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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咒》精语汇编(上)

2011-04-06 09:36 来源:《西夏咒》 作者:雪漠 浏览:65010242

                我敬仰的一位,也具有狼性。他是人群中的异类。为诅咒另一类,他苦苦寻找着世上最黑的咒语。那人一直没找到黑的咒语。所以他只好吐血。把烘干的黑血,化成文字。人们于是说他偏激。不偏激的异类当然不懂,此人之伟大正在于偏激。他是庸碌中的反叛。他用吐出的所有黑血织成“护轮”,才抵御了千年的庸碌对他的同化。——《西夏咒》精读

 

                了解我的创作的朋友都知道,我的所有小说都是它自个儿往外喷的,我没有办法阻止它。就像一个母亲不能阻挡出生的婴儿一样,哪怕那婴儿是个怪胎,母亲也只能生下他。但聊以自慰的是,它跟我以前的创作一样,是从灵魂里流出的真诚。——《西夏咒》精读

 

                我会用流星一样的文字,去疏通你语言的块垒。我会用天空一样的胸怀,去消融你淤积的仇恨。我会用黑夜一样的墨迹,去记录你历练的人生。我会用大海一样的智慧,去感悟那无常与悲悯。——《西夏咒》精读

 

                灾难像黑夜一样降临了。你能明白那降临的夜吗?那是张大网,世界是网中翻飞的鱼儿;那是张血口,红尘是流入口中的液体。它死亡般猛不可挡,虚空般坚不可摧。那灾难,就是这感觉。——《西夏咒》精读

 

                党项人的乌鸦飞了来,我后来才知道,那就是“铁鹞子”。我说,那马,就是你们凉州马。凉州大马,横行天下哩。他说:“你别你们你们’,成不?你不也是凉州人吗?”我笑道,这可不一定,生在凉州的,不一定是凉州人,他首先属于整个人类。——《西夏咒》精读

 

                咦呀,我们摆脱了风,摆脱了雨,最终摆脱不了的,是追杀。那元昊,忽而姓赵,忽而姓李,可复仇的心却像莲龙山下的兽纹石。妈妈说,党项人,就那样,复仇是他们的天性。不复仇的人,是无脸见祖宗的。——《西夏咒》精读

 

                阿甲说,在那个沙漠里,许多鸟儿做了我们的食物,但铁鹞子窥着我们。铁鹞子不知道,蒙古人又盯上了他们。蒙古人不知道,红尘上虽没有盯蒙古铁骑的,但死神却狞笑着,它说:“你们算啥?连你们的大汗,也不够塞我牙缝呢。” ——《西夏咒》精读

 

                这儿鸟多,像沙鸡,野鸭,斑鸠,多啦。我们用马尾子下了许多扣子,布在湖里。那马尾子像烟,鸟是看不见的。那扣的眼儿,只有鸟头大小,鸟一钻入,越往前飞,套得越硬。鸟是不知道后退的。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呢。——《西夏咒》精读

 

                我说,成了成了,你少说我,我生来,就是前行的,一猛心撞了去,多厚的墙也要撞个窟窿。阿甲笑,你不怕撞碎脑袋?我说脑袋撞碎了,用灵魂去撞。——《西夏咒》精读

 

                阿甲说,那时,死神的大手总在头顶晃。我们躲呀躲呀。后来才明白,那大手,抓的不仅是我们,还有铁鹞子,还有蒙古人,还有那些披着黄乎乎袍子的帝王,还有你。雪漠,还有你!我打个哆嗦,我心头掠过一缕阴云。我说:“还有琼,还有雪羽儿,还有所有的众生。”我的眼泪迸溅而出。——《西夏咒》精读

 

                因为,琼眼中的凉州,已超越了地理概念,成为一种象征,它已不再属于哪个具体的时代。正如佛经中常用“一时”来代替具体的历史时间一样,在智者眼中,时间仅仅是幻觉。——《西夏咒》精读

 

                琼想,人真是奇怪,为啥总要找个管束自己的主子呢?——《西夏咒》精读

 

                在民间的传说中,琼生来就有报通,开了天眼,能看到另一个空间的生灵。这并不是说他已成就。他追求的成就和神通无关。《西游记》里充满神通广大但仍愚痴万分的恶魔,谁也不会羡慕他们。武侠小说中,也有一些大侠,遭遇奇异因缘,得到大量真气。那真气不服管教,四处乱窜,反倒令人痛苦无比。神通也一样,未证空性时的神通也是一种走火入魔。——《西夏咒》精读

 

                琼长叹一口气。他想,人若坏时,比啥都坏。——《西夏咒》精读

 

                琼也懒得去看,他很想萎在那堆棉絮中睡上一觉。他长长地打个哈欠。他觉得睡意网一样罩了来,他明白那是睡魔在作怪,就恶狠狠呸了一声。这是有名的“呸”字诀。久爷爷传的椎击三要诀中有它。那短而亮的呸声一出口,睡魔立马溜远了。——《西夏咒》精读

 

                他先是站到一个高处,他想找一个寺院。一个云游的僧人,到一个地方,定然要先找寺院的。他终于看到了一个飞檐。他走向了它,一种清凉溢满了心,就像迷路的羔羊终于发现了久违的羊圈。——《西夏咒》精读

 

                琼问,舅舅,你还那样,没显老。老僧笑道,有老的,有没老的。身子虽老了,但知道身子老了的那个东西没老。——《西夏咒》精读

 

                关于空行母,说法颇多,根据其证悟空性与否,可简单分为出世间空行母和世间空行母。据说,净土与行者之间的联系,就是由出世间空行母完成的。除出世间空行母外,皈依佛教为佛门护法的夜叉、非人等,以及世间修行有成就的女子,也可以称为空行母。——《西夏咒》精读

 

                我曾多次去那儿凭吊雪羽儿,当然,你也可以看成是朝拜。我去的时候,雪羽儿已经被公认是智慧空行母的化身,我们每月二十五日的会供仪轨中就有关于她的念诵内容。她后来所受的一系列难以想象的苦难为她增添了耶稣受难般的圣光。——《西夏咒》精读

 

                我听到了雪羽儿轻盈的气息,那是她独有的气息。你当然没有摸过她的手,那是柔若无骨的融化感觉,内功炼到极致时就那样。她的气息也柔若无骨,或者说像蝉翼一样轻盈。后来,你的女人也一样。但你的女人是人的气息,而雪羽儿是神――不,是仙的气息。我就是在那种气息中吃豆角的。你想,我是不是尝到了天堂的感觉?——《西夏咒》精读

 

                我的意思是,即使没有她妈那些在村里人眼里不干不净的身世,雪羽儿也避免不了后来的命运。你知道,所谓命运,就是你很难选择的那段生命历程。——《西夏咒》精读

 

                你定然看过《悲惨世界》,你一定记得那对贪婪的穷夫妇,就是收养柯赛特的那两人。你于是知道了贫穷跟德行无关。世上有好多很穷的但很恶的人,凉州人称为“穷恶霸”。那《水浒》上叫杨志一刀剁了的牛二就是这号人。——《西夏咒》精读

 

                不过,你也别在乎他们。你当然知道,他们人数虽多,喧嚣无比,但他们仅仅是一地的落叶,岁月的秋风一吹,他们就踪迹全无了。你面对的,其实是一个巨大的虚无和空旷。记得那句话不?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若是有几只脚印,还不是你几本书吗?——《西夏咒》精读

 

                阿甲总爱故弄玄虚地用些比喻,没治,越是那号没文化的人,越爱这样。阿甲不高兴了,我咋没文化?我说,谁又说你来?我说的是没文化的阿甲,你是有文化的阿甲。阿甲仍是不高兴,说世上虽然有好多阿甲,但你只要当着他的面说阿甲,就等于说他。——《西夏咒》精读

 

                只是,我一直没有弄清,《梦魇》中的琼、阿甲、雪羽儿等,跟其它书稿中的同名人物究竟是何种关系?他们虽然有着相同的名字,但似乎又有着相异的人生轨迹。为了避免诸多的考证和诠释麻烦,我更愿意将《梦魇》看成“形而上”的生活。它类似于科学中的“负宇宙”,是世界这幅“织锦”的另一个侧面。——《西夏咒》精读

 

                阿甲说:“不修行,我想不出活的意义;修行,我想不出修的意义。”琼笑道:“你管啥意义,修就是了,修行的意义就是修行本身。” ——《西夏咒》精读

                舅舅说:“想解脱,不必读太多的书。选择一法,修就是了。成就之后,就啥都懂了。” ——《西夏咒》精读

 

                琼说:“要说,你也是庸人自扰。修就是了,管他啥意义。我也想找啥意义,可一想,连这宇宙,终究都会爆炸。所有的意义,最终都没意义。” 琼说:“没有意义。那过程,就是意义。” ——《西夏咒》精读

 

                舅舅的念经声响了,木屋里充满了嗡嗡声。这声音,很熟悉,已渗入灵魂深处了。琼马上进入另一个境界,一个祥和宁静的境界。琼很受用这境界,俗事里泡多了,灵魂就成了无所依的气球,忽悠悠晃,无着无落。他就会想这祥和,这祥和,是灵魂的家园。琼读经,诵经,持咒,为的就是要给灵魂营造一个家园。——《西夏咒》精读

 

                琼想,那修的过程,就是修的意义。那活着的过程,也就是活的意义,可那活,明明是个巨大的虚无,时时无常,刹那生灭,那意义,也便是巨大的虚无了。活在一个巨大的虚无里,一想,便觉心虚了。——《西夏咒》精读

 

                妈来了。妈说,得让娃儿早些出家,那挨刀货,啥事也干得出,保不定生出个啥方儿,就把娃儿毁了。舅舅说:“能毁了的,不是真的法器。若不是法器,出了家,也没用。你不见,披了袈裟的,有几个修行人?” ——《西夏咒》精读

 

                琼说。都是命,他想,谁都没有权力去夺别人的命。——《西夏咒》精读

                那夜的火光中,许多人都被惊醒了,都叫哎呀,罗什寺起火了,都往那儿涌,都想救火,都想因之积累无量的功德,都想用信仰的铜板换来金山般的福报。你于是知道那也是世上最大的贪心。但你别埋怨人家,山中石多珍玉少,世上人稠君子稀。——《西夏咒》精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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