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漠留着络腮胡子,外表粗犷,内心细腻。当文坛还沉浸在对《大漠祭》的好评中,她已写下另两部长篇《猎原》《天狱》(暂名)。前者写大漠人和猎人、自然的冲突;后者写西部农村正在发生的变化,比如信仰危机、贫富问题、基层干部和农民矛盾等等。
雪漠说,他和别的作家不太一样,为写这三部长篇,他几乎跑遍西部每一个角落,接触每一个他要了解的人,让他们在他心中成为一个世界。这个时候,文学便不是虚假的编造,而是生活的流淌。雪漠不轻易发表作品。写《大漠祭》时,其实已有几十万字小说、散文,但他不发表,觉得写只是心灵需要。
生活中的雪漠崇尚简单。"生活越简朴、越干净,越可能接近文学的真谛。我的家乡武威曾许诺给我副县长的待遇,我说不要,我想做一个比较纯粹的作家。人的欲望愈大,心灵的光明愈少。作家可以明白一些诱惑,但不要受诱惑。不明白诱惑是作家的无知,不能抵御诱惑是作家的无能。"
和马丽华一样,雪漠对来鲁院学习感触很大。用他的话讲,上海让他发现了过去没有过的生活,北京让他的生活有了更深意义的理解。"和不同的文化碰撞,可以避免好多局限。"雪漠的真诚发自内心。
——节选《文学报》