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她却始终无条件地将自己定位在“家庭高于一切”的母亲角色上,这种反差令她忿忿不平。
影视:游客(瑞典)
编剧/导演:鲁本·奥斯特伦德
主演:约翰尼斯·库克 丽萨·洛文·孔斯利
度假胜地阿尔卑斯山,来自瑞典的托马斯一家入住山脚下的豪华家庭旅馆,预备在此度过五天假期。这是一个通常意义上的中产之家,男主人托马斯英俊高大,有着优质的工作和丰厚收入,妻子艾芭温柔大方,体贴地照顾着全家,女儿薇拉和儿子哈瑞活泼可爱。在景点摄影师的镜头里,一家四口笑容灿烂,显得无忧无虑。
第一天,四人滑雪玩得十分尽兴,托马斯也为自己能暂时远离工作而感到愉快。
第二天中午,他们来到露天餐厅用餐,不远处便是白雪皑皑的高山。菜刚上齐,大家便听到远处传来雪崩的巨响,艾芭有些吃惊,托马斯却打开手机拍摄:“没事,这些都是预料中的。”话音刚落,巨浪般的雪墙从山顶急速滑下,漫天雪尘瞬间淹没了整个餐厅,只能听见哈瑞撕心裂肺的喊叫:“爸爸!爸爸!”不一会儿,雪尘散去。艾芭从餐桌边的地上爬起,发现自己本能地把两个孩子护在身下,三人均没有受伤,可托马斯却不知去向。
用餐的人陆续回来,惊魂未定地看着阳光下已经恢复平静的山崖。托马斯随着人群回到餐桌前,讪讪地说起刚才的惊险一幕,却发现妻子和孩子们都异常沉默,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似乎坠落到深不见底的山谷里,毫无回响。下午滑雪时,托马斯明显受到冷落,两个孩子都不肯与他说话。他们只得早早回到旅馆,托马斯试图和妻子沟通,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孩子们则明显对父母产生了抵触情绪。
晚上在餐厅用餐时,托马斯和艾芭碰上了白天刚认识的两个游客,大家谈得正愉快,艾芭忍不住说起白天发生的事:“雪崩时,他太害怕了,从餐桌边逃走了……抓起手机和手套,像疯了似的从我和孩子身边逃走了。”托马斯竭力否认自己是逃跑:“我记忆里不是这样的。”夫妇俩都笑着坚持自己说的才是对的,所幸邻桌一首突如其来的生日歌打断了他们的争执。
回到房间,艾芭依旧坚持认为托马斯不应该否认已经发生的事,可托马斯却觉得这只是两人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所致。为了孩子们,艾芭试图让两人统一看法:“发生了一场雪崩,我们都很害怕,但后来没事了。”托马斯表示同意这个说法,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第三天一早,艾芭提出想独自滑一天雪,托马斯有点怔忪但立即同意了。艾芭独自滑了一上午,她开始深深怀疑起自己赖以生存的家庭观念:在雪崩时只顾逃跑的托马斯,显然有违传统父权的家庭观里父亲的角色定位,而她却始终无条件地将自己定位在“家庭高于一切”的母亲角色上,这种反差令她忿忿不平。
独自带着两个儿女滑雪的托马斯无法忍受孩子们的沉默,他要求哈瑞说出自己的想法,男孩尖叫:“我怕你们离婚!”三人从山顶向下滑去。隔着树林的不远处,艾芭蹲在雪地里注视他们,泪水滚滚落下。
晚上,也来此地度假的托马斯的朋友梵妮和马茨前来拜访,艾芭精心准备了晚餐。晚餐后,四人坐在客厅里聊天,不知为何艾芭再一次说起了雪崩时的情形:“我呼唤着托马斯,他却不在那里,我抓着孩子们……”她竭力忍住眼泪。托马斯沉默不语,这令艾芭更加激动不安。马茨试着安慰艾芭,他认为有时这些只是人的本能。在艾芭的一再追问下,托马斯反复强调两人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艾芭说托马斯的手机拍下了一切,在她的要求下,托马斯只得拿出手机让梵妮和马茨看当时的情形,哈瑞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响,大家都沉默不语。
第四天一早,听从艾芭的建议,托马斯和马茨结伴去滑雪。在空旷的山中,马茨建议托马斯大喊几声来宣泄郁闷。晚上回到旅馆,托马斯怎么也找不到门卡,他打了无数电话给艾芭,却始终无人接听,他在酒店里四处寻找,最后精疲力尽地瘫坐在房间门口。这时艾芭笑盈盈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说自己哪儿也没有去。
半夜里,夫妇俩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情况,决定好好谈一谈。托马斯说:“我知道你对眼前这个人很失望,我也对他失望,我讨厌他,无法原谅他。他撒谎,不真诚,现在他坦白了,他和孩子们玩游戏的时候作弊,真是个可悲的人,我不能再带着他一起过活了。”他捂住脸嚎啕大哭,“你不是唯一的受害者,我也是,我是自己本能的受害者!”回到房间,他依旧无法安静下来,歇斯底里的哭声惊动了哈瑞和薇拉,两个孩子扑在父亲身上放声大哭。在他们的要求下,艾芭俯下身将三人抱在怀里。
第五天,四人带上滑板来到山顶,凛冽的寒风中雪花飞舞,他们只能靠声音来辨认彼此的位置。滑了一阵,托马斯和孩子们发现艾芭不见了。他要哈瑞和薇拉待在原地,自己回头去寻找妻子。托马斯气喘吁吁地抱着妻子出现在孩子们面前,“我们做到了!”孩子们笑了,艾芭独自起身走开,她知道这“英雄救美”的一幕将弥合儿女们内心的不安和痛楚。
返程在即,四人和梵妮、马茨一起坐上前往机场的大巴。山路曲折难行,大巴司机的操作让车上众人心惊胆战,在一次次急刹和急弯后,艾芭终于失控,吵着要下车。司机打开门,艾芭第一个从车上走了下去,人们争先恐后往车门口挤,被马茨喝止:“大家冷静,文明一点,不然有人会受伤,一次一个人,女人和孩子先走。”在他的指挥下,人们快速有序地离开大巴。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司机在一次惊险的转弯后,竟然顺利地将车开远。艾芭尴尬地坚持:“那疯子开车太危险了。”托马斯脸上却显现出前所未有的轻松神情。没有行李,没有外套,一群人只得装作若无其事沿着山路向机场走去。天越来越黑了。
(缩写/阿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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