情有独钟。为何?毫无顾忌地“肆意发挥”心中的所思所想。自己在自嘲,“人老脸皮厚”,算是一个写诗的释然。其实啊!并不尽然。若不是有“雪漠创意写作”的“诀窍”提点之鼓舞,尽管只是自我陶醉的“拙诗”,也是不敢去想的,何况动笔费些脑子。“雪漠创意写作”的神来之笔,与其说是一种开发你智慧写作的方法,不如说是激活你生命中诗意的“银针”。按中医针灸的功能所具,人的经络是贯通人体生命线的信息库(场),具有点一穴,而牵动全身的功效。我这样比喻,是想说,自己已进入休眠状态的“诗意”,一旦被激活,就能流淌出,意想不到的诗歌。往往是事后,自己也难以解释的诗句,更无法追溯它的原意是否合理,或自相矛盾。总是抱着“诚惶诚恐”的心态来操笔,这种自我折磨,也曾是有过的写作经历。故此,怎能在纸上信马由缰,享受写作快乐。大凡写作者,无不希望别人欣赏自己的习作。被认可,人性也。可是,为图认可,而写作、写诗,就差矣!且是人,不可能做得到的。诚然,你为何写诗?就像你为何活着,同样成了理由的叩问。我不知是那位哲人说的;“诗言志”。借以此理,总觉得诗意这东西,真是太不可思议的“尤物”。没有那些深奥的文学理论功底,没有驰骋文学沙场的实战经验,能否游刃有余地写出“脍炙人口”的好诗。对于我们这些业余的文学爱好者,真大可不必去寻思的。当下已是什么时代,自媒体时代,一个特征就是,你诗文一进网,就将无所遁形,能否被认可,自有公论。倒是感知多些可明志,轻松快乐的诗句,更有欣赏价值,催人奋进。
自己的“诗作”,大多数是当下的有感而发,没有任何文学技巧可言。之所以敢写,是因为喜欢。更是“雪漠创意”的激励点拨。不思索文字是否华丽,语句是否流畅,别人能否喜欢。只想把那一刻说不清,理还乱的冥思,倾吐于心外,摘录在纸上,尤其是,当那根柔软的心肋,也随着诗的节奏律动,此刻,还有什么能比它更享受。当一丝微风,一朵无名小花,一个匆匆而过的身影,在你想象的时空飘拂,所有的尘缘消失得无影无踪,你灵魂在清淡中的干净,永远,也无法能说清,只有此时之体验,朦胧地说;诗意真好!
人贵有自知之明,诗有意只能自己读懂。这并非自我安慰,拙诗写了上百首,大多是不满意肤浅之作。记录那时的粗陋和真实,还有渴望的心迹。至于,能制成诗集,在当今也不是什么难事,那就花点功夫成全吧!有一个曾是自己原创诗的文本,存在家里,也许能为子孙留点生命存在过的痕迹,“传家宝”不敢说,能给后人留点东西,也不过份。
最值得我骄傲和欣慰的是,雪漠老师给我的诗集作了序,且是老师第一个为学生的习作写序。那么,这本诗集的意义不再是一个文学爱好者的自娱自乐了,更是融通了一种师生情谊,用慈爱呵护“草根”之大气,文学精神之扶弱,大善铸心之彰显。谁说?这不是最究竟的诗意!
我是幸运的,在自己人生的夕阳里,遇见了雪漠老师,读到他的“禅心诗意”,也激活了自己的“人生诗意”。当我身携诗集,奔向诗的“国度”,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2017年9月10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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