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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平:大漠情绪和通俗化的努力

2015-05-15 09:24 来源:www.xuemo.cn 作者:胡平 浏览:49772145

胡平:大漠情绪和通俗化的努力

——20141019日雪漠《野狐岭》中国作家协会研讨发言

雪漠是一个很有信仰、很有信念,也很自信的作家,这一点,我非常佩服,因为中国作家中灵魂写作的人毕竟还不多。这部作品显示出雪漠创作思想、创作路数不断地在调整、在开拓,继续着成熟和探索。虽然作品可能有的人不一定能适应,不一定读得明白,但是我们打开一看这书的内容和形态,就立刻断定这不是一般的手笔,这就是一个作家的成熟。有的作品一打开,你立刻就知道他是初学,但是有的文本一打开,立刻觉得这个作者是大手笔在这一点上,我觉得雪漠已经是越来越成熟了。不管这个书成功到什么程度,这是中国几十年来作家发展培育的一个新的状态。

《野狐岭》的后记里,雪漠写到这部书原来的雏形。最初的时候,他想写一个《风卷西凉道》,我也没看到《风卷西凉道》,如果我看到,这两个文本一对比,雪漠的创作发展就非常明显了。从《风卷西凉道》到这部作品,一定是一个非常大的进步。但是,《风卷西凉道》书里的齐飞卿还在,他是《野狐岭》里的一个基础,一个原始的情绪,一个西凉的英雄。我对齐飞卿临死的那句话印象很深刻: “凉州百姓,合该受穷。”雪漠一定是被这句话震撼了,这句话给我的印象很强烈,虽然整部作品调子说不清,但是基本情绪我是能够感觉到的。

第二,每个作家都有一些特殊的情绪的记忆,这是一种创作的基础和动力。最早的《大漠祭》有着西部的记忆,我特别喜欢。雪漠如果有今天的眼光和技巧的话,《大漠祭》获茅盾文学奖是不成问题的。刚才,我还和雷达说,他太厉害了。这种大漠印象、大漠情绪,在雪漠的记忆里和生活的积累里太棒了,这是他拿手的东西,因为那里边不但有情绪,也有无数的场景和记忆,西部的记忆,所以作家最好的东西和他的场景记忆是有关系的。

《野狐岭》我读了两遍。第一遍确实模模糊糊,不知道到底要讲什么;第二遍,我再看的时候,可读性就很强了。每一章、每一段我都看得懂,整体上来讲有点模糊,因为作者所采取的创作方式是新的一种意境,无数的混合的情绪的一种产物。这部小说的特点就是情绪的混合,比起《风卷西凉道》,肯定要复杂得多,不是那么单纯,所以我们也在宏大的上边不是那么明白。历史的、传奇的、大漠的、西部的、土客械斗的、宗教的、沙匪的、岭南木鱼歌的、女人的、驼群的、灵魂的,种种都混合起来了。但它很出色的地方,就在于这些情绪都有相似之处,都有兼容之处,是可以混合在一起的。比如说,齐飞卿的造反和大漠、驼群、野狐岭放在一起,整个调子有相似之处,我觉得这也是作家的一种新的尝试和创造,体现了作者很强的整合能力,而且是一个作家世界观日益复杂的一种表现。但是整个来讲,还是有西部印象,里边所有的因素都跟西部的印象有关系,所以我觉得还是可以成立的。

从情绪出发创作,我觉得也是很文艺的。绥拉菲莫维奇写《铁流》时,一开始并不是写十月革命。有一次,他看到高加索山,觉得高加索特别得雄伟,就想写一个小说把俄罗斯的宏伟写下来,那时候十月革命根本没有发生,但是他一定要写。先是写一个农民逃亡,被否定了。后来十月革命发生了,一个达曼军在黑海行军的这样一个过程被他看到了,觉得写这个最好,于是写成了《铁流》。这就是说,有些作家的写作就是情绪,这个情绪是最关键的。

我很喜欢情绪性的主题。雪漠的情绪性的主题是很鲜明的。但光是情绪叙事也不行,应该有写实的东西,这是文学性的要求。正如李敬泽说的,我也觉得《野狐岭》最实的东西、最棒的东西就是关于骆驼的描写。骆驼为了省水,一点一滴地渗那个尿。晚上累的时候,也像人一样侧卧着,腿伸直了,这些东西一般人写不出来,小说里文学性的东西写得特别好。

虽然注重灵魂叙事是雪漠的长处,《野狐岭》主要的口吻都是一些死魂灵的讲述,但是他也采取了后现代的方式。后现代的方式之一就是和通俗文学嫁接,是作品通俗化的一个努力,在这方面,我觉得他也是比较突出的。我们在《野狐岭》里可以看到一些武侠片或者武侠小说的元素,比如说书中的反清复明、哥老会、暗藏的杀手; 还有侠客式的人物,如那贴身女侠,让人近不了身,这些都是从武侠小说借鉴过来的东西,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尝试。木鱼妹本身就是一个通俗因素,本来两个驼队不可能有女人,但是这个女人进来了,而且成为小说故事的重点。故事性最强的就是木鱼妹,她先是想刺杀马在波,后来又爱上他了,这是一个传奇故事,也是一个通俗故事。我们甭管它好读不好读,真要拍一部电视剧,你说能不能拍? 这还真能拍。

所以,《野狐岭》的写作是经过了一番构思的,一方面探索性很强,同时也尽量接近通俗。整个作品的设计都是考虑了读者的。比如说,整个的故事基础就是两只驼队进了野狐岭,消失了,哪儿去了?不知道,悬念开始。我觉得这都是很好的尝试。雪漠还在往前走,还在实验,那么,这部小说是他的一个调整,我觉得很有意义。向雪漠表示祝贺,他的调整我很赞赏。他的调整是一个作家对自己的挑战,不管成功到什么程度,都是值得肯定的。

——刊于海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3期第28(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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