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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漠禅”的当代意义(1)——大作家:创造一个世界

2011-10-12 07:23 来源:雪漠文化网 作者:陈彦瑾 浏览:64721161

让大手印之光照亮心灵

——“雪漠禅”的当代意义

/陈彦瑾

一、           大作家:创造一个世界

正如《百年孤独》的作者马尔克斯所说:“一个作家能起到的真正的、重要的影响是他的作品能够深入人心,改变读者对世界和生活的某些观念。”雪漠小说的确超越了一般文学意义上的影响,它的“真正的、重要的影响”恰恰是“能够深入人心,改变读者对世界和生活的某些观念”。

20109月,在“中国第一作家村”成立仪式的会场上,我第一次见到“大手印”这个词。我见到的它,印在《大手印实修心髓》的封面上,和很多书一起,摆放在作家村村民作品的展台上。那时的我毫无佛学常识,显然,我不识得它。大、手、印三个字的组合,陌生,又奇异,入眼勾起一丝困惑,同时有几分神秘。就像雪漠——当我将目光望向拥挤的会场,我看到一个穿红衬衫的虬髯客的身影,几分另类,几许孤独,又隐隐散发着神秘的气息——那时,我并不知道这人群中的一抹亮色便是雪漠,更不知道作家身份的雪漠十七岁起便开始了佛教修炼,闭关专修大手印近二十载,不但自己证得了大成就,还以大手印学说、以“雪漠禅”,改变了很多人的心灵,甚至挽救了一些人的生命。

那时,我只是个文学专业出身的出版社编辑,我的话语体系里有作家,没有行者;有文学,没有佛学;有文学评论和市场营销,没有能够提供稳定价值判断和意义来源的学说、信念乃至信仰。和很多人一样,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关于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的价值判断,以及什么是成功、成就什么是幸福、快乐的观念,都很模糊、混乱,常常是被时代的流行观念或某些学界强音牵着走,而至于人活一辈子究竟有什么意义和价值这个大问题,则一直是被忽视的。

所以,当我刚开始读雪漠的《大漠三部曲》和《西夏咒》《西夏的苍狼》这些小说时,我仅仅是个文学编辑。不过,即便以我原有的那套话语体系打量,我仍然看到了一个大作家的人格、素养,和许多令我激赏不已的才华。比如精细、深厚甚至可以说是炉火纯青的小说家的写实内功;比如洋溢于字里行间的慷慨多气、荡人心魄的诗人才情;比如百科全书式地呈现一个世界的散文家的雄心;比如站在全人类高度观照人类生存和历史的思想者的自信、哲学家的悲悯;还有那掏心掏肺、无丝毫伪饰的赤子的真诚,以及那独特、鲜活,堪称雪漠标签的西部味道的语言……

所有这些,已足以打动读者、编辑、评论家,足以树立雪漠作品的文学口碑和文学影响。在2011年4月19日由中国作家协会举办的雪漠作品研讨会上,著名评论家孟繁华和陈晓明不约而同感叹:“雪漠是被严重低估的作家,是大作家!”而在5月6日北京大学中文系的《西夏咒》研读课上,北大师生也以“神作”、“不可思议的作品”、“奇特的极端之书”盛赞这部作品。

然而,正如北大博士生丛治辰在研读课上指出的,《西夏咒》他简直没有资格去谈它,因为它已经超出了小说的范围,有一种他所不能理解的东西,所以“用任何小说标准的手术刀去切割它都像是一种亵渎”。丛治辰捕捉到的,是雪漠文学作品共有的一个特点。不但《西夏咒》,之前的《大漠三部曲》,之后的《西夏的苍狼》和即将出版的《无死的金刚心》,都无法简单纳入小说的范围,称之为“小说”实在是把它们说小了,也许,称之为“一个世界”更恰当。《大漠三部曲》的世界是西部农民,《西夏咒》的世界是罪与赎,《西夏的苍狼》的世界是寻觅与永恒,《无死的金刚心》的世界是灵魂秘境……所以,当你用任何小说标准的手术刀去切割“一个世界”时,不但无从下手、下手无力,而且如丛治辰说的,你会觉得“像是一种亵渎”——一种对整体性和独特性的冒犯。所以说,当有些评论家以一己所奉的小说标准去套雪漠作品,甚至将作品中的某些片段拽出肆意切割时,他们不过是在一厢情愿地自说自话,没有摸到进入这世界的门。

然而,我所说的“一个世界”,还并不仅仅指作品超越小说规范的独特性和整体性。正如《百年孤独》的作者马尔克斯所说:“一个作家能起到的真正的、重要的影响是他的作品能够深入人心,改变读者对世界和生活的某些观念。”雪漠小说的确超越了一般文学意义上的影响,它的“真正的、重要的影响”恰恰是“能够深入人心,改变读者对世界和生活的某些观念”。从这个角度,说雪漠是创造了一个世界的大作家,我想是符合实际的。

(未完待续)

(陈彦瑾:北京大学现当代文学硕士、人民文学出版社某报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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