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心灵复活的奇书（1）

《无死的金刚心》：真正的自省（1）

——“大善铸心”直播间访谈

【访谈简介】：自省是一个美好的词语，中国传统文化，乃至各种大善文化当中，对自省都非常重视，比如儒家文化中就有“吾日三省吾身”，佛家文化也有“自净其意”等等。它代表了人性中一种对升华的向往，一种对星辰的仰望。雪漠（XueMo）老师的作品中，渗透了各种各样的自省。尤其是“灵魂三部曲”里面，自省的浪花更是随处可见。比如，《西夏的苍狼》中黑狗王以他的生命经历告诉我们，自省不同于自怨自艾，而《无死的金刚心》中，琼波浪觉的心路历程更是丰富与演绎了“自省”的全部含义，也完整了黑狗王从痛苦的“发现”到真实的“改变”之间的那段空白。它用一种非常鲜活的表述方式，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人是如何通过一次又一次地寻觅、自省、前进，实现了真正的重生。本期读书会的主要内容，就是结合“灵魂三部曲”，谈谈《无死的金刚心》中一道非常美丽的风景——琼波浪觉的自省。

嘉宾：陈思（广州市香巴文化研究院院长文秘、大手印（Mahamudra）文化志愿者。）

主持：陈彦瑾

时间：5月19日（周六）晚八点

地点：“大善铸心”直播间

一、能让心灵复活的奇书

◎陈彦瑾：我知道，你对雪漠（XueMo）老师的作品非常熟悉。很多作品不止看了一遍，很长一段时间里，雪漠（XueMo）作品几乎是你唯一的读物。可否先谈谈你读雪漠（XueMo）作品时的状态，以及雪漠（XueMo）作品对你的一些影响？

●陈思：雪漠（XueMo）老师的作品我确实读得比较多，尤其是小说作品，经常反反复复地读。有的时候我会拿起某一本雪漠（XueMo）作品，然后随机翻开其中的一页，就是在这种很随意的翻读之中，也可以得到很多东西。所以说雪漠（XueMo）老师的东西确实带给我非常非常多的感触、启发，或者说很多心灵上的东西。那么我感触最深的一点就是，我觉得雪漠（XueMo）作品是真正伟大的作品，也是真正的文学。我很喜欢一个观点，就是把文学当成一种人学来看。因为我觉得，文学也好，其他的艺术形式也好，实际上都是为人类的心灵服务的。人有精神世界，有精神追求，有精神需求，所以就有了文学，有了艺术。我也看过很多深入探索人类精神世界的作品，也有过很多感动，但是雪漠（XueMo）作品给我的感觉是非常特别的。它不只是感动我，让我有了种启发，更重要的是我觉得它复活了我的心灵。

之所以我会这么说，是因为我自己曾经亲身经历了一个从心灵死亡到心灵复活的过程。

我从小就很喜欢看书，大概从七八岁开始，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带上满满一书包的书。但是很坦白地说，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懂得看书。我对书基本上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喜欢，就像一些女孩子喜欢逛街喜欢买衣服一样，纯粹享受其中的一些快感。所以我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到底看过什么书，也不记得这些书给了我什么样的感悟。除了少数几本书给我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之外，其他的书我都忘掉了。并不是说那些书不好，也不是说我的生命中不需要这些东西，而是我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是书，不明白书的真实含义。

以前我也很喜欢看小说，而且大多喜欢一些西方经典文学作品。我觉得这些作品既然能够成为经典，就一定有它的过人之处，不过当时的我仅仅读到了里面的一些故事。对于其中的精神，以及那些伟大作家的思想，我的体会并不多。当然也有过一些感动，但是因为没有深入思考过一些东西，所以我仅仅是在感慨，日子久了，我就把这些感动也忘掉了。后来因为参加了工作，心变得非常浮躁，有一段时间我甚至刻意封闭自己的精神世界，想要让自己忘记一些本来就非常模糊的精神追求，去适应和融入身边这个功利化的大环境，我的心灵也是在那个时候走向死亡的。心灵死亡的那段时间，真是我最孤独，也最压抑的一段时间。

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年，直到我遇到了雪漠（XueMo）作品。第一次读雪漠（XueMo）作品的时候，我有一种心里一动的感觉，就好像某种沉睡了很久的东西突然复活了一样。我当时就觉得，复活的就是我的心灵，后来这种感觉也得到了验证——我发现自己慢慢地走出一种自我封闭的状态，慢慢能感受到一点爱，感受到生活中的大美，也慢慢地能够去与经典作品中的灵魂相交流了。所以我读雪漠（XueMo）作品的时候，很少刻意去归纳或者总结，也很少去衡量与评价。我更多地是在感受一个精神的世界，品味一种活着的感觉。这时候我才慢慢地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书，什么才是真正的文学作品。而且我也觉得，能称得上书，或者能称得上文学的作品，其实并不多。我觉得现在有很多作品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只能算是一些文字的堆砌，只是一些纸和字的集合体，他们虽然看起来非常漂亮，文笔非常好，读起来就像观赏一个很华丽的舞台剧一样，但是对我来说，它们不过是空洞的花瓶，因为其中充满了虚伪，充满了造作，充满了一种非常无聊的优越感，甚至充满了一种对读者的藐视。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关心活着的人。他们更多的是在展示自己——展示自己的文笔，展示自己的敏捷和幽默，展示自己一些过人的地方，或者展示自己或高昂或低落的情绪。我觉得这些东西都是非常小的，那么一旦进入灵魂的层面，我就会发现，这些作品单薄得可怜。因为它们不关心人类的心灵，也不关心人类的命运，它们只关心自己的欲望有没有得到满足。有的作家虽然也解剖了人类的灵魂，但是他们就像在医学实验中解剖一只动物一样，我看不出其中有任何感情，我读出的经常是一种高傲、嘲讽与屈尊。坦白地说，这一点让我非常反感。

但是雪漠（XueMo）老师的作品不是这样，他的作品不像是为了解剖灵魂而解剖灵魂，而更像是一只灵魂的画笔，他像梵高一样，把自己看到的世界用一只充满了父爱的画笔画了出来。他笔下的所有人物，都像是他的孩子，包括那些反映了人性之恶的小说角色，老师对他们也没有抱持一种鄙视与仇恨的姿态。所以，雪漠（XueMo）作品的世界就像是一扇开启了的大门，它善意地邀请着每一个人，不管是灵魂死亡者，还是一些有着细腻的心灵感知力的人，踏进这扇大门的人，不只是进入了雪漠（XueMo）世界，也是进入了自己的心灵。

所以，我读雪漠（XueMo）作品的时候，并没有抱着评价和解读的心，我更多的是针对自己的心灵和生命来读这些作品的。我在阅读这些作品的同时，实际上也是在读着自己的灵魂，或者说一个活着的人的灵魂。我在感受什么叫做活着，活着的人能感受的各种情感，都在阅读的过程中一点点在我的心灵里面苏醒。我觉得这个过程非常美妙。这个灵魂或许不叫陈思，它可以有很多名字。就是说，每一个读者都肯定能从雪漠（XueMo）作品当中发现一个非常真实的自己，这种真实程度甚至超过了我们对自己的了解。所以我认为，雪漠（XueMo）作品是一部真正伟大的作品，雪漠（XueMo）老师在作品中展示的，并不只是他自己心中的世界，也是每一个读者心中的世界，我甚至觉得它是每一个读者所向往和憧憬着的世界。这是我看过的其他经典文学作品所不具备的一种力量。所以，直到今天，很多伟大作品都能带给我一些启发，一些感悟，也能带给我一些力量，但是能让我真正地活过来，让我真正能用一颗活着的心灵去感受世界、接近灵魂的，我觉得只有雪漠（XueMo）作品。

（续）

——（本文由刘海燕根据录音校正）

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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