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漠不管是有意或无意,他还是比较靠近现代,这就是对存在、对存在的一种认识。雪漠的小说中,没有简单地去诠释鲁迅先生的国民性思想,没有很生硬地迎合某种声音,也没有用官僚化的思想来诠释农村生活。它身上,再也找不到上世纪农村革命史诗像《创业史》这类作品的影子。它只写了河西走廊农民一年四季的艰辛生活,这种生存被写得非常鲜活:他们存在着,他们沉默着,他们已经习惯了几千年的这种生活。小说表现的强劲程度,是我们很多作家所不能比的。作者对他所描写的生活非常熟悉,他不需要专门去搞一种寓言化的写作或者形而上的概括,或者整体象征,它本身就有一种象征意义。”
――雷达《雪漠小说的意义》) (《人民日报》)
“十年磨一剑只是一个传说,但却是雪漠文学事业的真实写照。以十几年时间,反复锤炼一部小说,没有内心深处的宁静,没有一番锲而不舍的追求,没有一种深远的文学理想和赤诚,是难以想象的。我们今天的文坛,太需要这种专心致志的创作态度。我劝大家读一读《大漠祭》,你会被西部农民生存境遇的真实性深深打动,你会体会到它跟充斥图书市场的文学快餐不同的品格,也会重温文学给予我们的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审美体验。”
――徐怀中《在“第三届冯牧文学奖”颁奖会上的发言》
“《大漠祭》描写了大西北腾格里沙漠边缘某个小村庄一年中平平淡淡的生活。在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常生活情节中,作者以极其真切的情感,惊人的叙事状物的笔力,写出了奇特的西部民风和沉重的生存现实。”
――《文汇报》:《西部农村生活跃然书卷》
“我以为《大漠祭》真正感动我们的,是得之于对中国农民精神品性的深刻挖掘。它承继了我国的现实主义优良传统,包融着一种强烈的忧患意识的正视现实人生的勇气。它不回避什么,包括不回避农民负担问题和大西北的贫困现状。它的审美根据是写出了生存的真实甚至是严峻的真实,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起到真正激人奋进的作用。”
――雷达《我看〈大漠祭〉》)(《文艺报》)
“《大漠祭》的题旨主要是写生存。写大西北农村的当代生存这自有其广涵性,包含着物质的生存、精神的生存、自然的生存、文化的生存。所幸作者没把题旨搞得过纯、过狭。它没有中心大事件,也没有揪人的悬念,却能像胶一样黏住读者,究竟为什么?表面看来,是它那逼真的,灵动的,奇异的生活化描写达到了笔酣墨饱的境界,硬是靠人物和语言抓住了读者,但从深层次看,是它在原生态外貌下对于典型化的追求所致。换句话说,它得力于对中国农民精神品性的深刻发掘。”
――雷达:《生存的诗意与新乡土小说》(《光明日报》)
“雪漠的创作风格长于鸿篇巨著,读其《大漠祭》和《猎原》,有一种亲历浩瀚干涩的沙漠之感。……反之,雪漠的短篇却显得妩媚灵动儿女情长。我读《美丽》便有这样的感觉。……就在这仿佛是一片黑暗,读者可能暗暗期待着文本里的人性丑恶与残忍如何在绝望中爆发出来,人是如何按照当下流行的道德期待蜕变为兽时,雪漠却给了我们一个意想不到的奇迹。”
――陈思和:《什么是美丽的最好定格》(《上海文学》)
“陈思和提出雪漠的小说展示给我们一些没有被商品经济污染的善良的心,有一种让人心碎的美。而惟有这种当下小说中所缺乏的善良与单纯,才能具备唯美的力量。”
――上海《东方早报》:《远离炒作 感受灵魂》
我读这个《白虎关》马上就联想到我们现代文学史上一部经典之作,就是萧红的《生死场》。你看那个语言,包括女儿死了,妻子死了,那种语言就是萧红似的语言,非常质感地把生命把握起来。这种文学力量在我们中国二十世纪文学史上,在整个现代化社会中太少了。为什么我们总是提不起来萧红的东西?我认为我们这个血脉太缺少在整个现代化进程中我们忘记的民族自身的一种精气。我们自己把它抛弃,并认为这是一种落后的东西。其实我觉得雪漠捡起来的正是萧红的精神,是整个文学史对我们民族精神的一个探讨,这才是西部的一个概念。
――陈思和:在复旦大学《白虎关》研讨会上的发言
“《猎原》是一曲苍茫辽远的凉州词。”
――评论家孟繁华(《当代》•长篇小说选刊)
“我们在《猎原》里读到的,不是一个人的命运,也不是一个家庭或家族的变迁(这些都是当下长篇小说最容易展现的内容),《猎原》展示的是一个群体人的生活场景,注重的是场景之下的冲突与交融。或者说,这不是一个可以改编成连环画的故事,更像是一面墙壁上展开的油画,有场景、有人物、有表情,也有故事的痕迹,但效果却不在故事的起伏线索中,而在整体的、强烈的视觉冲击中实现。说到底,雪漠不是想去塑造一个生命个体,而是要通过群体的雕塑实现对一个世界的诉说。”
――闫晶明《猎原笔记》(《文艺报》)
雪漠是小说学会发现的一个作家,他的《大漠祭》和《猎原》被认为是新世纪以来西部文学的代表作,雪漠本人并因此而获得“冯牧文学奖”的文学新人奖。
――陈骏涛:《贴近地面的叙事》(《滇池》杂志)
“我老眼昏花,已很少读长篇小说。前些日子翻开雪漠的《大漠祭》,居然被它牢牢吸住,一头扎了进去,随着书中人物的遭遇时忧时喜,甚至感叹落泪。掩卷之后心情仍然久久不能平静。我感动,也高兴,为大西北出了这样一位作家而高兴,为西部文学增添这样一部力作而高兴,情不自禁要为它喝彩。”
――欧阳文彬:《为〈大漠祭〉喝彩》(《新民晚报》)
“《大漠祭》是一部很好的小说,有浓郁的生活气息,人物鲜活,提供了世纪之交西部农村的原生态。”“它深深地吸引了我,打动了我。”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叶辛(《文汇报》)
开始动手写《大漠祭》时,雪漠只有25岁,到2007年9月《白虎关》定稿、2008年出版时,雪漠已经45岁了,中间相隔了整整二十年,雪漠将自己生命的黄金岁月,几乎全部给了祖国西部这个农民和他的一家,这在中国文学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与如实记录了现代语境中西部如老顺一家几代这样的农民的艰难而尴尬的生存同时,则是雪漠对长篇小说叙述的执着探索。如果说在《大漠祭》中他是以质朴、逼真的生活流式的原生态叙述,并以西部沙漠原始奇异的生产生活方式和西部农民独特的品性而产生了巨大的文学征服力的话,那么《猎原》则以孟八爷和猛子侦捕盗猎者线人的行走者身份,见证了草原的凋蔽,草原人在严重的生态危机下,生存的绝望和惨烈。在沙漠和草原深处所发生的牧人为了争水争草的以命相拼和盗猎者的铤而走险,以及老顺等村民和国际盗猎集团的斗争等情节,显然有了些文学的合理想象。而在《白虎关》中我们则看到了他对西部农民,特别是女性精神苦难和心灵寄托的热切关注,有了更为自觉的生命和灵魂的悲剧感和超越意识。
――李星《现代化语境中的西部生存长卷》
雪漠的写作以其粗旷硬朗的西部气象令人惊异,它使西部文学在今日中国文坛显得更加强健旺盛。数年前,雪漠的《大漠祭》、《猎原》就在文坛刮起一股颇为强劲的西北风,最近雪漠的《白虎关》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可以让人明显感到,雪漠在小说艺术上的冲劲更充足了,这是一部闪耀着西部气象的有力道的作品。
――北京大学教授陈晓明(《小说评论》)
雪漠是一只沙漠雄鹰,他翱翔在西北大漠上,以其锐利温爱的眼睛俯瞰大漠生灵;雪漠是一位大漠歌手,他行走在嘉峪关戈壁滩,以其粗犷悲婉的歌喉吟唱大漠人生。读雪漠的小说会想到王维《使至塞上》中“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诗句,开阔、雄浑,悲怆、苍凉。最初读到雪漠作品是在2000年小说排行榜讨论时,在新华书店买来他的长篇小说《大漠祭》,我几乎是连夜阅读的,我被深深震撼了:辽阔雄浑的大漠风光、窘困贫穷的生存状态、人物善良性格不幸命运等,在充满着乡土气息的西北农村原生态生活的描述中,给读者展示出一个独特的世界,表达出作者对于生活的真切体验与生命的深刻感悟。
――上海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 杨剑龙
乡土题材中最为厚重的作品,是雪漠的《大漠祭》。这是一部通过一家两代写大漠农人的生的勇气与活的韧性的力作,作品密匝的细节与质朴的叙事,像是从大漠深处挖掘出的一块沾尘带露的“厚土”。
――-周政保:《我眼中的2001文坛》(《文艺报》)
“雪漠的语言极具地域特色,心理描写也十分细腻,人物刻画颇见功底,特别是对西部女性的描摹相当传神,这都是应当充分肯定的。然而,光有这些并不能成就雪漠,有些西部作家比他在这些方面可能做得还更好,但雪漠之所以让我们记住,就在于他的作品中,还具有上面所讲到的那种独特的精神力量和魅力。”
――朱辉军:《评狼祸——雪漠小说精选》(《文汇报》)
《大漠祭》的确是一部令人耳目一新的优秀之作。它的艺术特色是多方面的,而其中对大众语汇的开掘采撷和广泛运用,是获得巨大成功的重要因素。……有人开玩笑说,《大漠祭》写绝了沙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大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之慨。
――赵雁翼:《〈大漠祭〉的语言》(《飞天》)
“谢(晋)导的膝盖上摊着一本书,书名叫《大漠祭》,他今天要与我谈的就是这部书,他问我有没有看过这部书,我说书名我知道,但内容没看过。我看到他的脸上顿时掠过一丝淡淡的遗憾,他说,这部书写得好,他被震动了,看了这部书,他才感到中国西部是怎么一回事,感到中国贫困地区农民生活的艰辛和悲苦。与他相交的这么多年中。我还没有见过他对一部小说有这样的推崇。即使是在中国文坛上曾经轰动一时的那些书,他也没有这么推崇过。这个谜团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了,那天他谈了对《大漠祭》的感想后,就用那双充满睿智的目光注视着我,突然说,你也应该写这样一部书。”
――顾志坤:《谢晋说,你该与故乡结缘了》(《上虞日报》)
“只要人类尚未进入大同世界,其形象所昭示的意义便会长存。我甚至发奇想:为免西夏文书命运,应该借助先进科技,把这部书发射到另外一个星球去。亿万光年之后,那个星球上的生命研究宇宙,《猎原》就会成为一份参照:‘噢,地球是这样毁灭的’。”
――崔道怡:《地球是这样毁灭的》(《文学报》)
“(《猎原》)是在作品那浑朴淳厚的事象中,似乎裹藏了含而不露的意向,那就是在为西部造影中反思西部,在为人生摹相中审视人生。”
――白烨:《 读雪漠的长篇新作〈猎原〉》(《文汇读书周报》)
“雪漠面对西部的大自然,面对西部的生活于困境中的人们,他是充满感情的。对于西部的天空、大地、沙漠、草木、鸟兽,他都那么熟悉,都跟他们建立了一种形照神交的亲和关系,让我们看到了普里什文对俄罗斯大地熟悉的那种程度,那怕是一只麻雀,那怕是一条蛇,他都会带着一种非常亲切的,非常熟悉的眼光和态度去观照它,去描述它。雪漠对沙漠的那种景象万千的、富于变化的景观的描写,就我现在读到的小说和见诸文字的东西,我发现没有比他写得更丰富的。雪漠试图写出西部的非常贫瘠的条件下,人们所承受的肉体折磨和内心痛苦。体现的是一种很可宝贵的人道立场和人民立场,和对苦难的密切关注的叙述态度。”
――李建军:《人民立场和苦难意识》(中国作家网)
“在文学将相当多的篇幅交给缠绵、温情、感伤、庸常与颓废等情趣时,雪漠那充满生命气息的文字,对于我们的阅读构成了一种强大的冲击力。西部风景的粗砺与苍茫,西部文化的源远流长,西部生活的原始与纯朴以及这一切所造成的特有的西部性格、西部情感和它们的表达方式,都意味着中国当代文学还有着广阔而丰富的资源有待开发。雪漠关注的不仅是西部人的生存方式,他还想通过对特殊的西部生活与境况的描绘,体会与揭示人类生存的基本状态。在当下文学叙述腔调日益趋于一致之时,雪漠语言风格的特色显得更为鲜明。短促有力、富有动感的句式,质朴而含意深厚的西部方言以及西部人简练而直率的言说方式,使我们获得一种新的审美感受。在将知识转化为写作素材时,如何达到融会贯通、不着痕迹的境界,这应是雪漠的考虑。”
――第三届冯牧文学奖“雪漠获奖评语”
“雪漠对西部大自然,对西部生活于困境中的人们,充满了感情。对西部的天空、大地、沙漠、草木、鸟兽,他都非常熟悉,都跟他们建立了一种心照神交的亲和关系。而对沙漠那种景象万千的、富于变化的景观描写,是建立在他丰富的生活体验之上。雪漠还试图写出在西部非常贫瘠的条件下,人们所承受的肉体折磨和内心痛苦。这体现了一种宝贵的人道立场和人民立场及对苦难密切关注,呈现出一种可贵的悲悯情感。”
――《小说选刊》
“雪漠的长篇小说《大漠祭》,是一部文学含量深厚的值得多角度多层面品评的作品。它题旨深刻,言直事核,情节、人物颇具典型性,是一部具有教育和认识价值的作品。如果对作品的情辞所在,浮观其表而不深探其内,则可能产生歧见,而这正是因为《大漠祭》意蕴深邃的缘故。浅池观鱼,评论家美学家们还有文章可做吗?”
――杨文林:《读雪漠长篇小说〈大漠祭〉随想》(《飞天》)
“《大漠祭》让我很感动,我几乎完全被书中的描写和人物的命运吸引了。在我近年读过的小说中,《大漠祭》是最杰出的。那份本色,那份真实,那份掩漾于贫困与苦难中的生命激情与青春浪漫,在小说渐渐被当作一种纯粹的技艺或说教的工具的风气中是极罕见的,它目前所获得的荣誉,恐怕仍不孚它的实际。我曾说,一个作家不管平素写什么,怎样写,但最终还是得为自己写本书,写本对得住自己的生活经历和文学想象的书。读完《大漠祭》,我发觉你已经做到了。从后记中的话看,也明确意识到了。在我看来,《大漠祭》是从心底流出来的,而不是‘写’出来的,它是一本完全对得起良心的书。虽然它确实写的是西部生活,但近年来的一些评论将它定位‘西部小说’的层面上,多少还有点贬低了它的意义。”
――中国社会科学院博士:邵宁宁
“《大漠祭》忠实地记录了一个时代、一个特定的历史时期‘一家西部农民一年的生活’;以憨头的死为心爱的弟弟建立了一座心灵的纪念碑,书写便是一种铭记;以灵官在孤独之中艰难顽强地跋涉,诞生了西部荒漠上的‘我’。这些鲜活的人物形象既是西部农民现时代的典型,也是中国当代文学画廊里独一无二的‘这一个’。”
――河西学院教授 唐援朝
“雪漠以他丰富而痛苦的‘原型’资源,真实地揭示了西北地区农民生之艰难、死之无奈、爱之盲目、病之痛苦的沉重的生存状况及生命形式。作家的视野不只是停留在由物质的贫困和由此体现出的政治、经济这一‘外现’的‘硬’性文化层次上,而是将忧患的笔深触到以原始的惰性、凝重的习惯势力、繁缛的礼俗、固化的秩序为对象的人的观念、思维方式、价值尺度这些‘深隐’的‘软’性文化层次,它牢牢地维系着社会的稳定,构成了一种‘集体无意识’的文化秩序和心理状态。愚昧、保守、狭隘的小农意识、乡土观念决定着农民的心理状态,而这种心理状态又决定着农村的社会秩序。《大漠祭》的作者有意去逼真地模拟现实生活,践约了他文学精神最可贵的品质――真实。它是对走向全球化时代的当代中国文坛某种浮华夸饰、浅薄虚妄现象的一种抵抗和嘲讽,在警醒人们睁眼正视这个民族的生存图式和农民的精神现状时,努力打破一种虚拟的文化自足的怪圈。”
――赵学勇:《全球化时代的西部乡土小说》(《新华文摘》)
“翻开《大漠祭》,那呼之欲出的生活、力透纸背的描摹、朴实厚重的西部农村画卷,壮美苍茫的沙漠戈壁自然景象……,尤其是西部农民在贫瘠环境的重压之下,所经受着缄默的呐喊、灵魂的煎熬、血泪的抗争,读之令人潸然泪下,心为之憾!
又读《猎原》,显然作者已由《大漠祭》,向上向前推进了一大步,从关注西部农民的出路,开始探究文化的基因、文明的走向、人类的命运。……我对雪漠,以及养育了他的——在很多人记忆中已被删除的——厚土地,肃然起敬!这块厚土,显现世人眼前的,可能是贫瘠,是缄默,是荒凉,而地底下奔流不竭的文化血脉,正时时滋养着千百年来的中国人和中国文化。”
――何羽《雪漠速写》(《羊城晚报》)
“《大漠祭》满蕴着乡土的大悲恸、大忧患与生命的热切期盼”,“隐含着这个古老民族生命意识苏醒中的文明自赎,它在人之生存的哲理深度上把现代文化意识开掘到一个新的历史层次。”
――兰州大学中文系博士:蔺春华(《小说评论》)
“《大漠祭》展示了当代中国农民精神自由的缺失、生活渴望的压抑、灵魂深处的焦虑以及面对生存困境时的无奈。”“雪漠用锐利的解剖刀,通过老顺的形象,切开了生存残酷的一面,平静的叙述中回荡着悲剧的韵律和浓烈的忧患意识,他在呼唤我们关注老顺们,让他们像一个真正的人那样活着。”
――兰州大学中文系博士:李文琴(《小说评论》)
“《大漠祭》采取了一种综合的人文历史视角,对十七年社会化、政治化乡村叙事的有意疏离,也是对命运、人性、伦理、风俗、文化的多维言说,使得文本极有展力。”
―― 兰州大学中文系博士:梁颖(《小说评论》)
“在《大漠祭》的生存美学里,精神在现象之上的超越将取代精神在物欲之中的沉沦。艺术的生命力激活了大漠涌动的生气,人类拥有的精神以积极的方式消解了生态的失衡。生存的诗意是作家生态美学的价值指向,这也是文本内含金量最高之所在。”
―― 兰州大学中文系博士:韩伟(《小说评论》)
“雪漠无疑是一位实力派作家,他的实力不仅表现在对西部乡土语言的熟练把握与运用上,对西部生活的透彻感悟和独到的见解上,更重要的是,他能够拒绝来自外界的一切诱惑,自觉地一次次洗炼自己的灵魂,从狭隘的心灵中走出来,贴近那些需要抚慰和扶助的农民,贴近那需要同情和关爱的底层人,甚至把他们的苦难当作自己的罪孽。正因为他具备了一个作家应有的良知,《猎原》才能如此打动人心,给人带来强烈的内心震撼和对生存的长久的思索。”
――唐达天:《一部用智慧与耐心解读的书》(《文艺报》)
“综观雪漠的所有小说,我们发现,他是一个真正探索人类灵魂的作家。为了写出直指人心的作品,他投入了全部生命和真诚。他的小说,往往透过‘小人物’的灵魂而窥探整个人类世界。”
――古之草:《用爱拯救灵魂》(《红豆》)
“同长篇小说《犬漠祭》一样,雪漠不多的中短篇小说,都有着深沉的恋乡情结。对农民和乡村深厚、真挚的情感,是一种深人骨髓的亲情。雪漠怀着热恋乡土的赤子之心,对乡村的历史和现状、农民的命运和前途,进行多方面的思考,显现出强烈的历史责任感和进取精神。”
――彭岚嘉:《关于雪漠的小说创作》(《飞天》)
作者(雪漠)在刻意追求一种灵魂的宁静,那是一种摆脱了一切外来束缚的自由无碍的心灵境界,是一种超脱了功名利禄、了悟了人生真谛后的心灵状态。作品中所体现出来的作者对精神自由的追求真可谓是一种洞悉了人生真谛后的大彻大悟,是对我国禅宗精神的继承,都是禅宗追求精神“绝对自由”的体现。
――宋洁:论雪漠小说的佛教文化色彩(《运城学院学报》)
“《大漠祭》是一部清醒地观照我们农民父老历史的和现实的生存境况和生命状态的书,是一部深刻地揭示了他们几乎为人所忽略了的坚韧的生活欲求和复杂的精神走向的生活史、心灵史。”“《大漠祭》揭示西部生活所达到的深度,表明作家具有相当开阔的文化视野,具有比较中把握自身的自觉。”
――张明廉:《西部农民凡俗人生的真实与诗意》(《飞天》)
“《大漠祭》构建了一个相对完整的民俗世界,并从中挖掘出了西部农民精神生活中的某些特征,即1、狩猎民俗:用强悍的阳刚意识直面生活的苦难;2、民间信仰:用灵动的生命智慧化解生活的死结。从这个角度看民俗文化,其存在的价值,可能已在某种程度上逼近了西部文化神秘的密码,并在做着破解的努力。同时,当我们把雪漠和《大漠祭》当作一个整体去看待时,发现这可能是一个有象征意义的个案,它现实的传递着新一代西部知识分子和乡土文化母体之间的复杂联系。”
――兰州师专民俗学硕士 白晓霞
“《猎原》和《大漠祭》都有一个鲜明的特色,即追求语言的原生形态。作者非常熟悉西部民间尤其是甘肃凉州一带的民间话语,通过对方言俗语、土话乡音的巧妙化用,大大激活了汉语的表意功能,提高了作品的艺术魅力。我们读雪漠的小说,往往会产生一种原创的感觉,这在很大程度上就是由于语言的功劳。那种贴切地道,那种鲜活生动,那种韵味,是令人拍手叫好的。在中国当代作家中,像雪漠这样对民间方言充满信任,并乐此不疲地吸收和探究的作家,已经不多见了。”
――唐瀚存:《苍凉的大漠深处的声音》(中国作家网)
“雪漠把自己的目光对准了现时西北农村的农民,写出了他们在生存环境日益恶化的背景下的挣扎和无奈、痛苦和忧伤、坚韧和顽强。雪漠的小说给人最强烈的感受就是浸透在字里行间的那种质朴而又沉重的情感负载,是那种对现代化进程中农民实际生活能力被无形弱化的现实不能无视的责任感。尽管这几年也有不少反映‘三农’问题的小说发表,但多停留在表层的抒写,很少有像雪漠那样的将自己精神的血脉牢植在农村与农民之中的作品。”
――何清《论雪漠小说的价值取向》(《小说评论》)
“雪漠满含悲悯和怜爱的眼睛在他们的嬉笑怒骂、憨笑和眼泪里注视着宿命的苦难。他以良知和人道主义精神笔耕数十载,揭开粉饰的太平,还原历史以真实。从长篇到短篇他继续着他的思考,这类人的命运扯疼了他的心,他永远走不出他童年的那个村庄。短篇小说《沙娃》既是对他长篇小说中人物命运的继续思考,也是某种意义上作家本人心路历程的象征。对传统的坚守和对现代的拥抱让他痛苦着、敏感着,最后终于汇成一条淙淙的小溪。我们相信它执著的奔跑和对两岸风景的采撷,终会对文坛注入活力也给人们带来别样的风景。”
――韩春萍:《现代语境下的陇军小说》(《创作评谭》)
“雪漠透过对西部农民生存状况的冷静审视,为其喜,为其悲,为其怒,为其忧,充分体现了一个知识分子应有的良知,并在对现实主义的固守和总结中,完成了对现实主义的一些称得上开拓性的改造,从而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现实主义创作的重振,具有显而易见的文学史意义。”
――武建新 徐军新:《从现实到寓言》(中国作家网)
“《猎原》是一个‘城堡’似的模糊大寓言,里面有许多人生和命运的悖论,这才是《猎原》的真正价值和内涵所在。人与人,人与自然互为猎物,其寓言性营造了强烈的反思意识。这种超人格超文本的‘多层对话’,充实了寓言,还原了悲剧,并充满生存诗意,是典型的融入了佛道精神哲学的寓言悲剧文本。”
――孙悟祖:《生存诗意的寓言悲剧文本》(中国作家网)
“雪漠在《大漠祭》中的人物身上倾注着感性,这种感性却又透过冷峻、质朴的语言形式得以表现。这使得《大漠祭》与他两年后才推出的《猎原》有所不同。在同样的冷峻、质朴背后,《猎原》较多地传达出了对生存的反思和追问。”
――新华社:《大漠祭为谁而祭》
“在我的印象中,雪漠是个矛盾的统一体:他的身上,既有苦行僧的淡泊超然,又有思想者的尖锐敏捷;安详时如静水,激扬时如泄洪;文学上沉迷执着,生活上知足常乐;自我塑造严苛方正,却又稚拙天真独自高歌……辄听他发出惊人之语,每每被人指责为偏激。但他的尖锐和偏激,充满思想的火花,而绝无心胸狭窄者的卑琐。”
――《上海文学》编辑徐大隆:《雪漠印象》(《作品》)
《白虎关》,雪漠著。长篇小说。在去年所有的排行榜和评奖中,都没有这部小说的踪影,但我认为它是08年最好的小说之一。比作者自己的《大漠祭》高出了不少。仍写西部农民,仍写生存的磨难和生命力的坚韧,但细节饱满,体验真切,结构致密,并能触及生死,永恒,人与自然等根本问题,闪耀着人类良知和尊严的辉光。一部能让浮躁的心沉静下来的书。
――雷达:08年我看好的几本书
雪漠,是甘肃小说家中地域性文化精神最为突出的作家,他的来自西部生存的苍劲的小说语言,深情刻骨的大漠情怀,已随着他的《大漠祭》赢得了全国性的声誉,建立了一种浩荡凛冽的西凉风格。雪漠的叙事能力强,笔下富于生命质感。《豺狗子》很像一个生命大富言。两个女子,为了活着的理由和生命的盼头,被命运抛入陌生的绝境。猛兽、酷暑、干渴……及诸多未知的灾难都将那两个弱女子的灵魂放上命运的砧板,开始无情的捶打。灵魂的韧性由此产生,生命的尊严也由此体现。正是在一次次的炼狱中,两个弱女子升华为两个大写的‘人’。主人公跟豺狗子的较量是文本中精彩至极的华章,人与兽,善与恶,生与死,情与爱……诸多悖论般的命题一次次展现,人的灵魂由此洗礼得以重塑,两个鲜活的生命跃然纸上,承载着厚重如大地、壮美如雪山的西部精神。时下的小说中,已经很少能看到如此本色、新奇、呼之欲出的‘人物’了。”
――著名评论家雷达(《中国作家》)
知道甘肃有“小说八骏”,最近听说又调整出“新八骏”。可见甘肃文学创作势头很旺。其实“八骏”也好,“五将”、“三树”也好,只是叫起来上口,并不特别重要,对一个地域的文化建设来说,重要的是能否出并继续出好作品。读到甘肃实力派作家雪漠最新长篇小说《白虎关》,才知道当地的作家认识其实比我们要清醒深刻。这部作品以厚实的生活内容、鲜明的文化特色、深刻的思想主题以及独有的艺术表现,让我们看到了甘肃作家的不懈努力正在使一个地域富有特色的小说不断引起文坛关注,产生全国影响。据我所知,雪漠就是一个能够不断写出好作品的甘肃代表性作家。
――木弓《甘肃又有好作品——雪漠长篇小说《白虎关》(《文艺报》)
相对于东部文学来说,西部文学更显得厚重、沉稳与博大,其作品更多地掺杂了悲壮、崇高的敬意,以及对艺术的敬重与神圣,还有一种欲罢不能、无法割舍的历史使命感。而这其中雪漠是西部中年作家中的优秀代表。雪漠的长篇小说《白虎关》更关注了当下西北农民真实的生活状况与灵魂的颤动,那种残酷、疯狂、血腥的生活状态,以及人性的悲悯、搏杀、麻木与无奈。贾平凹先生多年来一直以大城市西安为创作基地,而雪漠却坚守在凉州这个小城。《白虎关》是雪漠长期生活在农村并深入观察、凝神思考的结晶,它是继《秦腔》之后西部文学出现的又一部扛鼎之作。
――栾梅健(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文艺争鸣》)
《白虎关》是一部真正写出了中国农民之心的小说。它对中国农民心灵的把握非常细腻,是真正在写农民的灵魂,真正地让人物回到农民的心上。我觉得《白虎关》把以往的乡土小说里的一些经验进一步地表达了出来。这部小说很有深度,确实是今天乡土文学创作的一个突破。雪漠想通过一个小的视点写出一个大的时代,这部小说确实做到了这一点。“白虎关”这个地方,吸引了好多淘金的人,什么都有了,包括卡拉OK厅,它变得非常热闹。在这个地方,这个圈地,这个淘金地,有钱有势的人,没钱没势的人,都在巨大的社会变动过程中展示出了社会现实。我觉得能真正写出中国农民的心灵,并能达到这样一个高度的作品不是太多。
――王光东(上海大学文学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文艺争鸣》)
雪漠的小说跟其他作家的小说不一样。很多作家把写作当成一种职业,讲一个故事,讲一个人,再讲一个事情,其实这些跟他自己的精神生活是有一定的距离的。而雪漠的作品读起来感觉不会是与自己无关的。小说内容虽然也在客观地叙述一个事件,但看的过程中你会被它所感染。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一类作家,而不是那种纯粹地讲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一个故事、一个事件。雪漠的作品给我的印象非常深
――杨扬(上海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文艺争鸣》)
读雪漠小说《白虎关》时,有四个字打动了我,就是“活人了世”。任何一个地方的人都在活,总之从生下来到死,就这么回事。雪漠对西北土地上的人怎么活的记录深深地打动了我。一个作家对生命珍重到什么程度?我们对这个时代的文学究竟还需要多大程度的关心?有血有肉有生命的人不仅仅局限在物质层面,那么在某种观念上要去演绎点什么?当老舍写《骆驼祥子》的时候,老舍自己说过这么一句话,他说:“用深入人物之心的心去写这个人,那笔尖上能滴下血来”。
――徐德明(扬州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文艺争鸣》)
雪漠小说用的语言,不是一个书面语或是小说的生活语言,张力、冲击力非常大。这个张力是什么呢?是从非常世俗化的、功利化的、充满欲望的生活细节里面,包括从人与人之间的冲突,到非常纯净的、带宗教意味的精神升华上,显示出的小说极大的张力。小说的的张力非常大,它所表现出的那个最琐碎的、最世俗的、最充满欲望和血腥的那个生存状态,给了人以情感上、精神上的穿透力。……在处理宗教和世俗、宗教理念与人文理念这样一个关系上,雪漠的处理方式和张承志后期的作品正好是一个对照。特别是《心灵史》这样的小说,它以宗教的眼光来对待世俗的生活,是我们应该尊重的。但在文学上这种处理方式会引来非常多的对底层生存状态的排斥。而雪漠恰恰是倒过来,以人文的东西来包容宗教的信仰行为和宗教的精神,这应该是文学的一种处理方式。这从我个人角度说这一点是非常好的。
――宋炳辉(上海外国语大学教授)(《文艺争鸣》)
读雪漠小说《白虎关》先是被打动,后来是被震动。这本书之所以打动我的地方就是,写到了很多农村人的梦想,而他们的梦想得不到施展、得不到实现,并残酷地被作者给毁灭了。后来我看到月儿死掉时,我非常地伤痛,咋这样狠呢?还有莹儿,哪怕给她留一点后路也行。我们设身处地的再想想我们自己的活。雪漠的书就牵着我让我放不下来,扣着我往下读。
――周立民(巴金研究会的常务副会长)(《文艺争鸣》)
作家雪漠对西部、对生活在西部困境中的人们充满了感情,对西部的民风民俗又十分熟悉,又有很好的文学功底。所以,小说中的人物都很鲜活,生活气息很浓郁,语言也生动。作品中没有大起大落的情节,有的只是普通的农民和普通的日常生活。震撼人心的是那些传神的丰满的西部妇女形象,真的很让人感动。作者不仅仅写活了她们的命运,写出了她们沉重的生存现实,还写出了她们的灵魂,写活了一个西部的时代,正如雷达先生所说:挖掘了中国农民的精神品性。在这些女性人物身上,作者倾注了他独特的生命感悟。所以,读这些人物和她们的故事,让人感动的是生命,是灵魂,是精神。正因为如此,书稿就有了积极的作用和意义。
――上海文艺出版社长篇室主任陈先法
雪漠把日常生活叙事写得如此惊心动魄,离开了宏大叙事之外没有人可以能把它写得如此惊心动魄。”
――朱小如(《文学报》著名评论家)(文艺争鸣)
《白虎关》与《大漠祭》有一个区别,就是对最普通人精神世界的活动的描述。这个活动不仅是一个外在的挣扎,对苦难生活的一种搏斗,它也与内心世界的剧烈活动是同步的。把这个写出来,我觉得就超越了所谓的一般底层文学。能把精神的世界和与外在生存世界的搏斗写出来的,我觉得就是高于一般的对普通人生活的写作。雪漠在写精神的时候,有一个很好的写法就是与日常生活联系起来。其他知识分子常把精神与物质分成两个东西来写。而雪漠写这些人的精神世界是从更大的世俗生活的平面上来体会、来挖掘、来发挥的。他不是把精神倒过来,而是把这个意向往上走,一直往上走,走向“花儿”的境界,是“天地有大德曰生”的那个“生”。
――张新颖(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文艺争鸣》)
中国作家在处理乡村解体过程中已经提供了很多写法,如《受活》是一种写法,《秦腔》也是一种写法,我刚才说的李佩甫《金屋》也是一种写法,还包括尤凤伟的《泥鳅》这种写法。雪漠的这种写法相对于那些作家来说,他增加了一些新的东西,更具有内在性,不是一般的心理描写,而是在企图揭示一些灵魂的痛苦和困惑。……祝福雪漠,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砺,还是拿出了非常有分量的、在当代文化氛围里还是很有冲击力的、非常值得关注的这样一部作品。
――王鸿生(上海同济大学人文学院教授)(《文艺争鸣》)
雪漠在西北作家中、在当代作家中是非常难得的,他很有原创能力。
――魏心宏(上海文艺出版社副总编)
《白虎关》给我最重要、最直观的一个印象就是它的震撼力。因为我自己对于小说的内在价值的一种认同,是在于小说的精神价值是否达到了一种与普通的作品不一样的高度。我非常喜欢俄罗斯文学家陀思妥耶夫斯基,尽管他的笔触及的是现实中最底层的人,当然也有其他各个阶层的人,但是他的精神高度一方面是连通着东正教的神学,一方面也流露着陀思妥耶夫斯基自己对人性深入的把握。两者的结合诞生出了文学的深度。
――张勐(复旦大学博士生)(《文艺争鸣》)
在阅读《白虎关》的过程中,每每进入文本,我都会有一种抱头痛哭的感觉。类似的感觉在以前出现过两次,一次是读哈代的《无名的裘德》,另一次是冈察洛夫的《奥勃洛莫夫》。这两部小说,它们最动人的地方,就在于作者用一种非常感同身受的、深切的同情,去描摹一个被世俗认为是彻头彻尾无可救药的失败者的故事。所以我觉得,一部优秀的作品,至少是一部能打动人的作品。它所必须具备的一点,就是作者必须带着同情去对待小说中的每一个人物。
――朱墨(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
《白虎关》中的三个女人让我知道了什么叫“真善美。
――庄英豪(上海评估专家):
《白虎关》中莹儿和月儿都以自己的生命殉了自己的梦想,这是书中最为令人震撼的地方,正如雪漠在《我的灵魂依怙》中写到的:“人类历史上有许多最美的定格,如耶酥之殉难,如佛陀之觉悟,它们是暗夜里的电光,每每划破长夜,警示世人。那耀人眼眸的智慧和爱,是人类历史上最美的风景。我们敬畏它,向往它,而我们的每一次向往,都会剥去心灵的污垢,焕发一份本有的光明。”文学在一定程度上承载了的,正是这种光明,它带给人类灵魂最甘美的滋养。不管时代如何变迁和喧嚣,那熊熊燃烧的火炬,总是在我们的前方闪亮着。《白虎关》中也充满了这种智慧的光芒,它如一位智者娓娓道来,令我们如浴阳光,如品甘霖。它带给我们的,更是醍醐灌顶般的清凉。
――《兰州晨报》《白虎关》的良知和尊严(古之草)
读了雪漠的《大漠祭》,她(李蔷)被震撼了,一个星期不能从书中所描述的大漠中走出,她说,无论是捉野兔、吃山芋、喧谎儿、打狐子劳作,还是偷情、吵架、捉鬼、祭神、发丧……小说在向我们展示上世纪九十年代到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西部农民真实生活情景的同时也向我们讲述了一个激情澎湃,最真切、悲壮、最具震撼力的故事。同样,她找来了雪漠的所有作品,一口气读完。之后,她把《大漠祭》以及《猎原》等雪漠的书介绍给所有她的朋友、她的读者。一次次向出版社要书。这还不够,她通过编辑辗转找到了雪漠,又带着儿子到甘肃武威去感受大漠风情,体验那里的人们如何生活。
――天津日报:《一路风雨书为伴》
雪漠的新作《西夏咒》是作者自我突破之作,也是一部在内涵和形式上颇具探索性与创新性的宗教题材小说。……为了增强历史穿透力,雪漠让阿甲、雪羽儿、琼从西夏走来,把“凉州人”的坏品性与“重兵死,恶病终”,残暴杀伐导致毁灭的西夏联系起来,穿插60年代大饥饿、“文革”等历史事件,并加入大量的议论,传达他关于民族性格、自由精神、终极价值的思考。把启蒙理性与宗教信仰结合起来,思考民族历史文化传统与生命的终极意义,探索民族文化与个人精神突围的道路,这使《西夏咒》具有深刻而宏大的历史反思意识,其思想的厚重是当前宗教题材小说中难得一见的。雪漠把启蒙理性与宗教信仰结合起来,思考民族历史文化传统与生命的终极意义,探索民族文化与个人精神突围的道路。在当代宗教题材小说中,《西夏咒》以深刻而宏大的历史反思意识、厚重的思想意蕴、创新的形式而成为翘楚之作。
――兰州城市学院:张懿红博士
雪漠称得上是独一无二的作家。他的独特,不仅仅因为他是作家中少有的大手印文化研究学者,也不仅仅因为他的小说是当代西部文学的标志性作品。真正打动我的,是他的写作状态——他喜欢一遍一遍地写东西。对于不满意的作品,他会毫不犹豫地扔掉重写,而不是去改。在网上,他有一拨忠实的铁杆粉丝。因此关于雪漠的网页估计是中国作家中首屈一指的:雪漠网、雪漠文化网……更不用说雪漠华人佛教博客、大渡博客等诸多的博客,看过才略知雪漠在网络上的影响。
――《中华读书报》舒晋瑜
这段时间,读雪漠的书,也读一点佛经,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雪漠的思想价值到底何在。这个问题在我的心中如影盘旋,念念不忘。雪漠奉行的,是最大的善!与其说雪漠是一个思想家,不如说他是一个行者。他在践行他所感悟到的东西,即使这些东西看起来普普通通,平平常常!他并没有哗众取巧,其实如果他要哗众取宠,他早就红了。
――上海同济大学硕士 伍晋巧(《香巴文化》杂志)
雪漠用了十年的时间完成《西夏咒》,即使没有阅读小说,单从这个时间的数字,我已能感受到小说以及作者的真诚。在这个快速运转的经济大时代,整个社会的产业模式都在追求快速和效益,试想有多少创作者愿意以时间甚至以生命为代价换取作品的价值呢?
《西夏咒》是一部交织了历史的梦魇、现实的挤压、灵魂的求索以及终极的追问的小说,雪漠自己把它称为“一个巨大的混沌和寓言”。它,不对,应是他,向我们展开了一道门,透过这道门,我们才清晰地看到“生活在另一个‘时空’中的人们。”
――杨菲菲:《西夏咒》一个巨大的混沌和寓言(《周末画报》)
雪漠的文学技巧娴熟老道。《西夏咒》的语言简约,含蓄,有力度;它浓厚的神秘文化氛围、丰富多彩的意象、曲折浓缩的情节、迷宫般的结构、凉州历史的沧桑感、永恒的痛苦或激越的灵魂,使《西夏咒》有着无与伦比的魅力。
《西夏咒》中那诸多的神秘里,隐藏着人类灵魂的一些密码。作品捕捉到历史上曾经凸显的一次闪亮。作者从一千年前写起,把专注的目光集中到几个典型人物身上:千年求索的琼、寻找永恒的雪羽儿、不懈追问的阿甲。作者的艺术之锤,不停地捶打着人物的灵魂。书中那一次次机械古老的轮回模糊了改朝换代,模糊了英雄和草根。历史在书中成了一个车轮,它不断地滚动着,跌跌撞撞地往前碾去,碾碎了无数的情节,只留下了爱情的神秘和凄美。
――丁皎年:《解开灵魂的密咒》(《国土资源报》)
从某种角度看,《西夏咒》是《大漠祭》、《猎原》、《白虎关》的超越部分,而“大漠”三部曲则是《西夏咒》扎根于现实生活中的苦难部分,两者不可分。正如某些读者说的,虽然我们的生存环境好过于西部,虽然我们的城市极度的发达,虽然我们的物质如此的丰富,但心灵呢?心灵的苦与乐与地域有关吗?与拥有的多少有关吗?与心外的什么有关吗?因此,“大漠”三部曲是让人宁静下来,不是用眼而是用心,用智慧去体察生命的存在过程,它所达到的程度是在一种极静的状态下,直面灵魂,无伪、无杂,进而使浑沙沉底,水清自现。《西夏咒》就是对纯水的向往,这种意念悄然地出现在每一篇章节前的小诗里,有心的你,一定会从中发现。这些诗有一点儿西北民歌的味道,有一种西部文化的沧桑,还似一条灵动的游丝,挑动着我们心弦的美与喜悦。但更多的是“追寻”二字,它主旋律般地成为小说的精神背景,并深深地揭示了灵官出走的原因,引出了琼的朝圣。
――《兰州晚报》:《西夏咒》折射人性的光芒(明子)
雪漠小说的的独特之处在于在发达地区物质与欲望急遽爆炸的现代化背景下,对西部普通人生命境况的怵目惊心的揭示与观照,在于对祖国西部原始粗犷雄浑苍茫的自然风光的抒情化描写,在于对社会弱势群体关怀的深切呼唤。比起那些微言大义的小说,那些着意表现自己的写作智慧和语言技巧的小说,那些将世俗的攀爬和病态灵魂的呻吟当作人类生存的主旋律的小说,雪漠的《大漠祭》、《猎原》、《白虎关》等小说质朴而明朗,甚至没有多少幽玄的哲理和伟大思想的渗透,然而它却真实,并用真实这惟一武器震撼着人们的灵魂。更为重要的是,雪漠以清醒的洞察力和独特的视角客观真实地书写着乡土世界,在文本中则表现为以雄浑苍凉,逼真灵动的笔调,用奇异的生活化描写和质朴、诙谐、富有哲理的西部方言表达了他对大西北农民父老的热爱以及西部农民的生活现状和心路历程。雪漠具有超越常规的艺术见地以及永不停息的反叛精神和创作激情,他是一个有大爱大憎的作家,对家乡农民父老深厚真挚的情感和对生活、语言等敏锐的捕捉能力,使他始终保持着创作的激情。《大漠祭》、《狼祸》、《猎原》、《掘坟》、《莹儿的轮回》、《白虎关》等或长或短的故事,分明不是靠想象和虚构的力量可以完成的,里面有厚实的生活积累作依托,有心灵的抵达和情感的融入,是良知的抒写和现实责任的承担。
――赵海钧:“论雪漠小说乡土语言的艺术魅力”
《白虎关》是作者对其文学理念身体力行的成果。作品在传统与现代、现实与理想、肉体与灵魂、希望与绝望、苦难与幸福、仇恨与和解的对抗中寻求一种平衡。而最终平衡与消解这些矛盾的,正是作品中无所不在的坚守。对生活的坚守、对爱情的坚守、对灵魂的坚守、对人格的坚守。在坚守中变迁,在变迁中坚守,使作品显现出了极大的张力和感染力。如大漠般浩瀚,似水晶般透明;如狂沙肆虐,似清风拂面;如驼行沙丘,似鱼翔浅底。沧桑中蕴涵着清凌,混沌中孕育着生机。小说在冲突与整合的背后,有一种直达人心的温暖力量。《白虎关》不仅是一部关乎现实的小说,更是一部关乎灵魂的小说,其风格不仅质朴豪放,更有清新秀美的因素蕴涵其中。从这个角度看,《白虎关》对于已经习惯了灵魂粗犷的西部文学而言,自有其创新意义与永恒价值。
――梁一夫:《坚守与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